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找的。”

这无疑是异想天开,甚至有些荒唐,但从结果看,一旦小美的话被采信,思达老板会觉得“凶手另有他人”,接下去,他会重新调查事件过程,会现牛犇曾经怀疑过的那么多“巧合”,最后,当他获知小美提供的信息被刻意疏忽,怀疑就会变成肯定。

“有监控啊。”

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牛犇准备安慰一下小护士,等回过头顿时傻了眼。

特殊的遭遇造就特殊的生活方式,牛�没有多少朋友,连熟人都很少。福生是他从小的玩伴,会展惨案中,他的母亲不幸被连累,此后与父亲相依为命,由于相似的命运,此后的岁月里,两个孩子的友谊日渐深厚,虽非无话不谈,但可称之为莫逆。

“呃”

“局长,电,电话”

仿佛石头砸到湖里,爱娃平静的声音为之错乱,美丽的眼睛一下子瞪圆,神情难以置信;与此同时,胖子像踩到钉子一样猛地跳起来,大喝一声。

出于一些特殊理由,牛�专门查找过与三十八师相关的信息,所得极为有限。他知道那是华龙联邦的王牌部队,从中随便拧出一个普通士兵,放在别的地方都可以算精英;程慕云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就已在那种地方晋级为少校,前途无可限量。

想着这些,周局长看着那个用军刺胁迫人质的少年,觉得他浑身是血的样子不仅狼狈,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撞击声清脆急促,西装男子的鼻子被额头撞扁,像一块肉饼贴在两张脸的中央;鲜血喷泉般涌出来,脑海里充斥着酸、痛、胀、怕等等,全是不好的感觉。

“但你忘了别的。”牛犇随后说道:“王汉原本会摔断手臂,同样被我阻止,所以,我应该把他的胳膊卸掉,让事情回到原点。”

牛犇无话可说,只能摊开手表示遗憾与关切。

这边嘀咕时,上官飞燕已经走到前面,与王家兄弟“热情”叙话;身后,牛犇借门童交车的机会把脚步放慢,试图回避。

就像刚才牛犇追逐得福的鼻子一样,红衣飞燕像一团火焰飞舞,直奔牛犇的耳朵。顷刻间,牛犇仿佛回到游戏里的世界,被虫型机甲追杀时做的,倒退扭身低头猫腰折转变向,绕着车子不停转圈。

“我看不一定。”

唯一让人不爽的地方,得福总是做出老气横秋的样子,张口小朋友,闭口小家伙,看着难受,听着更难受,虽然知道他已经两千多岁,牛犇仍觉得窝心;平常没什么事情倒也罢了,此刻心里存了“被欺骗”的疑惑,声音自不能像以往那样平静。

机甲不怕入水,但是入水后,行动能力大大降低,如果水深淹没炮口,虫型机甲必须停火。对黑色机甲而言,这是难得的摆脱、甚至反攻的机会。当然,过河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黑色机甲的远程火力偏弱,如果想反攻的话,要冒着被抓到的风险。

这里我想特别提醒一下,怒瀚要写几百万字的,而不是三五十万字就结束,所有,当有些东西一跳出来的时候,请不要过于意外,认为我在凑字数瞎编。

出乎胖子意料,梅姑娘并不打算阻止,连一点作难的意思都没有。

两个孩子这边,上官飞燕不是调查重点,对牛犇的催问却一日紧过一日,显出“非令其开口不可”的架势。让人惊叹的是,上官飞燕替牛犇挑起绝大部分压力,每天变着法子与不同的护士周旋,至今依旧活力十足。每当逼问紧了,她便会制造总总借口捣乱,连女孩子的羞耻也能放到一边,到了夜里,上官飞燕常常关注牛犇有没有睡着,事实上充当起姐姐的角色。

当支援的军队赶到后,现场突然发生爆炸,彻底摧毁了第一现场,无数珍贵之极的神国遗物,与可用来调查的线索,都在这场爆炸中化成飞灰,尤其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一架直升机刚好被爆炸残骸击中,十几名特战队员当场牺牲,唯一的幸存者身受重伤,至今还在生死边缘挣扎。

这番话让上官飞燕的情绪好起来,眼角余光偷偷瞅一眼梅姑娘,神情敬畏。

“是啊。”上官英雄跟着他的目光朝里面看,神情敬畏而又充满疑惑:“梅姑娘找到人没有,怎么还不出来?”

