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裸』『裸』的背叛。

衣柜的门刚关上,陈立就觉得有些气闷。

也许是喝了酒的关系,睡梦中的yy很热般的拽着衣领,一颗、又一颗扣子被拽开,『露』出了里头浅蓝『色』的内衣,还有内衣上面晃人眼睛的白皙肌肤。

闹钟咂舌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闹钟这时不由感到疑『惑』,为什么阿磬会和yy关系这么好。“你家是不是也这么有钱?”

因此让yy拥有了几天无人监督管束的自由时光。

“你是个讲道理的人。既然如此,就不应该对我充满敌意。闹钟打了你朋友,你打了他。但是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不应该用那种羞辱人格、尤其是羞辱男人人格和自尊心的方式羞辱我吧?这一点你错在先,后来你算是为此事致歉。”

他知道自己悲剧了,这个绰号逃不掉了。

吃饱之后,闹钟没意思的打量了一圈空『荡』『荡』的桌椅。“也没碰到靓女。”他『摸』了『摸』头上的纱布。“这样子不能回家。我带你到我一个兄弟家里过夜。”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跟他是一伙的。”

‘贱货!晚上才跟我分手,现在就穿的这么暴『露』在别的男人面前卖弄风『骚』!『操』……’

第一酒吧的消费让他不认为是学生能承受;第二让他觉得环境复杂。

陈立的父亲采取了许多中年男人都会采用的办法,在外面跟朋友喝酒吃饭,打麻将,不到深更半夜不回家。

“陈立,你上讲台,把你语文测试的作文念给全班同学听听。”

对异『性』、对亲密的接触的幻想不由自主的涌动。

抱着歪歪身体的手臂、手指全都不自禁的用上了力气。

‘我是柳下惠我是柳下惠我是柳下惠……’

陈立默念咒语,但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控制不住『乱』来会死的控制不住『乱』来会死的控制不住『乱』来会死的……’

他换了新咒语在心里反复默念了一会,发现用生死警醒自己,比用君子品德提醒自己来的有效很多。

‘由此可见,生死关头还能保持高尚品德的,果然是圣人啊……’

当汗出的差不多了,陈立忙爬了起来,重新为自己和歪歪穿上了衣裤。

‘当我酒醉醒来时,发现地上躺了个死人,衣柜里面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昏『迷』不醒、身边还有手枪的阿磬……我惊恐大叫,恐惧的躲藏,然后冲出房间,拨打电话报警……报警之后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又发现歪歪也衣衫不整,我很害怕,试图隐瞒,于是给歪歪穿上衣服,当然,惊慌和幼稚的我没有想到应该把歪歪湿了的内衣裤也换上……’

陈立看着时间,一遍又一遍的检查过程中的漏洞。

从衣柜取出来的衣物被他在洗手间燃烧了冲进马桶,又开了排风器,直到再闻不到一点异味时才放心。

『射』中灰棒的弹头让陈立有些担心,但那颗弹头在『射』穿灰棒的脑袋后,又没入了墙壁。他不能动。

照理说,弹头上应该不会有指纹。

当时在衣柜,他来不及取下子弹擦拭重装,蛋壳上的指纹他事后消除了,印上了阿磬的。

反复权衡之后,陈立还是决定不把歪歪弄醒,如果让她共谋,也许会让破绽增多。而且,他难以解释情况,说真相,歪歪会不会冲动之下杀了阿磬?不说真相,歪歪又怎么会帮助他串供呢?

当警察破门而入时,陈立抱着被单,卷缩在歪歪的床上,瑟瑟发抖着,脸上、身上全是汗水和泪水。

还有他那双恐惧、无助、彷徨、无措的,可怜的、无邪的眼睛……

凌晨四点半,管辖歪歪居住地的城东派出所。

陈立、闹钟、歪歪被分别看管。阿磬仍旧昏『迷』不醒。

陈立是三个人中最先录完口供的。

他没有被戴上手铐,坐在一个值班警察的办公室里。

“警、警察叔叔,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值班的警察肥头大耳,总让陈立联想到西游记里的猪八戒,只是这警察长的比猪八戒好看些。

值班的警察抽着烟,抬眼看着陈立笑说“等你的班主任来了就能走,但是案件没结之前你要随传随到。”

陈立便低着头,不再做声。

那警察也许是闲得无聊,竟主动跟他话说道“也算你这小子走运,那女孩好心饶了你,不然的话,死人跟你没关系今天你也走不了。”

“事实就不关我事,她当然不会诬陷我。”

“事实?谁知道你跟那个姓钟的小子当时安的什么心?你这小子也别装老实,刚才不是还想隐瞒脱了那女孩衣服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