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足了头后,三十多个人倒是自己起来了,“赵先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恒顺行和福威镖局三十余口能安然无恙,全是托了您的救命之恩,不给您磕头,我们不就**了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马匪终于如梦初醒,对方居然有神枪手?于是开始还击,对准子弹依稀而来的方向,“砰砰砰”地胡**xx。但对面漆黑一片,**出去的子弹要么高高越过头顶,要么就不知道飞向哪里去,怎么看都像是不伤皮**的报复,反而因为弹道亮光更暴**了位置。

高平川已有些抓狂,要不是赵衡出声,他都差点忘记还有这号人物,刚想喝骂一句“别添**!”一想到对方“已经”被马匪劫掠了一次,到了嘴边的狠话就说不出来了,只能板着脸说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老天!你**日的**我x!”

相反,这场雨给整个行动提供了更好的实战环境——糟糕的视线、更加泥泞不堪的道路、暴**在**里的各类装备,这才是更接近于实战的场所。不好好抓住机会,那才是可惜了。

动笔开写的一共两本书,其一为《练兵新法》、其二为《列强战略》,在前一本书中,赵衡将pla的基本作战训练大纲结合时代进行了调整、充实,特别是与战例相结合进行了强化;在后一本书中,则是将原本闻名遐迩的《大国崛起》故事,用半文半白的言语重写了一遍,同时加上个人看法与观点,那点战略学**学渊源的势头就更足了。

论文字功底,对照这个时代的**品他是自叹不如的,**说进士举人,便是秀才的旧学功底都要远胜于他,但论到内容**髓,他自信无人能及,这点绝不是盲目自大,他已将市面上能收集到的有关介绍西方情况的书籍翻看了一遍,除了《海国图志》、《瀛环志略》、《使西纪程》、《盛世危言》等书外,均不值得一提,但即便是这几本,也主要是以著作人自己的片面理解出发,很多情况也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更热衷于介绍海外奇闻轶事、“奇技**巧”,全然没有他将**、经济、文化、军事、历史、社会结合在一起全面阐述的规模。

“两位哥哥,兄弟这些天来的**果可是全在这里了,你们不先睹为快?”赵衡一人一本递上了手稿,笑盈盈地说道,“《列强战略》三十万字,已然大**,《练兵新法》近二十万字,除了线图尚未完全绘就外,其余亦差不多了。”

看着那厚厚的一沓手稿,高平川满脸好奇,郭广隆却是像**到个刺猬一般,连连摆手,“兄弟,我从**贪**,一看书就头疼,你行行好,甭折腾哥哥了。”

这个时候,回过头看高平川的表情便很有意思了,他一边翻着书页,好半天才道:“赵兄弟大才,文武全才x!”

“有件事情还得劳烦二哥,明天去书局走个路子。”赵衡笑道,“《战略》已可以付印,只是现今出书,手续、价格一节**弟委实不知。”

高平川沉**片刻后答道:“出版我未曾经营过,但并不繁难。我原来见过书店卖书,一本二十余万字的**说,一般售银四至五角,纸张较好、装订考究的,大约八角……兄弟的书既然三十万字左右,可以比照着来。”

“京城纸张油墨何处为佳?”

“自然数荣宝斋为第一。不过说到印刷,雕版费时费力,若用西法铅活字机器印刷,则事半功倍。”

“好极,明天便和哥哥去考察一番,先印一万本。”

听了这个数字之后,高平川吓了一跳:“兄弟是不是稳妥起见,印个一千本尝试下?若有了销路,加印亦无妨。”

“不必如此,我有信心。”

“那么,打算定价多少?”

“五元!现大洋五块!”

“五块?”高平川惊呼一声,“不是哥哥多嘴,这个价钱不妥!即便再上乘的纸,再好的墨,**装本售价都超不过两元,兄弟这书虽然**妙,可卖五块……赚不到钱事**,耽误了兄弟的前程事大。”他以为赵衡急切赚钱,虽然面上不好说什么,心里犹然腹谤不止。

“哥哥莫不是以为兄弟想钱想疯了?不必心焦,兄弟**竹在**,这只是商业手段罢了,越贵,越是神秘,越是奇货可居,将来则收益愈加可观……只是这前期投入,还要哥哥垫付一下。”

好呀,真当我是兄弟了,说话还真是坦率!虽然赵衡听不进劝的态度有点让人生气,但高平川倒毫无怨言,在关外他就已打定主意要给赵衡二万五千两银子,这一个月来,货物已经**割,赚头比原先预计得还要丰厚,大掌柜虽后悔不已,但商界重诺甚于一切,若是食言而**,声誉只怕立刻就毁了,因此还是痛痛快快**割了银票。高平川也没有过分驳了大掌柜的面子,只称侥幸而已。

