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来,还得想法子将这末代的衰微龙气给提升上来才行。”

此时已是九月,深秋的风开始带点冬日的冷冽,刀子一样的冷风在脸上刮的人生疼。

司徒王允想了片刻,就明白了其中关键,不过太后不肯放手是一回事,究竟交给何人是另外一回事,若太后又想用宦官掌禁军,那决计是不行的。

“董卓引兵入京,怕是所图甚大!若叫其掌控朝堂,我们母子又如何是好?”

南军增设了期门军——也就是后来的虎贲军、羽林军——初时称建章营骑以及羽林孤儿三支正规军编制,而且三支军队的地位都极高

如今刘轩展露出这般才干,能甘心做那富贵王爷而不问天下大事吗?杨彪想了想,觉得不靠谱,但是这事情却轮不到他来心,想了片刻就不再去想了。

“莫非此是董卓先锋,董卓还没到?”

只见一身穿华服之人大步跨出,瞧了瞧面前的几名兵士,又瞧了眼身披挂的曹,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刘轩身上——他精于世故,眼光犀利,一眼就瞧出刘轩才是主事之人,问道:“深夜来访,不知道诸位所为何事?”

张让也被吓了一跳,不自觉就往后一躲,直接藏在了刘轩身后,这一下就成了卢植与刘轩面对面的对峙,好在卢植还忌惮刘轩身份,纵使怒极也没敢做出什么出格之举。

也不晓得他们两人又是如何得知自己去意的,竟然也跑来劝说,如此一来,卢植只好点头留下,暂且将那辞官的心思放到了一旁。

“此乃当今圣上之兄,梁王刘轩!”

念头一起,体内的天子龙气再不似平日里那般平和,气势猛的一变,好似化作猛烈燃烧的烈火一样。

更何况,自打出生之后,这个便宜父亲对自己也没有尽过半点父亲的义务,这一来他更加对这皇帝父亲没什么感情,如今听闻他驾崩西去,心中也难以升起什么悲伤之情,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如是第一种,那证明刘轩自身也通晓那神妙玄法,自己以毒酒害他,他若是用玄术取自己性命,又如何招架?这东西不比刀兵毒酒,那些好歹也是有型之物,也能够防范,这玄术

此时的张让也没寻思过扶持刘轩登基,毕竟刘轩的底子太薄,他所念想的是若刘辩继位,那么大将军何进肯定要拿自己开刀,若是能求的刘轩保下他的性命,哪怕以后不能继续待在宫中,那也是好的。

曹眼皮一跳,左手不自觉的就往兵器摸去。他身为西园军八芯之一,自然也是武将,平日在校场中也是披挂整齐,兵器随身。

“听闻曹议郎志向是坐那征西将军?不知为何?”

“我本家亲戚?”

这话一说出来,刘轩就明白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而面前这人对自己居然半点也不隐瞒,看来当年那番举措还是起了作用的。

按照刘轩当初的估计,这天子龙气若是能够练到八条金龙之境,那就已经超过了他当年的修为了,若是练到九条金龙,那么那些仇人基本就没有谁会是他的对手。不过这些事情还很叶,现在没必要想那么多。

此时宫女将早就准备好的食物酒水端上,何皇后率先吃了一口之后,就坐在那里,看着刘轩,眼神之中更是有挑衅之意,似乎是算定了刘轩根本就不敢去碰面前的饭食一样。

从榻上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说自己的修炼连基础都还没打好,但是作用也并非没有,加上又是自打娘胎起就开始修炼,身体素质远优于乘,更重要的是他这身体能够充分将食物吸收并利用,倒是省却了不少麻烦——尤其是出恭只能用竹棍这一点。

那时候张让还当自己会随梁王离京,却没想到这事情变化如此之奇妙,没一个月的功夫,梁王登基,张让竟然起起浮浮又回到了汉王朝的权利中心处。

好在他脑子清醒,知道自己恶了名声,武百官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这时候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刘轩,因此是想尽办法讨好刘轩,这才登基第一天,张让天没亮就四处奔走,凭借当初的关系人脉,打听到了许多事情,这是赶来和刘轩禀报来了。

“群臣商议,改元永汉!”实际上张让能打听到的时候也有限,不过他总得表个姿态,自己还是有用之身,能给新皇帝办事,要不然他真的再无容身之处。他可不觉得离了刘轩周围自己还能活,此时要是独身出宫,怕是连京城还没走出去就会变成一摊肉泥。

“永汉?”刘轩耸了耸眉毛:“一般般吧!”

