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咧嘴一笑:“东林党的那群老狗们……呃,说老狗太对不起狗了。让为父想想应该用什么来形容他们……对了,茅厕里的蛐蛐,没有骨头的,再臭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也是香的,所以呢,他们说的话都是放屁,比放屁还臭。那些歌功颂德的恶心话,都是他们这些人吹出来的。”他一身是儒士服,也做书生打扮,但出口却是豪放不羁,无所禁忌。

铅弹如他预想中的一样,并没有打中目标,而是往左偏移了一点。只是一步,距离少了一米,铅弹的运行路线又会有着不同,依照九十六米的感觉来打,便会偏移一些。

论命中准确率,即便是这个时候最激ng良的燧发枪远远比不上弓箭。

在山上呆了十ri,李翔得知桂国玺上山的消息,大喜之下,亲自前去一线天迎接。

届时桂国玺怎能不对李翔的神机妙算而震服?

现如今李卫国已经死了,也许李定国还有后人,但是李嗣兴已经投降清朝,即便他娶妻生子,后人也烙上了满清的印记,如何能够号令这支强兵反清?

壮实男子恭敬的举双手来捧,看着这块昔年李定国号令三军的虎符,竟然激动的不能自持,双目中含着热泪,颤声道:“是,是晋王殿下的虎符,我见过,在九年前,我见过……”一抹眼中泪水,对着左右山岭大叫道:“快,快去通知我爹,总算等到了,我们等到了……”

这一次红衣少女吃的不快,似在慢慢品尝滋味。

因为剃发易服主要针对强大的汉人,少数民族大多生活在偏僻山中,与世隔绝,章凤口岸又位于清缅交界处,大多少数民族人都留着自己民族的发饰,让最近见惯了金钱老鼠尾的李翔倍感亲切。

这时东方的天际露出了一个笑脸,李翔踏着这初升的朝阳,走向了一条全新的道路。

李翔看着深不见底的枯井,将随身携带的长绳绑在了枯井右侧的大树上,顺着长绳,踩着枯井四壁的石缝,缓缓地下到枯井中去。枯井荒废多年,底下的淤泥几乎没了脚腕。他点燃油灯,也不清楚到底哪个地方是李卫国说的右侧,只能一块一块石头的摸,在他左手处的石块,明显的在他的大力摸动下,有着缓缓移动的感觉,用力抽出了石块,露出了一个小洞,伸手进去掏摸,入手滑溜僵硬,似乎是个由特殊东西包裹的铁盒。他大喜过望,将周边的石块逐一抽出,取出了由油纸包裹的四方形铁盒。铁盒入手沉重,里面似乎有不少东西。

来到接近城门的闹市,李卫国突然瞧见右方一人从珍宝阁走了出来。他怔怔的看了会儿,好一阵疑惑,脑中闪过一张慌张的脸庞,惊呼大叫:“是他,就是他,凶手,凶手别跑……”

曹玺先是一怔,片刻赞同道:“夫人言之有理,那道士能够说动寅儿,以他为枪,将老夫推上台面,深通借力用力的本事。他还无半点力量便能做到这点,如果手中有权,只怕成就非同一般。他若为友,那还好说,若是为敌,会有麻烦。”他浑然一震,对着孙氏一拜,道:“多谢夫人指点,他是道士,方外之人,却插手世间俗世,可见他并非是真道士,而是不愿剃发之人,敌大于友,我会让人看着他的。”

行脚商人一路行商,见多识广,当即笑道:“这位道长一定是从北方来的吧,在荆淮江南一带,没人不知是顾大家的大名。顾大家芳名云曦,是三国时期,江东顾氏之后,盛传千年名门,因家道中落,被顾炎武收留,认为义女。此女幼龄即号神童,成年后更是琴棋书画,无一不激ng,诗词歌赋,无一不晓,名传江南。”

李翔停住脚步,神色微动,在记忆中想起了曹寅这个人物。

立刻有一妇人接话道:“事发之时,寺中僧人都聚在一起做早课,唯有留宿寺中的胡定与李卫国。这胡定是出名的孝子,李卫国也是一位常常助人的好人,真不敢相信,事情会是他们做的。”

在他的记忆中,康熙前几年混的并不好,因为有鳌拜这位辅政大臣的存在。鳌拜作为三朝元老,又是清朝第一勇士,手握重兵,他引领的党派又把持朝政,军政大权,皆在他一人之手。在他权力巅峰时期,清朝一切政事先于鳌拜私家议定,再摆上朝堂。他可以任意行使皇帝的权威,满朝文武也没有人有勇气对他提出疑议。

