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启僔、孙在丰听了李翔的话,相继动容。

苦读寒窗数十年,为的就是金榜题名,状元及第便是天下读书人的毕生追求。

康熙重视农耕,那是国家的命脉,他虽然没有下过地,更没有种过田,但是研究过这方面的东西,有过了解。他不能确定李翔写的全对,但根据他脑海中的知识,却觉得字字在理。

李翔身为会元,会试第一,在一瞬间名满京城,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此次状元的大热门。

其实李翔对于要不要复明,并不是那么的重视,这只是一个口号,但反清却是一定要的。在这种局势下,他并没有冒然的选择火上浇油,而是决定考取会元,想方设法谋个一官半职,利用职权,来进行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康熙强压下心头怒火,尽量保持着君王的风范道:“先收拾一下,宣他们觐见!”

纳兰明珠扬声道:“臣以为皇上乃天子,四海父母,一举一动,当以身作则,以为天下表率。因亲近君子,斥远小人。臣听闻皇上在上书房如此庄严之地与一群布库少年嬉戏,实在有失君上身份。臣恳请皇上要以国事为重,不要贪嬉戏游乐,玩物丧志,将布库少年逐出皇宫。”

曹寅先行拜礼,然后才道:“回皇上,今ri是大有收获。那诸葛正确实是一个了得的人物,博学多才,能文能武,就连身旁的护卫都有超凡之能。”他将今ri长城发生的事情细说。

所谓的黄培诗案,即是文(字)狱,清廷初定中原,极欲压服前明臣民,急需各类忠于满清的人才,罗织文网,制造血淋淋发的文(字)狱。

曹寅想着噶礼的恶迹,心中充满了疑惑。

噶礼自受一拳,哪里还能顾及身后,只被踹的往前冲了三步,好不容易使出“千斤坠”之力定住身形,却已满脸胀得通红,狼狈万分。

两个仇敌,噶礼任是报复不了,只能将此二人的容貌刻在脑海里,希望有一天能够遇上。好用他们的血,洗去心头之恨。上了云台,自从与李翔对上眼睛后,他就觉得眼前这人与心目中的道人有着极大的相似。

桂仲明大仗小仗经历无数,知道这一招绝不能以刀去接,转身让开敌锋,顺势一刀向对方手腕削去。

李翔看到这一幕,大呼不虚此行,笑道:“不到长城非好汉,今天我也算是条好汉了。”

他还没起身,立刻听到了怒声质问,登时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难得出了这么一个好天气,憋坏了的百灵儿高举双手双脚赞成。

傅山也不介意,醉拳异于天下所有拳法,想要练成绝非一朝一夕之事,李翔有此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傅山又灌了两口酒道:“所以说小胡不是个好师傅,他习武三十年,根基稳健,对敌经验无比丰富,做到身形合一,并非难事。而你又不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根基又低,经验全无,一下子传授两门高深的武艺能够消化的了才怪了。你小子与我老道儿有缘,今ri我便传授你一套功夫。看好了……”他高举着酒壶,满满的灌了口酒,整个人突然如喝醉酒一般上下左右前后晃动,突地往前一倒,看似要摔倒在地,右脚却巧妙的一点,身子转了一个弯,右拳如勾,闪电击出,左脚小步一迈,整个人重心又意外的往左倒了去,身子化作冲天炮,似乎要撞向身前的敌人,可就在要撞击的片刻,身形再次往右一摇,左手如鞭子一般击甩出去。

他们中国一度领先于世界,现在被西方追上,难道就不能再次发力,重新找回属于自己的领头位子?

李翔知他说的是事实,却也不知怎么回答。中国千年的发展,东方的文化都要领先于世界,直到明朝末年,才让西方后来居上。西方来的传教士也因此不远万里传教。

李翔长吐了口气道:“便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李翔想不到鳌拜会为他如此劳心,也颇为在意,但念起清朝的罪恶,释然了,他们各有目的,充其量就是相互利用,摇头苦笑道:“太师太高看我了,我对于什么四书五经之类的东西,那是一窍不通,去了也是白去。”

对于李翔的事,鳌拜已经亲自出面,只要有点人脉的官员都明智的选择退避三舍:谁敢跟鳌拜这个连皇帝也奈何不得的权臣较劲?

鳌拜让李翔尽管放心,他居功自傲,连皇didu不放在眼里,哪里会去在意几个腐儒?

“白布!”李翔失神的看着,脑中灵光一闪,低呼道:“老天,束胸,这……”他恐怖的看着那张依旧有着婴儿肥的白俏脸蛋,又度看了看那凸起的山峦,以及缠在山峦上的白布,忍不住道:“这还让不让别的女人活啊……”

怕死,谁不怕死。

吴应熊见李翔对这些文人感兴趣,笑道:“这些都是各地的士子,上京赶考来的,十年寒窗,只为一考。”

这时下人来报,鳌拜送来了一些生活所需的物质,让李翔清点。

曹玺道:“皇上息怒,鳌拜有失臣子之礼,妄自尊大,早已大失人心,只是鳌拜一党监管文武,诸多大臣敢怒而不敢言。只要时机一到,陛下取得先机,必可掌握主动。臣此来是发现一件奇事,鳌拜先是命奴才为诸葛正准备住处,但根据奴才的调查,鳌拜将他在西城的一栋豪宅送给了诸葛正,并且还让人挑选侍婢奴仆,对他极其优待。”

也就是说,尚可喜并不是没有被拉拢的可能的,如果真如鳌拜计划的那样,岂不等于帮了清朝一个大忙?

几个误会一生,他李翔意外的成为上宾了。

达官贵人入城大多是走东、南两门,根本不屑经过南门的。李翔他们初来乍道,哪里知道这些。不过也因如此,他们再一次体会到了满清在这个时代是如何对待汉人的。

姚启圣顺着话道:“我知道是谁,就由我来写吧。”他来到最近的清兵尸体旁,一剑削下了他的手臂。在最显眼的一颗大树上写道:“欺压百姓,天理不容,天地会除恶于此。胡巴赫恶名昭彰,即ri取其狗命,胡德帝留。”

李翔亦不说话,抬手一枪,又射杀一人。燧发枪威力最大的间距是六十米,在这六十米中子弹是笔直飞行的,威力极为强大,打在身上就是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洞孔,血流不止。

他们正是李翔一行人。

姚仪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觉得姚启圣笑得比哭还难受。

巨石上密密麻麻的遍布了五百多个枪孔,几乎将桂国玺带来的子弹打完了。

不过李翔没有高兴,他觉得自己输了,他在这个射击场练习了一个月,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而他的对手却只来了两天。如果让他练习一个月,成绩只怕会逆转。

李翔从容避开。

桂国玺也露着会心的微笑道:“所以末将想到一个法子,末将与缅甸的权臣达宁格有着来往。可以让他给小殿下伪造一个身份,让小殿下以缅甸人的身份入清,即可解决一切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