郑成功的部将大多都源至于他支亲郑芝龙,半数都是海盗,骄横跋扈,不少人未脱海盗旧习,经常与张煌言所部为难。张煌言处处忍让,郑成功却心存偏袒,使得张军诸将上下皆不满郑成功。

阮春雷一脸不以为然道:“有志不在年高,不在年少閣下有胆与八歧大蛇海盗团为敌,能以不到四十人,击杀他们百十人,这份胆气实力,又岂是等闲之辈?”

那个海盗光着脚丫子,让如此一踩,整个人几乎跳起来

船长与水手们害怕到了极点,动作僵硬,使得货船行动缓慢,时快时停。如此正好给了对方一种错觉,一种害怕躲避的错觉。

李逸风接着道:“东宁、东海到底有多少海盗团不能确定,他们大小不一,有的百余人,有的甚至只有十几人。还有一些桀骜的渔民,他们聚在一起,时不时己也会乔装一番,赚些小钱。不过众所周知的,在这一代实力最强劲的莫过于八歧大蛇海盗团。以及东蚶岛由阮春雷率领的海盗团。”

“这并不矛盾……”李逸风笑着解释道:“不是有一句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海盗们将老巢设在东宁、东海,如果在家附近作恶,岂不是等于暴露了他们的巢穴?海盗最大的敌人不是军队,而是他们自身。黑吃黑,是海盗壮大自身实力最快的途径。早年的净海王王直,国姓爷的父亲海上大王郑芝龙都是依靠吞并海盗团才壮大的。他们出海作战,最担心巢穴被端,东宁海军对于境内的海盗打击最为严厉。岛屿众多,适合躲藏。将巢穴设在这里可以很好的防止被其他的海盗团吞并,可以放心的至吕宋、马六甲一代掠夺。”

郑明靠垄断牟取暴利,如今垄断打破,陈近南留给他的一家药店。连自给自足都做不到,只能吃老本维持。

李翔哈哈大笑,心里大爽道:“同喜同喜,以后我们的队伍会越来越大,到时候你就不愁没人陪你练武较技了。”

在liúmángdìpǐ被放出来后,还请他们喝酒。一群恣意妄为的家伙,几杯黄汤下去,立刻找不到北了,将他们过去的“英雄”事迹,一一的告诉了李逸风。

“说得好!”李翔笑着拍手鼓掌,天下之大,从不会少忠臣良将,热血男儿。但就如古语所云,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缺少的不是人,而是用人识人的人。

大夫笑道:“那到不至于,只是身体太虚,不能做太耗体力的事情。最好能够在家修养月余。辅以去热养身的药即可。”他说着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开了两幅药方,耐心的说着熬药的火候以及吃药的时间。

不过李翔并不了解这些,但却也看出了这礼节的隆重上前道:“教官快快起来,凭白无故的,拜我做什么?”他不知应该称呼贝克利什么,索性学着郑克臧,称呼他为教官

郑经长叹了口气,不在往这方面去想。他也知道自己的几个兄弟在许多事情上确实做的过份。他也多次想要严惩他们,最后都因为心底的那丝愧疚而无疾而终。

“成何体统!”郑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怒喝:“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李翔想了好半天才想明白这大象大技的意思,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一本正经的贝克利。道:“上帝做不到而人做到的事情多了,就比如这杯酒,上帝就没有本事喝下去。两百五十步确实在人的视线之外,但是人有脑子的……”他指了指脑袋道:“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望远镜,人透过他,能够将远处的东西看的清晰。借助它的功效。莫说是两百五十步,就算是三百步都不在话下。”

李翔对于京师的地形有些了解。脑中浮现鳌拜用的战术。眼中忍不住散发着异彩:漂亮,虽然鳌拜是他的敌人,但他还是忍不住赞了一句,以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鳌拜用兵果然有一手。

李翔奇道:“不是去练兵场吗?这好像是去王府的路。”

