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让你舒服了,你又觉得我太迁就你,原来你是个m啊!下次狂野一点?”陈诺很酷地叼个烟。

“教,教官,这样你舒服吗?”顾卫南感觉扩张得差不多了,但为了陈诺的感觉,还是先问了下。

“我说过,你的第一次很珍贵啊小处男,我怎么敢轻易就要。”陈诺笑。

“别笑了。”顾卫南郁闷,“这不是现实吗?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喝口水再走啊,我正想给你倒呢。”陈诺回头拿起自己的杯子,作势要去倒。

不用说,出于对陈诺的愧疚和担心被战友围殴的危机意识,顾卫南练得很卖力、很专心。陈诺的要求同样很严格,态度也很严厉,但毕竟是一对一的教学,顾卫南身体协调性又好,基本一点就透,教起来十分省心。所以比起集体训练时动不动因为一个人失误就让全队重复动作上百次这种魔鬼举动,陈诺在单独面对顾卫南时,表现得远没有普通学员眼中那么凶残可怕。于是在顾卫南眼中,这简直就是个春风沉醉的晚上,一边认真补习一边赏心悦目地对着陈诺看了个够,算是狠狠弥补了这几天的空白。

顾卫南也不争辩了,听话地跟着陈诺出去,穿了陈诺拿来的短裤,又套上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陈诺拿着换下来的衣服和沐浴用品,腾不出手来再扶人,顾卫南一小跳一小跳地跟在他后面进了单身宿舍。陈诺看了下表,都快一点钟了,指着床说:“睡吧,睡醒了还得去禁闭室呢。”

“问吧。”陈诺专心驾驶。

“……”一宿舍人吓得不吭气。

“精力都用来巴结队长了吧?”想象丰富的开始脑补。

“队长发现我脖子扭了!”顾卫南眉飞色舞地说。

陈诺眼睛忽然眯起来了:“那你跟我说哪个管用了,跑圈还是洗澡?”

“我是队长!”

“那我下次周末再打吧。”顾卫南觉得心里有点失落,他其实是想找爷爷奶奶诉诉苦的。

“以为我带你来办退学手续?”陈诺一针见血地说,“就因为你背后说我闲话?”

许守峰指着他:“他当咱们班长了,差点高兴吐了。”

“好像别的专业有,我看到过。”一个男生说,“不过基本都是恐龙。”

许守峰不管他这套,在酝酿了几秒钟后,忽地把顾卫南整个扑到身子底下,揉他脑袋笑:“嘿,老顾,你不听可别后悔。”

“呃……”顾卫南不置可否地含糊了一声,他想你不是因为劈腿被抓吗?

结果叶勋自己倒先坦率了:“当然我也犯过一些错误,不过这并不是我们分开的主因。”

“还因为肖晓天吧?”顾卫南插嘴。

“嗯,不知道陈诺怎么对你提的。总之那是我和他之间最大的误会,陈诺后来生病,也是因为他。肖晓天的牺牲对陈诺打击很大,陈诺很长时间情绪消沉,几乎都吃不下任何东西,后来……”

“他急性胃出血,后来还有神经衰弱,我知道。”顾卫南觉得,一定是因为这几天声带使用过度,声音才变得这么低哑,“他告诉我了。”

“对,很可怕,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你永远不会想经历第二次。他家里人不知道我和陈诺的关系,只是见到陈诺为肖晓天那样,以为他和肖晓天才是恋人。后来我跟他父母坦白说要照顾陈诺,我们的关系才得到认同。”叶勋苦笑,“真没想到现在和他会搞得这样僵,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顾卫南对叶勋的追忆并没有仔细在听,只是听到最后一句特别难受:“可是如果他要去,我们就只能分开了……”

“如果你还想跟他在一起,就劝他放弃啊。”叶勋坦诚地说“他也还在考虑吧。虽然他从毕业起就一直想去援疆,但也许会为了你放弃?”

顾卫南听叶勋这么一说,更绝望了:“既然他那么想去,肯定不会放弃吧。跟我在一起也就多见个几次面,代替不了他的追求啊。——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叶勋叹了口气:“陈诺的身体实际上刚恢复没多久,这种情况下,他去援疆,你会放心吗?不放心的话,有办法照顾他保护他吗?”

“我当然不放心……”顾卫南眉头紧皱,“我当然想照顾他……可是我——”

“我得保护你啊,未成年。”顾卫南忽然想起陈诺曾经这么半开玩笑地对他说,那他现在又有什么能力去保护陈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