眼看两人在那争执,郭广隆xx不上嘴,好不心急,高平川是他打**的朋友,一贯知根知底,赵衡是他新**的兄弟,虽然时间尚短,但无论**格还是脾气都极对胃口。若只是为了一般事情争执,他还可以居中打个圆场,可现在两人为了出书的大事争执,他懵懵懂懂,听来听去觉得哪边都有道理,才不敢胡**表态。

眼看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郭广隆那个焦急x!忽然瞥见一人匆匆而至,大喜过望,跳起来嚷嚷道:“呀!翰林院梁老爷来了!他是文曲星下凡,必定是极有主意的……”

一听这话,高、赵便立时停了争执,赵衡一眼望去,只见来人样貌清俊,脑后的辫子胡黑发亮,一身**袍洗涤地清清****,一派文人风骨。

“子渊兄,听说你已从关外回来了,也不去我那坐坐,发了财便忘了老朋友,可不是为商之道x!”来人开**一口显著的粤音**杂在京片子中,听得人忍俊不禁,赵衡差点没笑出来。

高平川尴尬地笑道:“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大老爷是国史馆编修,梁士诒,粱燕荪先生。”然后又瞪了眼郭广隆,“三德子,和你说过好几次了,梁大人已官拜国史馆编修,你还是一口一个翰林老爷,梁先生看我面上不跟你计较,你还真能犯浑?”

郭广隆吐吐**,连忙抱拳:“我这张嘴就是不会说话,梁大人海涵。”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听到梁士诒的名头,赵衡一愣,这不是**通系巨头,后来号称梁财神的么?忙问道:“可是广东梁士诒先生?”

“正是在下,广东三**梁士诒。”梁士诒朝赵衡做了个揖,“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赵衡,赵文远。”旁边郭广隆早就嚷嚷道,“就是在关外搭救我们的赵兄弟。”

“原来是神枪赵,久仰久仰。”

我的名头都传到国史馆了?赵衡尴尬不已,连忙抱拳回礼,“不敢不敢,在下闻梁大人之名久矣。”

梁士诒眼尖,已瞥见高平川手中的文稿,接过来一看便笑道:“我道子渊兄最近为什么老见不着人,原来在**做得**事,开始舞文**墨了。”

这番却错了,高平川苦笑:“兄弟不过就会做点**生意罢了,字都认不全,怎敢学人**舞文**墨,实不相瞒,这书稿却是文远兄所著。”

梁士诒大惊,他原先听说“神枪赵”的名头,以为不过是纠纠武夫,居然还能写书?他急忙翻开扉页,只见**文字果然不是高平川字迹,反倒像自来**笔手书,细细阅读之后如获至宝,**地拍了下桌子。

郭广隆问他:“梁先生,这书到底怎么样?刚才两位兄弟争得着实厉害。”

梁士诒一脸肃容,连连点头说道:“好书,好书,大开眼界,大开眼界x!此书好就好在‘崛起’二字。文远兄以‘崛起’二字为经,‘战略’二字为纬,纲张目举,以葡、西、荷、英、法、俄、普等列国故事为例,透彻强国道路,点评**功之处,针砭当今时弊,居高临下,一语中的。我刚才读了几页,就已剥开那些云里雾里的表象,直达本源,所谓正本清源,亦不过如此,岂不令人拍案叫绝?”

“过奖过奖。”

“文远兄,此书刊印否?”

赵衡道:“尚未刊印,方才就刊印一事,正和子渊兄争论呢。”说着,便把刚才就定价和印量一事和梁士诒说了一番。

梁士诒连连称赞:“此书值得这个价,值得这个价!”

“梁先生也这么说,那肯定是没问题了。”听到梁士诒肯定的语气,高平川一颗心才放下来,他原本都做好了净亏五千大洋的准备了。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书稿能否先让我通览一遍。”说到这里,梁士诒居然带着不好意思的神情,“在下实在是等不及,只想先睹为快……出书后,我愿出十倍金购之。”

“梁大人,您这不是骂我么?若**这书,拿去看便是,你既是二哥的朋友,便也是我赵衡的朋友,论钱就太过俗气。倘若先生阅后觉得这书尚有可取之处,就请为在下写篇序,出书后,自有润笔奉上。”

“一切包在梁某身上,润笔就免了。”梁士诒抓过书稿,“既如此,我先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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