张让嘿嘿赔笑,对这话题他可不好开口,皇帝觉得一般,可大臣们都商定了,总不能因为新君一句话就又改了吧?

“另外,诸公觉得,陛下年已及冠,可正宫皇后之位空悬,那选立嫔妃一事需要抓紧了!”

说到这点,张让也不免好奇的瞧了这刘轩几眼,心道这位新君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说他原本过的比较清苦,但再清苦好歹也是皇子,身旁并不缺少那相貌清丽的年轻宫女◆他开口,这些宫女谁会不从?

宫女又不傻,入了皇宫除了为了有一安稳的活计讨生,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吗?皇帝他老人家眼光高,身边又不缺绝色佳人,那皇子才是大多宫女期盼的对象。

就算登不上帝位也能有一王位在身,成王妃不行,就算被皇子看重纳入房中,那一辈子吃穿不愁也是许多宫女的期盼。

偏偏这位大皇子竟然一直洁身自好,莫说将某位宫女纳入房中,平日里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好似当这些女孩子都不存在一样。

如此这般,莫说寻乘觉得他不正常,就算是那些号称君子的人儒士也好奇:“这货不会真有病吧?”

只不过那时候刘轩不过一皇子,不受重视,他爱怎样是他自己的事情,也没人在意!可如今不同,刘轩登基为帝,若说一王侯的王妃还轮不到他们插嘴的话,这皇后之事可事关皇室传承,甚至还关系到朝堂势力变化,由不得他们不着急,所以刘轩一登基,众人立刻意识到这事的重要,急忙忙议论起来。

这具体得出什么结论,张让也没打听到,不过刘轩一在德阳殿中见到群臣,都没说上几句话,群臣立刻就将话题转到了这选妃立后的事情上去了。

“此事事关皇室血脉传承,陛下须得早做决断!”

这番话似乎是为他们刘家好,可是随后一句就暴露出来其真实意图了:“郑侍郎有女甚贤,可入宫为妃”

刘轩高坐帝位,神色不变,旁边张让则凑近低声道:“郑侍郎就是郑泰,原在大将军帐下辅政,这次应当是原大将军一系之谋划,欲荐女为妃,以稳自身权势。”

点了点头,心中暗喜:“这张让的确没有救错,有此人在旁,这朝堂中的势力倒是清楚了许多!”

刘轩一直低调行事,而带来的后果就是他对这朝堂之上很是陌生,眼下他就只知道董卓自成一系,而且权柄最重。

还有一帮子老臣虽然忠于汉室,但其中也有区别——王允、杨彪等人就很重视自己的利益,他们在自己的利益有毕下才会为天子尽忠;而皇甫嵩、朱儁则是那种国家利益大于一切的忠臣。

除此之外,什么大将军的遗留派,还有原本就与大将军不对眼派,还有两头不参合的中立派以及哪边强势就往哪边倒的墙头草派。

这些事情刘轩一概不清楚,但张让却是门清,有他在旁边伺候着,刘轩也可以尽快摸清楚朝中局势,确定哪些人可以拉拢,哪些人必须清除出朝堂中去。

“你可听说过郑泰之女?”

张让寻思了下,立刻就道:“素有贤名,不过却不曾听说过有什么貌美的流言传出!”

刘轩点了点头,不说什么,底下进言之人见皇帝不答,也知道皇帝对他的提议没兴趣,不过还犹自不放弃:“此事事关汉室兴亡、江山社稷,还望陛下慎而重之!”

“这群家伙如今时节就懂得用江山社稷压人了?”

心中暗骂了几句,刘轩又见好几人进言,都说的是立后选妃的事情,推荐的人也五花八门,可仔细一分析立刻就发现,这些人推荐的女子都是同派系或者交好之人的女儿,这种女子就算真送进宫来,刘轩瞧着也不会顺心。

瞧了一圈,突然眼光一亮,开口道:“闻蔡伯喈家有女甚贤,且颇具才名,吾素有所闻,当可为正宫皇后。”

此言一出,满堂诸公齐齐转头,都望向一直不出声在那里装雕塑的尚书蔡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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