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空穴来风,就连现在的东北一带,那些阴阳先生或者出马弟子们,依旧沿用着这些说法和名词,可见当年巫教文化的影响有多大。

“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窑子,这么难听呢。”我叹了口气,然后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袋蛋黄派丢给了贾明亮。

本来军人最不信邪,但是自从接管了此地之后,每年那门口依旧出事,而且还有逐步增加的趋势,听夜里站岗的战士说,每到这个季节,有时候后半夜还能依稀的听到很多的哭喊声,好像喊得是什么‘塔苏科特’,除了哭喊的声音之外好像还有很多的人走正步的声音,及其渗人。

原来又是一色狼,啊不,现在应该称作同道色狼了,因为昨天晚上我已经破戒,跟他们没啥两样儿。

可还没等我开口呼救,他就先抢先用一口夹杂着山东音的东北话说道:“同学,你是我们学校的新生吧!?”

按理来说,高中这三年来,班级里五十多个人我都没认全,甚至有的三年没说过一句话,但是眼瞅着这种生活就要结束了,我的心中却有一丝不舍,和一点对未来的恐慌和迷茫。

什么叫他家还剩下啥?我问郑爷爷,郑爷爷告诉我,说昨天天快黑的时候,打城里来了一辆车,正好被他碰见了,那车停下后下来三个人,说是要找邵永兴,于是郑爷爷就告诉他们,他们来晚了,邵瘸子已经自杀了。

一时间,眼泪夺眶而出,且再也没有止住。

听完我这么说,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便对我说道:“你会这些东西,是家传的么……不过会这些也不能加分啊,嗯好吧,要不星期一你让你家长来一趟,我推荐你去当艺术类特长生吧,你会二胡,再学学钢琴什么的,以后报考艺术类学校还能加分。”

从此全家都拿我当个宝儿,第二天出院,我老爹没有先回家,而是先到了乡派出所帮我落户口,其实他也是想炫耀一下,他心中的潜台词是‘嘿嘿你看,我姚东升确实能生,这么大个胖小子’。

翁的一声,我太爷爷只感觉到眼前天旋地转,而老瘸子一看事情不好,刚才明明告诉了他们不要说话,可是我太爷爷他爱子心切,现在不但没有摆明白事儿,还起了反效果,看来这次跳神请下来的东西很多,从刚才的声音来看少说也得有四五十号,它们应该都是被烧死的黄皮子,如果让它们闹起来那还得了?

要说这听上去虽然邪乎,但却并非空穴来风凭空社稷,这玩意儿建国以前农村里面还真挺常见,但是四九年以后,就基本上灭绝了一段时期,至于因为什么,这里就不再多说了。

说干就干,于是我爷爷开始四处寻找干柴以及生火的地方,由于天黑所以他不知道,当时的他正慢慢的走向了森林深处,要说这块儿地方他平时也不怎么来,也不知道为啥,这片灌木丛里啥玩意都没有,而且还很容易划破衣服,但是现在他可顾不上了,要知道灌木啥的可挺好烧的,于是他便朝着灌木丛的方向走去。

我爷爷,也就是姚四儿,在大跃进结束,知青返乡的时候,愣是让他留下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过曰子,不得不说这真是小儿不尿尿各有各地道儿,恰巧这个女的,也就是我奶奶,正是之前乔斜眼相中的那个,到底让我爷爷给得着了,全村人都在纳闷儿,为啥这么个投机倒把的臭流氓能有这么大的人格魅力,竟然把个城里来的大美妞硬生生的勾搭个瓷实,直气的那乔斜眼儿一股急火,把另外一只眼睛也气斜楞了,从此村里人便给他改了个称号,叫做‘乔斗’。

要说我当时就知道个上洞八仙,什么铁拐李汉钟离啥的,至于这个保家仙是什么东西我上哪知道去?

当时也不知道是哪个开眼的家伙看上这里地侯特殊,所以引来了一大票发国难财的家伙,他们向这些流民施以小恩小惠,鼓动他们在这里种起了大烟,在这大东北山高皇帝远的地界,官方的人根本就顾不过来,但是想发家的贼寇军阀们可就高兴了,短短几年之间,这里竟然发展成了东北为数不多的烟土倒卖地。

吗的,哪儿来的脚步声,难道…………?

