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以入朝为官,但并没有走进鳌拜党这个圈子里,李翔暗自向鳌拜表示,如果他公然走进圈子,将失去与曹寅、康熙接触的机会,发挥不出自己存在的意义,不如划清一点距离,反而会有奇效。

他当时一心研究,兼之受辱的又是那些满人蒙古人,也没有出头,想起此事即知顾云曦说的不差,冷冷笑道:“王婆卖瓜,自然是自卖自夸。在我看来,落后的不是技术,而是制度。现在的西方处在一个文艺复兴的阶段,就如当初的春秋战国时期。春秋战国,百家争鸣,各种学说的产生,各种理论的碰撞,一个个先烈,不断的求实求知,创造出了华夏文化。完全可以说,华夏文化源于春秋战国。现在的西方正处于这个阶段,所以他们在短短的百年里,从我们眼中的土著,一跃成了科技的领军者。但华夏毕竟有上千年的文化为基,他们想全面超过我们是不容易的,充其量就是科技领先一些而已,差距并不大。”

“想必是顾云曦与侍婢在吃着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得知他们到来,匆忙间将吃的东西丢在了池塘里,引起了鱼儿的争抢。”

他续道:“老祖宗的东西,那是历史。我们作为后人,应当尊重保留,但不应该过于依赖。毕竟时代在进步,我们人也应该进步。落后便要挨打,如果有一天西方人的科技,凌驾于我们,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如历史上匈奴、突厥,这些强盗一样,眼红这片花花世界?”

这一ri聚在一起,本是气氛融洽,熊赐履突然邀请顾炎武编修《明史》,话外之意便是邀请他入朝为官了。

这天是难得节假ri。

清朝的火器营用的火枪是明朝毕懋康发明的燧发枪,用的火炮是崇祯年间,经过汤若望改良过的“神威大将军”。四十五年了,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至于虎蹲炮、抬枪这些名震一时的火器,更是因为资料的流失,而无法制造。

孙在丰道:“诸葛兄作为一个缅甸人都有如此广阔的胸怀,孙某实在汗颜。与诸葛兄一比,孙某真的落了下乘了。不怕两位笑话,我来参加科考主要目的是为了我那卧病在床的母亲与劳累一生的妻子。我孙在丰一穷二白,累得母亲妻儿跟着受苦,连母亲的治病钱也是靠娘子变卖嫁妆换来的。生活所需,只靠娘子为他人缝缝补补。我手无缚鸡之力,帮人书书写写,还不足以维持个人温饱。若不来参加科考,取得一官半职,这个家能够坚持多久,只有天知道了。”

李翔听两人一说,也猜到了他们的身份,暗忖:“两人应该就是探花蔡启僔、榜眼孙在丰了,只是不知哪个是蔡启僔,哪个是孙在丰。”他客套道:“彼此彼此,即是同届考生,也是缘分,自当相互扶持。”

尤其是后面关于植树抗洪治沙的,比起年年拨款修理堤坝,不如将水患消除与无形之中,利用树木来防止水土流失,控制减轻水患的发生。这比挖水渠,修堤坝更要看的长远高明。

不得已,李翔只能硬着头皮来了,只希望康熙别出太难的题目,使他这位会元贡士第一人不至于当众出丑。

也许是知道他即将面临会试,曹寅、吴应熊这些人都没有来打扰他。

曹玺摇头苦笑:“明珠大人,这是好心干了坏事。到了这一步,我们只能从长计议。”他也不甘心,历史只能记一个大概,而不是详细的过程。

他一脸刚毅,如若唐之魏征,一字一句,锵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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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培是山东即墨人,明末官至锦衣卫都指挥使,明亡后,隐居在家。他是位有才华的诗人,隐居乡间,不与清朝权贵结交,借诗明志,抒发胸襟。而受黄家几代恩遇的小人姜元衡却无耻投靠清朝,为求得荣华富贵,恩将仇报,纠合小人从黄培的诗词中摘抄了若干句子,断章取义地指控黄培有反清复明思想。

鳌拜在客厅接待,见李翔一身下人打扮,不免笑道:“诸葛先生这演的是哪出戏?”

曹寅大声喝彩。

曹寅见噶礼无端出来挑衅,起身道:“你要打,我奉陪!”

胡克夫他大吼一声,三棱铁棍顿时舞成一个黑圈,气流大作,观战的人人都觉得耳朵里灌满了风!

