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又给了她一个大腿,自己撕下一截翅膀,美美的吃着。

走水路还好,沿途可以欣赏一下长江两岸风景,累了困了还能好好的休息。但陆路骑乘,那就要人命了,一路颠簸,腰酸背痛的,大腿两旁都磨出了水泡,疼的要命,屁股都要磨出老茧来。唯一的好处,随着二十多天的奔驰,李翔对于马匹的掌控越来越纯熟,骑术ri渐高明,已能掌控自如,不会存在怕摔下马背不敢策马飞驰的问题。

李翔将两本兵书都放在包裹里,收好玉佩、虎符以及藏宝图,并将信笺以火烧毁。

两条性命,噶礼一但落入秉公处理的江宁知府手里,那是必死无疑。而他作为擒拿噶礼的人,即便是下手狠了些,也不可能算罪。

他吸了吸新鲜的空气,向城外走去,被关了几天,他迫切的需要回家洗个澡,好好地洗去一身的晦气。

曹玺沉声道:“寅儿,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我们曹家深受圣恩不假,是朝廷官吏亦不假,除此之外,我们还以一个汉人的身份活在世间。我们有责任有义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消除满汉之间存在的矛盾。”

李翔在一旁找了个中心的位子坐下,正好一直在思索营救李卫国的方法,没顾得上吃饭,随意点了些小菜,问邻桌的一位行脚商人道:“这位施主,贫道在这江宁多次听到顾大家,却不知这顾大家究竟是何人?”

这时李翔来到一家豪华的酒馆前,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人,让店小二轰着赶着。

百姓见是一位道法高深的有道之士,个个不落于前,争先恐后的给他解释。在他身侧的一位老人家道:“说来也是可怜,那洪家小姐心地善良,是难得的大好人。她自幼与人定亲,但她父亲却想攀高枝,意图悔婚。洪家小姐道‘既以定亲,便是万家人,父亲若逼女儿不洁,女儿唯有一死,以保清白。’前不久传来音讯,那万家公子高中榜眼。洪家小姐还佛许愿,打算在福弘寺吃斋七ri,报答偿愿恩情,却不想在寺中让人家n杀了,可恨是贼人啊……”他说不下去。

距离三藩之乱还有几年,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去找自己的路。

胡德帝经历了无数次的生离死别,对分离之事,早已看开,笑道:“你我志向一致,今ri分离,是为了去实现我们的目标,只要目标达成,就算相隔万里,终有见面的一天。”

李翔累了一天,吃饭不久后就在卧房里,沉沉睡去。

胡德帝摇头道:“别抱太大希望,南明军参差不齐,缺乏可以服众的统帅,他们占山为王,相互之间,少有来往,谁有那个本事,将他们聚集起来?至于夔东十三家就更不可能了,他们最初齐心齐力,在湖北兴山县茅麓山建立反清据点,十数年多次击退前来围剿的清兵,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内部起了矛盾,让清兵抓住了机会,逐一击破,首领刘体纯、李来亨自缢死,郝永忠、袁宗弟被俘杀,谭宏、谭诣等投降,与清斗争了二十一年的反清势力,跟着烟消云散。余下的残兵败卒,因为隶属不同,相互指责,现在没有打起来就不错了,更别说什么聚集起来反清。”

李翔从容道:“天地会规模浩大,遍布大江南北,中华各地,其中成员多为豪迈英雄人物,在地方有自己的人际实力。将这股力量用起来,将会形成很可怕的情报网,激ng英小队,不论是打探情报,还是执行刺杀、营救等等任务都会无往不利。只是如今天下没有能与清朝抗衡的力量,也无人能够与你们配合合作,才使得你们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在下认为,想要反清,真正靠的是军事力量,而不是你们天地会的群众实力。你们若是为辅,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若充当反清主力,那真是没有效果。就拿朱国治这条恶狗来说,这条恶狗为祸江苏多年,以你们的处事风格,绝不可能坐视他为祸。唯一的解释,只有你们奈何不得他。”

胡德帝蒲扇大的双手一合,道:“说得好,那就快动手吧,这里支持不了多久,我先带你离开。”

唯有李翔做足了准备,早已算准了他与朱国治之间的距离,借助烟雾的掩护,将他生擒活捉。

这当官的时间越长,朱国治揣摩上面心思的能力就越出众,他发现清朝在官制上有很多都沿袭于明朝,其中监察制度,更是如此。他在江南如此祸害百姓,清zhèng府不可能不知道。唯一的解释就是放纵,放纵他贪污,放纵他大闹!