被这么一吓唬,我差点儿把尿给憋回去,但是我也没敢睁眼,生怕睁开了眼睛就会看见什么东西,而那些鬼片里面的各路鬼怪长相开始从我的脑袋里面搜搜的往外钻,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

不行不行,不能睁眼,打死也不能睁开,虽然我也不知道睁开眼睛后会看到什么,但是既然老瘸子以前说过要闭着眼睛尿,那我就一定要这么做,真是讽刺,本来不相信老瘸子话的我,当时竟然把这个方法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清楚的听见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同时心里就跟着了火一样的焦急,我不停的想着:该死,快他吗尿啊,平时尿的不是挺快的么,怎么现在跟自来水管堵了似的呢。

我紧闭着眼睛尿着尿,感觉自己的身子就像一片风中摇曳的树叶儿一样,都快抖出沙子了,同时身后的脚步声已经近的不行,就在我尿完的那一刹那,忽然我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啪嗒一声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妈呀!!!!”我只感觉到脑子‘嗡’的一声,就好像爆炸了似的,同时一直以来的世界观瞬间崩塌,‘妈呀’俩字如同疾风迅雷般的吼出,身体就跟过了电似的,也不管尿没尿完了,两腿一蹬地,不受控制的转身就跑。

我管不了了,因为他吗骇人了。

当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横竖都要跑出这个鬼地方,还有就是,以后不管天王老子跟我说,我都不再拿这种事儿开玩笑了,吓死爹了都。

可是,就在我转身往回跑的时候,直感觉跟什么东西撞在了一起,啪的一下,我倒在了地上,我心里面这个纳闷儿,怎么,‘鬼’难道也是有实体的么?

我倒地的同时,好像压在了什么东西上,由于我怕的要死,所以一直没睁眼,双手挣扎的想要爬起来,却抓在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之上,就在我心里面一愣神儿的功夫,一声好似娇喘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啊呀!”

我顿时全身又是一哆嗦,吗的,想不到还是一女鬼!

靠,不带这么玩儿的吧,你一鬼就算了,为什么还是一个女鬼?而且好像我刚才跟它撞了一下,还把它压在了身子底下,我的手和没来得及回笼的小兄弟都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了一种柔软的触感,不要啊,我觉得我都快哭了,吗的,这不会是女鬼要吸干我吧,不会是这女鬼要吸干我吧?!故事里的女鬼不都是这样儿的么,看见帅小伙儿就像把丫搞个精尽人亡,虽然这也算是比较的死亡方式,可关键是我不想死啊,而且……而且我也不帅啊靠!

我当时已经绝望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竟然一边挣扎一边大声的喊道:“不要吸我,我有病,真有病啊,你他吗放过我吧求你了!!”

就在我吼出这句话以后,身子下面的那个‘女鬼’忽然开口说话了,她的语气冰冷,似乎还带有一丝抱怨的成分,只听她幽幽的对我说:“你有没有病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你抓够了么,咱们能不能先起来?”

“怎么没关系”我眼泪都下来了,但是依旧没敢睁眼,我对它说道:“我有病你不就……嗯?你让我起来?”

我忽然愣住了,女鬼勾汉子不是勾倒了就起不来了么,怎么它放过我了?就在我愣神儿的这一空挡,直感觉自己的手被一直冰冷的小手给挪开了,而与此同时,下体忽然一阵剧痛,我啊的一声就蹦了起来,干,果然它出手了!

呜呜,难道老子这辈子就这么葬在这儿了么,唉,也罢也罢,这样死起码最后也了却了不再是处男的心愿,我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要害部位,然后紧闭着眼睛哭着在心里想到:“好吧好吧,我他吗认命了,不过你能不能也遂了我的心愿,变成孙燕姿的模样,还有就是最好温柔些最好女上男下引导我因为我还是处男,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我当时多么想把这些话说给它听,可是即便再想,我也没好意思说出口,到最后只是哭丧着脸说道:“鬼大姐,饶命啊,我可真不想死。”

哪知道我这话刚一出口,那‘女鬼’竟然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可真有病,你想不想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赶紧睁开眼睛,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也不害臊。”

嗯?它不杀我?我又愣了,不过我当时完全被吓傻了,心里面只是想着会不会这是它的什么阴谋?我一睁眼睛会不会就被它把魂儿给勾走了?于是我便慌忙说道:“别别别,这样挺好的,我习惯了面对黑暗的世界,大姐你也快走吧,以后我一定多给你烧…………啊!!”

我的话还没等说完,直感觉它的手又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没出息的我顿时又被吓的大吼了一声,同时双眼不自觉的睁开,而还没等吼完,我的嘴巴一凉,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我的眼睛早已习惯了这漆黑的环境,眼睛睁开之后,我这才发现了我眼前堵着我嘴巴的这位,其实并不是什么‘鬼’。

这人身穿一身迷彩服,勾勒出挺不错的身段,修长的腿,细细的腰,小小的胸……以及那张看上去有些生气的脸庞,圆圆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真是见鬼了,今天晚上还能再发生点离奇的事情么,我瞪大了眼睛和她对视,因为这女的我认识,正是跟我同一天到这学校的那个女生。

我记得,她叫苏译丹,长腿小胸且不爱说话,和我同班,基本上没见她和谁交流过,就连军训的时候也是如此,似乎是一个存在感很低的姑娘,可这深更半夜的,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译丹见我认出她了,便小声的对我说道:“我现在松手,你保证别出声了,明白么?”

我点了点头,嘴巴上传来了她手心的触感,冰冰凉凉的,很柔软。

昨天真抱歉,由于在电脑前边睡着了所以更晚了,今曰恢复两更,一更完毕,等会儿还有一更,谢谢大家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