看着堆积如山的银钱从自己手上经过,却不属于自己。郑聪把持不住自己的道德底线,开始贪污受贿。

兰屿岛有近万居民,可见岛上一定有着丰富的资源。台湾地大物博,人口奇缺,郑经能在这种情况下送他一座海岛并且分了近万百姓,给他发展,让他落脚,实在是难得,让他几乎不敢相信。

清政府自断财路,只能便宜台湾了。

听了那么多,李翔总算明白原因了。陈近南说的婉转,处处在为郑经辩护,实际上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郑经。

李翔赶紧缩脚,脚步再次变化,跑出了两名刺客的攻击范围,这亦是醉拳奥妙之处,要不就近身攻击,贴在对方身上让对方无从发力,要不就跑得远远的,让对方打不着。

陈近南被郑成功誉为当世的卧龙先生,并非浪得虚名,却有诸葛亮的化腐朽为神奇之能,策略制度连出。他贿赂清将进行走私,由沿海流民负责转运货物,将大陆的奇珍异宝,转卖各国,将台湾岛经营成走私的大本营。

“国姓爷这话说道我的心坎里去了,世界上聪明的人太多,总是需要几个傻人陪衬的。傻人或许不够理智,但他们却能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

这是他的真心话。

赵良栋回到了李翔他们身前,道:“让诸位见笑了,这里太过血腥,我们换一地谈吧。”

胡德帝也觉得面上有光,道:“从苏州初遇,我就知道这个小兄弟不是常人,很有见地,是条汉子。”

李翔不免瞪直了眼睛:这都结束了,还演这一出?

哈尔瞪圆着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

火枪的威力直接打断了战马的前腿,马前失蹄,清兵与战马都滚翻在了地上。后方冲来的清骑撞上前方受伤翻滚的战马,又有多匹战马失蹄翻跌,把背上的主人拋往地上。

陈近南眼中露出一阵惊叹以及佩服,鳌拜与康熙的不和,他早已知道,也想过分化他们,让他们内斗,却一直以失败告终。不论康熙还是鳌拜都非易于之辈,寻常的伎俩根本对他们无效。李翔能够孤身一人,挑动鳌拜与康熙内斗,实在不易,他叹服道:“李公子如此举动,利于天下,利于万民。陈近南虽不足以代表天下,但仅以个人向李公子表达由衷的谢意。”

他们一瞧见李翔等人,一个个义愤填膺,取下身上的弓箭,搭箭便射。

李翔犹豫片刻,点头道:“好吧,那你跟我们一道出城……哈将军你安排二十个人沿途看着他们,先让大夫给阿德的娘治病,然后带着阿德的娘回到京师,不可让他们接触任何一人。”他对哈将军说出了万全之法,心底却是暗笑,莫说二十个人,便是再来一倍人,也挡不住胡德帝,还可以给他分担一些。

桂仲明严肃的将图纸收好,大喜道:“太好了,这些天,天天都带着假面具,差点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终于可以恢复本来的身份,好好的跟着小殿下干一番事业。”

“厉害个屁!”鳌拜呸了一口,怒骂道:“玄烨那娃儿哪有这本事说动三大家族,那娃儿被我压的跟傀儡没两样,凭什么让三大家族信服,甘愿付出一切?错啦,千算万算,少算了那个老贱人……她深居内宫,深入简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孝庄斩钉截铁的道:“除此之外,别无他由。”

李翔听到这里,神色不由浮现在射杀济世之前,那个拉住胡德帝的小厮,是他拉着了即将动手的胡德帝……

济世来到了鳌拜的身前,向鳌拜道贺。

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能促使鳌拜起兵的计策。

噶褚哈兵部尚书,统管全**事的行政长官。

归根究底,一切还是顾云曦的利益心作祟,李翔一无所求,反而让她无法确定李翔是不是真心相助。

人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动物,一个干了半辈子好事的人,因为某种原因,干了一件坏事,会被指责成为大家n大恶,一个干了一辈子坏事的人,突然干了一件好事,往往会受到他人的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