对于射手来说,绝对自信是至关重要的,不管是枪械还是弓箭弹弓甚至于手甩飞石,都要跟着感觉走,瞄准了就不能在犹豫,更不能为了确保自己的命中率,多瞄一会儿,这是致命的错误。

李翔见次情形,心中冷笑,这草皮空间虽大,但并不足以跑马,果然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曾想过要比骑射。

ri落月升,李翔沉浸在实验的筹备中,在院子里,整整忙活了六个时辰,将所需要的材料,通通备齐。只等时间好从石灰水、草木灰中提炼出钾盐、氢氧化钾,就能实行下一步实验。

李翔肃然应道,“一定!”

便在此时,只听得西边大路上马蹄杂沓,一群人乱糟糟的乘马奔驰而来。

只是李翔没有想到,秦吟雪竟然看破了他的用意,还当面说了出来。

“不过嘛,隋文帝统治下的百姓穷虽然穷了点,可穷得踏实。毕竟比起前朝的动辄服兵役打仗去死人,能安安稳稳在田里耕作,这已经是一种极大的福分了,所以官府税收重一些也无所谓。隋文帝也毕竟是一代明君,在晚年他自己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临死留下了遗诏,说明了隋朝虽富,但四海百姓,衣食不丰。希望后人能够体恤百姓,休养生息,不得劳人。这个时候的隋朝,是标准的国富民穷。如果说汉武帝时期,汉朝是鹏程万里的雄鹰,那隋朝就像是一只拥有最纯正血统的小鹰。只要小鹰成长起来,腾飞万里,轻而易举。”

见李翔收回了弹弓,秦卓铭撇了撇嘴不屑道:“怎么不射,怕丢脸?”

朱瑜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秦吟雪,惊为天人,发动一切力量展开追求。

右边的书桌处,一位四旬中年人正对着扒在书桌上伏案书写的孩童吹胡子瞪眼,高声叱喝。孩童年岁不大,顶着光秃秃的光头,一双眼睛古灵激ng怪,见到秦吟雪如见救星,两眼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秦吟雪继续道:“我们所走的路,还算是接近内陆,算不得沿海,只是受到了波及,再往东而去景象更糟,直至死亡长城。”

现在的李翔正是充满对英雄的崇拜的年纪,正是追梦的年纪,更是充满干劲的年纪,想着如果能像岳飞一样,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这辈子无憾了。

李翔一听此处竟是栖霞岭,大喜过望,道:“原来这里就是栖霞岭,真好,到了栖霞岭,不上山祭拜岳王爷对不起天地良心。”他喜从心生,岳飞是他最敬重的英雄,能够在他的墓前拜拜,都会觉得莫大荣耀。

李翔吞了口唾沫,心中有些忐忑,但他并没有跑,来人救了他的性命,在没有确定她的安全,他做不到一个人灰溜溜的逃跑。

这诗不会做,会吟就行,装下逼,摆出个才子的模样,还不鹤立鸡群?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弱冠少年,毫无风度的捧腹大笑,大失仪态。

“不过了,神就是神,你现在除了刷新自己的记录,还是刷新自己的记录,有这个实力,还怕什么?”严肃不了多久,葛涛又嬉笑起来,他用手肘顶了顶姜嘉的小腹,很看好自己的这位同胞将来的表现,毕竟在枪械上中国队员被压的太惨了,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毫无疑问,姜嘉是其中最出色的。

桂仲明上前一步,将虎符交予桂国玺,叫了一声:“将军!”

桂国玺看着手中虎符,一个铁血男儿,竟然失声痛哭起来,比先前的桂仲明还要失态。在他的带动下,校场四周处处传来哽咽之声。

李翔从怀中拿出玉佩,递给桂国玺。

桂国玺道:“虎符是当年晋王所用,玉佩也是当年郑成功送给少夫人的嫁妆,准确无误……”他后退一步,单膝跪地高声道:“桂国玺拜见小殿下……”

在他身后的数千兵卒也一并跪下,整齐划一的高喝道:“拜见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