桂仲明有些拘束,可还是坐了下来。

尚之信嚣张跋扈在京师能够张狂到现在,也并非完全是因为他老子的关系。他个人属于那种欺善怕恶类型的,他的狂是对一般人狂,对于那些能够威胁到他的人,却没有任何的的张狂之意。

李翔道:“长城是一大奇迹,凝聚了华夏人千年的智慧结晶。没有好吃的,但绝对能够让你大饱眼福。”

傅山告辞离去。李翔打算送他出去,傅山却摇头一笑,说了一句不用。

一次醉中练武,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神与物游的境地,与醉中造拳,以醉态入武术,形成了别具一格的拳法……醉拳。

离开了汤士弘家,曹寅与李翔并肩而行。前者若有所指的道:“诸葛兄身为缅甸的小王子,不但了解我们汉人文化,对于西方文化照样了如指掌,真是了得。”

这个时期,东方虽然处于落后阶段,但差距并不大,只要谦虚一些,还是能够追赶上的。

鳌拜双目睁睁的瞪着李翔,道:“该说的我说了,现在先生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你究竟是什么人,存着什么用心。两个问题,如果有一个我不满意,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鳌拜一听到朱之臣,笑脸跟着不见,哼声道:“这种腐儒,混蛋透顶,敢在我鳌拜面前嚣张,不给个教训,世人还以为我好欺负呢。怎么,先生觉得我做得不对?”

可朱之臣却英勇的战了出来,而且还在众目睽睽的朝堂之上,康熙、鳌拜的面前,这不等于当着鳌拜的面,给他狠狠的一个耳光吗?

“至于招式的化繁为简,化简为繁,因人而异。类似于我、鳌拜这类人学习的都是杀场刀法,不是你死,即是我亡。一出手必是攻势,杀招。对手越多,就越能体会我们的价值。但与我们相反的还有江湖中人,他们注重招式,步伐的运用,通常是先利于不败之地,然后在克敌制胜。因注重步伐,招式,身形合一,对付一人时,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力量,可一但人多,就会因为面对数面攻击而导致招式、步伐的混乱。”

李翔在第一次见到百灵儿的时候,这个丫头给他最大的感触就是童颜巨(乳),那挺拔的山峦,足以让电视上看的那些模特儿自惭愧疚,但如今他才发现这丫头还保存了实力,真正的力量还没有显露出来……

李翔“醉醺醺”的到了近前,见他说的实在恶心,忍不住一把抓着他脑袋上的金钱老鼠尾,猛的往后一拉,一个耳刮子打在了他的左脸上。他恼这伙人卑鄙无耻,下手绝不容情,又重又狠,直将朱之臣掌掴在地,眼冒金星,口鼻都溢出血来。

来到了三楼,李翔目光留意到窗边的一伙书生,他们一伙人都上了年纪,最年长的差不多有六十几了,须发皆白,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坨,最年轻的也有四十来岁,他们在一起高谈论阔,聊得特别欢愉。

对于天下大事,李翔更是能够发挥后人的优势,说着未来走向,削藩、定台什么的,也表现出了超人的远见,直让鳌拜相信自己捡到宝贝了,对于李翔是有求必应,将他视为一个智谋军略超强的异人,虽不敢对他完全信任,但对于他的话都会放在心底,不敢有小觑之心。

康熙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一副感兴趣的表情,道:“这个诸葛正不简单啊,看来他不仅仅只是一枚棋子,还是一位有着特殊能耐的人才。”他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暗中了解鳌拜,知道鳌拜的为人。鳌拜非常的势利,只要有利用价值,他可以如王莽一样,礼贤下士,但如果对方失去了利用价值,他能立刻翻脸不认人,一脚将对方踢开。越重要越有用的人,他会越重视,不惜任何金钱任何物品。班布尔善是鳌拜的心腹,官居侍卫内大臣拜秘书院大学士。鳌拜酷爱宝马,有一匹稀世奇珍汗血宝马。宝贝的王孙贵族希望看一眼都不行,但班布尔善表示对马的喜爱后,鳌拜当即二话不说就将马送给了班布尔善。

只是李翔暗中奇怪,依照现在的局势,应该是康熙鳌拜斗的水火不容的时候,怎么鳌拜还有心思去插手缅甸与吴三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