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是这里的保安,你看,这是我的名片,方不方便把你的名片也给我一张,我可以给你发一些乘坐时的注意事项,安全常识,以及乘客们乘坐地铁时的趣图。”

杨小小一听,立刻不怒了,连用脑波儿沟通的事儿也忘了,脱口而出:“真的?那我待会儿一定要骂得他后悔被他妈给生到这个世界上来。”

当然她的问题依然是用脑波,而不是用话语问的,否则凭空出现一个女人的声音,估计很多听到这种声音的行人都会以为世界变化太快,连鬼都流行白天出来吓人了吧。

这一路上,她又遇到了好多人。

“你有那么好心?”

“希希,我怎么才能确定你在不在我身边呢?也就是说,假如我遇到什么困难,我怎么知道你会出来帮我呢?”

杨小小的头很痛,她的心更痛,她嘴里不停地抱怨着柳希希。在再一次经历绝望之后,她挣扎着起来,朝大楼楼顶的边缘走去。

听柳希希这样说,杨小小的心里“咯噔”一下,突然产生一种被她抛弃了的感觉。

杨小小装可怜,柳希希只好走过去,把她给扶了起来。

她把自己的裙子撩起来,手在那些小袋子中的一只摸索了一阵子,好像是在不断地从一只袋子里拿出什么物品放进另一只袋子。

“这怎么可能?昨天你不是还跑进厕所去了吗?哦,借口,是你的借口。”杨小小恍然大悟,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加紧自己的双腿,指着柳希希,就要谴责她对自己的欺骗。

胆小又狡猾的她,才不会轻易上柳希希的当呢。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不是人们想把生育搞得这么怪异,而是我们那个时代,人类的女人已经失去了人工分娩的能力。也就是说,人类的女子,她们的**集体死掉了。”

“要啊?怎么?这机器连饮料都可以造吗?”

源于对吃货的本性,杨小小对这台能制造食品的机器产生了兴趣。

柳希希推开那小屋儿的门,手指一点,屋子里立刻充满了光线,却看不出灯在什么地方,然后她转过头,看着嘴巴张得老大的杨小小问道。

“嘿嘿,瞧你着急的,其实很简单。因为你的细胞具有更强的修复能力,那么你可以用你的这种能力,去修复一下别人的伤口什么的。具体来讲呢,就是如果人家的哪儿破了,你可以给她滴点儿血,涂抹一下,他那儿很快就好了,连疤痕都没有。”

“楼顶?妹啊,你还真敢想。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了吗?现在都已经是深秋了。晚上那楼顶上的露水和凉风儿,还不把咱们姐妹冻坏了?不行,不行,咱们坚决不能到楼顶儿上去。真要露宿街头的话,咱们还不如去桥底下,或者工地上的水泥管子里凑活一夜呢。”

而柳希希,就在她的不远处,做着各种动作。

杨小小定睛一看,果然,这里一周圈儿都是不锈钢护栏,上面缀满一闪一闪的指示高度的红灯。

“还有,我们更不能利用这些东西去改变历史的走向。因为,蝴蝶效应你听说过吧?”

“姐姐,你是不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事儿了?”柳希希关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杨小小刚要发飙,柳希希就快速来到了她面前,只是,虽然她还是穿得那身儿衣裳,可身材和容貌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至于,杨小小仔细辨认了一番,才确认是她。

二、上吊。这个法子倒是挺古老的,有很多前辈们成功的经验可以借鉴,当然也有很多失败的教训在那儿摆着呢。比如:绳子断了,挂下巴上了,梁头压折了,凳子太矮了,被人给救了等等,总之失败的几率也是挺大的。

“是,我不要脸,我混蛋,我人渣,我骗子,我畜生,总之,我就是卑鄙小人,姐姐,你使劲儿骂我吧,只要你能消气儿,只求你别报警好吗?我虽然没有八十岁的老母,可我家有才出生两个月,嗷嗷待哺的孩子啊。姐姐,孩子不能没有我啊。求你看在孩子的面儿上?饶了我吧。”

“呵呵,真可笑,卡在不在里面还不知道呢,我就开始盘算着怎么花了,真肤浅。还是先让我看看它究竟在不在里面再说吧。”

“哇,还有视频?不会是谁存小电影儿的卡吧。管它呢,看看好了,不好看就删了它,嘻嘻。”卡里面有一个视频文件和几个文件夹,杨小小很邪恶地先对视频文件下了手。

房东女儿最近正在做歌星梦,每天早上都要四点多起来,到公园儿里去吊嗓子,晚上九点之前准睡觉。

“老板的妹妹,资本家的帮凶,还好意思跟我们提钱?”