“滚开,啊!”

无奈之下,小李丢开牛犇,曲肘抬手拼命护住头脸,同时加快出刀速度,带起一道道血泉。

“吾命亦可抛这样会不会有影响?比如你会不会,那个”

“狙击手?!”一名中年警察大声喊着,声音疑惑并有些绝望。

墨镜遮眼但盖不住脸,梅姑娘脸上干干净净,裙摆生风,不仅看着舒服,伴身而来的清寒也让人感觉非常享受,看她一步步走过来,几个人纷纷坐起来,都把衣物、还有神情收敛些。

“呃,不麻烦”牛一刀精神恍惚,不时回头朝妻儿那边看,担心妻子别和那个疯子发生冲突。

几名勇敢的游客冲过来,手里拿着不知哪件家具上掰下来的木棍,啊啊大喊着,试图擒贼擒王。

“呵呵,谈什么。”

两人一起工作,一起生活,日子虽然单调,却不显得孤单,甚至称得上幸福。两人计划着,要在飞船上造人,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直到顾言章轻拍其肩膀,刘一手旁边拉两把,牛一刀才从失神状态中惊醒。

房间大小并非一致,彼此相接,中间构成一条弯曲通道,橘黄色的灯光,脚下铺有红毯,两侧是白墙,分布着各类提示图案,还有必要设备如消防、警报等等。所有这一切,加上安全门、和门口表情严肃的警卫,共同营造出一股肃穆的气息,来到此间,感觉就像进入到某个公司,或者是国家的某个重要机关。

“别别,这像什么样子。”

机甲为什么不这么设计?多好,多方便啊!

赞誉声中,牛犇在人群里仰着头,看的不是木牛流马,而是被特意安置在展柜旁边的投射屏幕。那里,有用动画方式模拟出来的木牛流马行走视频,后面接的是机甲的发展史,从最开始的“会移动铠甲”一直延续到当代的数字机甲,约有十余种。

陈先就是那个倒霉鬼,两次被过、最后被莫名其妙放倒,也是陈队长的亲信。仔细检查过陈先的身体,情形确如梅姑娘所说,无大碍,适当休息便能恢复,令陈队长警惕的是,刚才他也没看清梅姑娘如何出的手,或者根本没有出手。

刚刚与许鑫等人交谈的时候,上官英雄提过牛家夫妇医术精湛,做过推荐,言语间以“那是我朋友”相称,没想着才这么会儿功夫,牛家这边就遇到麻烦。

牛犇把目光转向父母,求证真伪。

“刘老师,这位是”

照理说,这个事情怎么都埋怨不到她身上,然而当上官英雄这样说的时候,盈盈脸上丝毫没有流露出受委屈的意思,显得很有修养,而且懂得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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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撞上墙壁的那个瞬间,莫克就决定舍弃同伴,试图一个人逃出生天,然而现实残酷,两名同伴未能帮他争取到多少时间,很快,他的身体开始中拳,中脚,中刀,甚至被一把揪掉半边耳朵。

皮肉烧焦的气味散开,女孩神情漠然,再度借力而走。

教授奋力甩开年轻人的手,忍受着脑子里轰轰作响,视线重新拉回。

艾薇儿奋力挥手,叫喊般说道:“你想想,这样的组织得多可怕,多强大,多那啥”

“是的是的,是很那啥。”

随口应付着,牛犇神情有些失望。他看到艾薇儿手舞足蹈的样子,怕她摔下来,过前扶住靠在沙发上,再找个垫子过来塞在脑后。

“薇姐,你休息一下。”

忙碌一番把醉鬼安置妥当,不知是不是叫的累了,艾薇儿暂时比较安稳,眯缝着眼睛,半睡半醒的样子。这边,牛犇回头倒了杯水,脑子里回想着艾薇儿刚才的这番话,略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