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师、尚书大人……”李翔心底松了口气,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定是有大事情发生了。

这让三人纷纷感到不可思议,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一个个如铁面包青天,表示需要开庭审问,让李翔如实交待他们之间的爱情史。

他们两人一个拒人千里,一个心机深沉,只信利益而不信人,缺乏共同语言,只是针对顾炎武的事情稍作商议,随即便失去了话题。

来到客房,顾云曦正在优雅的坐在位子上品茶,见李翔到来,上前相迎。

李翔见康熙高兴,趁机道:“皇上,昨天的那把蟠肠鸟枪,臣才刚刚入手研究,还未有成效,不知可否多让臣研究两天,看看能不能看破关键,仿造出来。”

李翔拿着子弹研究了片刻,发现与寻常的滑膛枪相比要大上那么一号,将子弹往枪孔里塞,发现因为枪孔里有着螺纹,子弹竟然卡在了枪口塞不进去,他诧异的看了康熙一眼,还以为拿错子弹了。

剑雨摆开架势,长剑遥指桂仲明道:“把人交给我。”

面对这档子事情,若非鳌拜这种权势滔天的人,便是打脸充胖子也无用,反而会引起怀疑。

傅山仅用一剑,便刺死六人,打破了一个缺口,窜逃而出。

故而现在李翔基本上不怎么与鳌拜往来,有事情商议,大多都是通过工部尚书济世的传达。济世作为李翔的直系上司,与李翔走得近,并不会惹人怀疑。如果扎海真的归降了康熙,一但让鳌拜察觉,那就有好戏看了。

李翔心底暗惊,跟着漫不经心的答道:“西方是没有去过,不过缅甸有很多西方人,听他们说的。他们很好奇我们东方人为什么天天洗澡,就算适应了我们这里的习俗,他们也不会像我们这样经常洗,身上依旧会有股味道。”

“表哥,给小妹介绍一下吧!曹公子与这位蔡公子,小妹识得,有过几面之缘,至于这两位却是第一次相遇了。”顾云曦轻柔的说着,如黄莺鸣叫般的声音从口中吐出,悦耳动听。

徐乾学察言观色,看出了曹寅的不耐烦,找了一个借口,领着诸人往后院走去。

熊赐履接不上话来,直到李翔、蔡启僔、孙在丰、徐乾学出现,才让他找到机会转移话题。

今ri只有他们两人出行,百灵儿因为玩闹过头,不适应气候的转变,不再是唧唧喳喳的小鸟,变成了一只卧病在床的瘟鸡,只能病恹恹的躺着,羡慕的瞧着两人,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懈怠不前,这并非李翔冷笑的原因,真正让他觉得可笑的还是关于清军火器的配置,清军主力军分满洲八旗、蒙古八旗、汉军八旗,其中满洲八旗与汉军八旗中配有火器营,有专门以火器作为武器的激ng锐军。

翌ri,李翔穿上了从五品的官服,在镜子前摆了摆姿态,觉得挺威武的,策马前去工部报道。

在内官的带领下,李翔他们三人来到了弘德殿。

科举考试,对书法很讲究的,特别强调书写,必须用正体,即所谓“院体”,字要方正、光园、乌黑、体大。从某种角度来看,书法往往比文章重要。

保和殿是紫禁城外朝三大殿之一位于中和殿后。初名谨身殿,嘉靖时遭火灾,重修后改称建极殿,清顺治二年改为保和殿。专门用来举办大宴接待外国使者以及科举殿试的地方。

这种制度古来有之,谁也无法改变,这个考生只能三年后再来了。

五个半月,只差五个半月,计策就能施行,如今功亏一篑,谁又能够甘心?但作为康熙的心腹谋士之一,他有义务在这个时候劝说康熙冷静。

康熙铁青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群布库少年,是他擒拿鳌拜的杀手锏,为此他谋划了整整两年的时间,眼看时机就要到来,让他将布库少年逐出皇宫,岂不等于让他前功尽弃。可偏偏他却怪不得纳兰明珠,纳兰明珠一字一句,金玉良言,是位敢于直谏的大臣。作为一个有抱负的皇帝,康熙深知这类人可遇而不可求,如何能够责怪与他。

外库道:“黄大人,我手上还有点琐事,你先回去,我要过会儿再走。”

“义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去客栈梳洗一下,冲去身上晦气。女儿备了薄酒,可与几位叔叔伯伯,畅饮相聚。”顾云曦轻柔的说着,那婉约的嗓音,令人如沐春风。

鳌拜沉着张老脸道:“怎么说?”

李翔摇摇晃晃,单脚立地,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曹寅以为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会牵累李翔的,明知非噶礼之敌,也不退半步道:“不是不对手,比过才知道。”

这盏茶功夫未过,桂仲明已然取胜,赢来是乾净利落,大方漂亮。

这时曹寅的的一个护卫对着曹寅一阵耳语。

尚之信来到烽火台,回见曹寅他们已经走远,猛的一拳打在石壁上,叫了一声:“可恶。”

曹寅道:“姑娘放心,此去并非片刻能回,我早已备上各种点心,在长城之上,席地而坐,一边欣赏景色,一边品尝点心,也是一大乐趣。”

想着昨夜的练习,李翔笑道:“仲明,我们来过两招。”

前些ri子,他在天然居饮酒,意外听到了李翔高歌,虽然只是短短几句,却与醉拳的拳意很是相似,就像冥冥之中注定一样。李翔借醉打人,瞒的了所有人,却瞒不了他。作为武学宗师,他看出李翔打人时拳拳到肉,力量匀称,并不是醉酒后控制不住自己的胡乱击打。

天地会分舵。

李翔暗叹口气,避开这个话题不谈,随口道:“你奇怪,我也奇怪。如果是洋人开这间小店,到是正常,你看起来应该是个汉人,怎么也会西方科学?”

鳌拜一脸古怪道:“什么为难的,就一个杂碎,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朱之臣吓傻了,怎么样也想不到惹出了这尊大神。他这类人就是欺软怕硬,胆小怕死,让鳌拜一瞪,脸上顿时全无血色,微微颤颤,完全说不出话来,那股发自内心的恐惧,让他情不自禁的瘫在了地上。

桂仲明道:“大体上就是如此,但江湖人练至一定境界,可将繁杂的招式简化,适合群战,同样的沙场武艺练至一定境界,也能做到身形合一,化简为繁,从而适应独斗。”

鳌拜手中拿着一把类似于蒙古人用的短弯刀,青森森的,刀光如水,面对桂仲明的杀招,他只是举刀一格,便制止住了对方的杀招。双刀碰撞铮声清响,声如击磐,良久不绝。

他拳脚并用,一拳打断了右手旁一个犬儒的鼻梁,接着飞起一脚,将一个打算逃跑的犬儒踹飞了出去。

李翔应着吴应熊的邀请,在一旁坐下,故作漫不经心的道:“刚才那些人是谁,看起来好有学问的样子,真想过去请教一下。”

桂仲明在一旁护卫,百灵儿意外也跟了出来,叽叽喳喳的。

康熙亲政,意图维护皇权的心思,不说路人皆知,只要身在朝堂没有几个不知道的,鳌拜没有理由不清楚,可他不再想着如何对付康熙,却在这里考虑怎么减弱三藩的力量,怎么帮助清朝对付吴三桂,足见他压根对康熙就没有什么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