“哎呀,你不要啰嗦了好不好,车子带上来,刮花了车漆,重新喷也要钱的,老妹儿,你也要为我们考虑考虑嘛。”司机非常不耐烦地解释。

这么自己劝着自己,杨小小扛着望远镜退出了总裁办公室,又在公司里转悠了半天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之后,很无奈地离开了公司。

杨小小的想法是,管他呢,只要放我进门就行,他说什么我就先答应着,等我到了这跟庞然大物一样的楼里,他要管我的话,就请先找到我再说吧。哈哈。

有谁不喜欢跟比自己智力低下的人交往啊,那样的话,自己怎么也不至于吃亏的,不是吗?

可到了财务,她的心情又被会计从防盗窗后面抛出的一句话给败坏了,那小妮子说:“杨秘书,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今天咱们公司的银行账户突然就出毛病了,现在咱们公司的账户是既不能进也不能出,你的这钱啊,现在没法弄。”

可杨小小实诚啊,还以为自己不说,他这当哥的会行使家长的权力,真就不给自己钱了呢。于是,她就说了:“我男朋友他叫何奇然,原来是咱们征婚网上的一个客户,……”

“今天怎么啦?难道国家又有新法律出台了,而恰巧我不知道?”杨小小语气平和地问。

就这样,带着对何奇然那帅呆了的模样的追忆,将所有映入眼帘的男性跟心目中那完美的爱人一一进行着比较,并且将那些男人统统变成自己男友的手下败将之后,杨小小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偷偷地笑了一路。

“呜呜,奇然哥,没想到你会在外面混得这么惨,你受苦了,可是哥,你说的要我再帮你的事儿,我现在真的做不到。为了你出国,我卖光了所有能卖的东西,借了所有能借的朋友,还从原来的市区公寓里搬到了郊区小屋子里,才凑了十八万给你。现在,我每个月还完朋友的钱,交了房租水电费,剩下的,也就够每天三顿饭的了,还只能吃素不能吃肉,否则就撑不到下月发工资。”

但是,所有这些对搞对象感兴趣的人,到最后却都发现,搞对象这个问题真的是很深奥,很复杂,一般人根本就研究不了。

“真的假的?”

“先问的了不起?谁规定的先问的人家就得先回答你。按你说的,我是原始人,按辈分,应该就是你的太太太太奶奶,孝敬老人是应该的,你应该尊敬我,听我的话,现在,老奶奶我命令你,你先说。”她毫不退让地说。

“哎,怎么没湿啊?”

它里面到处都是亮度毫无差别的光,但杨小小看不出它的光源再哪儿,好像那些光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存在的,根本不是任何光源发出的。

她是因考上了一所毫不出名的末流大学才走出了那里的。

最头疼的是,那位跳楼的女士的尸体,居然消失了。安保中心的上百名保安配合警察搜索了整座大楼的四周,都没有找到。甚至,最后由于不得已,他们将搜索范围扩大到整个街区,也没有发现她的一根头发,或一片指甲。

在这个观景平台上,他每年都会见到各种各样奇怪的人,经历各种各样怪异的事儿,可他敢很确定地说,这次这个疯狂女子在平台上做的,绝对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女人见自己的小谎言起了作用,很快就没有人再注意自己了,就继续往望远镜里投了几个币,重新弯下腰,将眼睛贴近镜片后面,接着看起风景来。

如此说来,这颗星球,到了夏季,还真是一颗没什么活力,无聊透顶的星球呢。

“你别想抵赖,你的声音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可对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仅凭她一句话,就相信了他呢。

“喂,小朋友,你说错话了,声音怎么可能化成灰呢?只有人才可以化成灰的。”

杨小小听到他的话中有一个错别字,喜欢挑毛病地她感觉自己要是不给他指出来,就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于是,她就一吐为快了。

“对你说的很对,声音是不能化成灰,那我待会儿就让你变成灰,你满意了吧。”

说完,他用力抓住她的胳膊,身体后倾,把她死命地往屋子里拽。而杨小小当然不能让他得逞,她就撅起屁股,弯下腰,使出了千斤坠,使得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被他给拉进去。

同时,杨小小还用力地大声喊道:“柳希希,你死哪儿去了?还不出手?”

不过,她的问题却没有人回答。

环顾四周,也没发现她的人影儿。她不禁害怕了,以为自己又一次被柳希希给坑了。

这时候,拼命拉住她的那家伙的帮手也来了。

真没想到,这里或许是个贼窝,这贼眉鼠眼的家伙一招呼,屋子里居然跑出来七八个小伙子。

杨小小一看,这下自己真的完了,恐怕真的要变成像这小子说的灰了。她心里这个着急啊,就把柳希希一通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