李翔深深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

李翔发现先前的那“呼呼”声,竟然是胡德帝出拳后打出的破空之音。

李翔暗自叹息,脑中想着有没有办法将这相互不往来的兵将,聚集起来。

可是郑成功英年早逝,台湾一ri不如一ri,反倒是天地会让陈近南搞的红红火火,遍布天下。

朱国治起初听胡德帝的话,还燃起了些许生机,但立刻就被推向谷底,瘫软在了地上,望向李翔的目光充满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李翔用刀柄重重的在朱国治的胸口来了一下,笑道:“想得倒美,将你大爷当做三岁小孩了,在没确保我安全之前,你就乖乖的听话,不然……”他脸色一横,将匕首重重的插进了朱国治的右腿上。

为什么?

秦吟雪眉头一挑,秀腿一抬,快如闪电,踢出时势挟劲风,甚是威猛。

朱瑜有心摆显,一到了草地,立刻上前数步,把箭架在特别巨型的强弓上,拉弓的手还捏着另两枝箭,沉腰坐马。

朱瑜见到李翔是一脸的欢愉,就好像李翔今ri必输一样。

李翔走出了店门,因为朱国治以走,街上渐渐恢复了人流,但比起先前,显是冷清许多。

李翔一时不查,险些让对方拽倒在地,只能顺着他的力量进了隔壁的屋里,早有两个拿着门板的老人家在第一时间合上了店门。

秦吟雪叹道:“我知你为我好,但是朱瑜此人好颜面,心胸狭隘,你若让他下不了台。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不足为据,但他的父亲却是一条疯狗,在整个江苏,就属他权力最大,最不好惹。”

完全沉浸于两人世界,将朱瑜、秦卓铭丢在一旁了。

李翔不理会他,又度从池塘里拣了一个鹅卵石,用力往前一抛,鹅卵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飞向十米之外。紧接着他拉弓射击,一气呵成,在皮筋弹力的作用下,鹅卵石如离弦之箭,准确无误的击中先前的那块鹅卵石。

清幽的环境,正好让他静一静,思考今后要走的道路。

秦吟雪习惯性的摇头苦笑道:“爹爹,卓铭又惹您生气了?”

秦吟雪见李翔突然闭嘴,心中明悟,笑道:“我知李公子嫉恶如仇,不过留得性命,做点实事,可比贪图一时痛快心里舒坦更有意义,不是吗?”她七窍玲珑,也没说什么,很聪明的用了一个“恶”,代表了一切。

李翔根本没有去想现在的他连温饱都没法子解决。又何谈跟岳飞一样。

眼前的美人儿确实美极,让人心动,但李翔有自知之明,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与对方的模样,有着天囊之别,也无别的念想,只是暗自诅咒一句他未来的夫婿,走路让石头绊倒。这没下重咒,是怕佳人独守空闺,害她一生。

怪人长枪幻出漫天枪影,招招占据先机,只打的施琅全无还手之力。

中国古来英雄无数,李翔最欣赏敬重的人物首推岳飞、郑成功。心目中的英雄偶像让施琅这个汉家n如此贬低,只气得面红耳赤,站出来痛骂了他一顿。

施琅大怒:“少年郎,你笑什么?”

葛涛沉默半响,记起了自己的师弟,那位习武天份更胜于他的奇才,也是因为环境所逼,放弃了习武,长叹道:“你说的不错,我们国家缺的不是人才,而是发展人才的土壤,使得人才沦为庸才。对了,那人叫什么?”

李翔道:“是圈地惹的吧。”他知道圈地是满人霸占汉人田地最蛮横的一种手法。

受伤汉子道:“差不多了,都是那几种手段。就在昨天,沧州的几个恶霸趁着我外出务农,强行到我家中抢走了房产地契,底价卖给了满人。满人有田地房屋的地契,立刻就成了我们的主人,将我们变成最底下的奴隶。我们斗不过他们,只能偷偷逃跑,他们却依旧不放过我们,一路追赶。若非几位英雄相救,我们一家恐怕这辈子都无法翻身了。”想着被抓回去的结果,受伤汉子就是一阵后怕。

因为清朝对汉人压榨严苛,以致北方汉人不愿做奴隶,纷纷南逃。满人高汉人数等,他们不用从事任何劳动,所吃所用,都要取自汉人。汉人逃跑,直接影响八旗生计,清廷为此制定了严苛的逃人法。依照清朝的残酷律法,逃跑的奴隶只要被抓到一次,即在面上刺字,永世为奴。

便在此时,只听得西边路上马蹄杂沓,一群人乱糟糟的乘马奔驰而来。

二十余名清兵呼喝着向他们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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