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互合作了三十年,那种关系,血溶于水,比亲兄弟还要亲。

入门之后,有专收取和登记贺礼的接待处,也只有有头有脸的人物才能通过接待处,进入鳌府。至于一些身份稍低的人物,便是送了巨礼,也没有资格入鳌府。

鳌拜道:“诸葛先生,我若要反,应该这么做?”

李翔让他们气的哭笑不得,也只有老天爷知道他是多么的冤枉,还定情信物。他哪里收到过那玩意?发簪是有,不过在垃圾篓里,那个被他一枪嘣断了的。顾云曦将发簪说成定情信物,分明在是报复他的那一枪。

顾云曦突然道:“冒昧的问一个问题,诸葛公子先前说的受人所托,可是受傅山傅先生的托付?”她双眼怔怔的瞧着李翔。

看着眼前的佳人,李翔发现她的神态还是那么的从容不迫,似乎顾炎武的事情并没有让她受到多少影响,不过细细端详,还是发现了一些差异,那张古典优雅的俏脸明显消瘦了少许,多了一股弱质纤纤,人见人怜的气质,让人心动,不由自主的产生护花之心。

康熙不以为意的欣然同意,觉得反正那蟠肠鸟枪是个鸡肋,没有用处,给他李翔究几ri,又有何妨?

“用点力!”曹寅提醒道:“我看荷兰使者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子弹安装进去的。”

桂仲明心头雪亮,笑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姑娘动的手。我们目标一样,不如一并行事,彼此有个交待?”最初他以为徐乾学是醉酒了,可一路下来,徐乾学如死猪一样,绝非是醉酒甜睡,心中便有了怀疑。剑雨出现,确定了他的想法。

李翔让下人送上茶水,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位将军,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个傅山昨天我还曾与他见过,当今的大儒之一呢?”昨天的会面,诸多人在场,便是有心隐瞒亦是无用,直接说出来,更加显得问心无愧。

傅山才跑出二十余步,便觉得头重脚轻,几乎摔倒,立即醒悟,刀上有毒,当即取出针灸袋,在跑动间准确无误的将银针刺入中刀部位的四周,一咬牙将短刀拔了出来。

他将书信放好,走出书房来到了院子里,练习了一会儿醉拳。就算再如何的忙碌,他每天都会抽出一点时间来练习醉拳与枪法,在这个乱世必须要有一套防身的绝技,这是最起码的生存之道。

顾云曦似乎对西方文化很感兴趣,问这问那。

蔡启僔惊叹道:“不过一面之缘,顾大家依旧记得蔡某,三生有幸。”

李翔也瞧出了曹寅的急不可耐,调笑道:“子清兄,如此心急,让我也好奇起来了,不知那顾云曦究竟有什么魅力。”

李翔不认得熊赐履,但满朝文武却没有几个不认识他的。至于蔡启僔、孙在丰、徐乾学现在都在翰林院任职,熊赐履正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之一,彼此都很熟悉。

李翔意外发现大街上多了许多的文人,他们一个个都打扮的整整齐齐,光鲜华丽,都是往一个地方去了。如此情况,令人生疑。

但是满洲八旗的火器营的配置竟然足足高了汉军火器营两个档次。

工部尚书济世正在早朝,但他早已经安排了虞衡清吏司的郎中乌尔泰接待。乌尔泰主管虞衡清吏司,正是李翔的顶头上司,但在李翔面前,他却问寒问暖,伺候周到,让李翔好几次怀疑这乌尔泰究竟是自己的上司,还是部下。

弘德殿是康熙早朝之后,处理政务,接见官员的地方。

李翔睡的香甜,对于这些全无察觉。

保和殿规模雄伟,高达三十米,屋顶为重檐歇山顶,上覆黄色琉璃瓦,上下檐角均安放九个小兽。上檐是单翘重昂七踩斗栱,下檐是重昂五踩斗栱。内外檐均为金龙和玺彩画,天花为沥粉贴金正面龙。六架天花梁彩画极其别致,与偏重丹红色的装修和陈设搭配协调,显得华贵富丽。

李翔看着被赶出去的书生,心道:“真希望三年后,他参加的科举是一个全新的,由汉人统治的朝代。”

康熙道:“朕知道需要冷静,但朕更想知道对付鳌拜的办法,不能在让他如此猖狂下去。天无二ri,国无二君,大清的皇帝是我爱新觉罗玄烨,而不是鳌拜。”

这时又有一人站了出来,秘书院侍读学士熊赐履。熊赐履为顺治年间的进士,在四年前上表《万言疏》,对清朝时政、特别是四大辅臣推行的种种政策提出尖锐批评,要求少年皇帝加强儒学修养,以程朱理学为清廷治理国家的根本,受到了康熙的器重。

礼部尚书分满汉而立,但谁都知道汉人的礼部尚书多是摆设,充当下手的。

顾炎武和蔼一笑,道:“也好,辛苦你了。”他已将此身投入反清事业,不再过问儿女之情。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无儿无女,又常游历天下,家中事务都由义女顾云曦打理,早已将她视为亲女一般。

李翔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多问了一句,道:“鳌大人可知我今ri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