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扔了——”这个冰块脸女子的眼神尤为凌厉,“不然我一枪打死他!”说着说着她用枪顶了一下盛亦晗的脑门,还边做着扣扳机的动作。

苏婠婠是司机,而此刻的盛亦晗则是稳稳地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坏消息是。。。。。。很明显我守不住他们。。。。。。”安玉榕的声音仿佛在颤抖一般,“请求支援啊!少爷!”

可是那个女人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他盛亦晗足足七年了,七年,整整七年,再怎么冷的心,也该捂热了——林亚楠一直是这么想的。

确实应该报12o,这身材,这长相,一头乌黑茂密的头,一双剑眉,一对细长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是个女人看到,那都是分分钟窒息的事。急救是必须的,当然,最好能是人工呼吸。

他慢慢前行的步伐看起来十分地惬意。

被盛亦晗下了‘逐客令’的林亚楠,眼睛里不止有失落,还有闪烁的泪光。

一身漆黑的西装衬出她白皙的脸上显而易见的粉红。

只是以现在自己的状态,自驾的话等于是置交通规则于不顾。

苏婠婠那干的嘴唇挤出一个凄惨的微笑,她略有些俏皮地说:“这是怎么了,我的大表哥?”

大门是敞着的,屋里的灯光透过门框照亮了整个大门口。

他头顶上是电灯,窗外是黑夜。

这种感受,不是一般人能懂的。

“这是哪啊?”苏婠婠迷茫地问。

苏婠婠明显有些醉意了,她的一双脸颊彤红彤红,像极了少女含羞时的模样,煞是好看。然而,同样的酒精,同样的酒量,盛亦晗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诡计多端的,武功高强的,携带重武器的,背后靠山强大的,只要是罪犯,苏婠婠都不曾怕过,没想到今天居然败给了这小小的过山车。。。。。。

宋瑾萱的死,对苏婠婠来说,是她的人生中到现在为止的第一次失去。

被拉住手臂而停下脚步的苏婠婠,先是不耐烦地看了盛亦晗一眼,再是一脸不屑地说:“现在不是工作上,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盛亦晗渐渐入迷的凝视,刚巧被无意间抬起头的苏婠婠撞见,此时的苏婠婠像个刺猬一样,立马收起了上一秒的颓靡的表情,将脑袋来了个逆时针90度旋转,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群黑衣人发现值班室熟睡的警察后没有直接灭口,而是直接奔着拘留所的杨泽天去的。

这样尴尬的气氛维持了没有多久,方才那一位警察同志领着几个同事,非常整齐有序地走了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楼道间回响着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不知是谁打了电话,一大批警察正往这拘留所赶来。。。。。。

宋瑾萱的身体不住一抖,天啊,这群人是想杀人灭口吗?不行,我得赶紧阻拦,不然苏警官和盛警官的努力就白费了!

站在一旁的盛亦晗脸上的表情比苏婠婠更加淡定,他这一张脸上仿佛常年只有一个表情元素,那就是,冷漠。

还未等苏婠婠反应过来,盛亦晗趾高气扬的背影已然在她的视线里渐渐远去。

杨泽天的双手在暗处不停地发抖,天气并没有多热,他却出了一头的汗,这汗,是冷汗。

可见这杨董事长是完全没听懂盛亦晗方才说了什么,只顾着拍马屁去了。

盛亦晗的一双眼睛不看此刻站在他办公桌前的苏婠婠,他用手中的钢笔在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了几下,不知道是在对谁说着:“走,现在跟我一起去思源一趟——”

苏母立即反驳:“你这老头子,简直是大错特错呀,这俗话说,法律不外乎人情啊,人家白莎莎和咱家婠婠同学真么多年,况且人家白莎莎的母亲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苏母看向苏婠婠,“婠婠呀,这莎莎是犯了什么事儿呀,你。。。。。。”

苏婠婠同意地点了点头:“对头!”

没人敢抓他们,除了苏婠婠。

记得白莎莎曾经是一个多么清纯的女孩子,这才一年不曾见面,几个人之中只有她变化最大。

“算你识相!”

“苏小姐今年多大了?”

可毕竟还是血浓于水的亲身骨肉,盛千源好言相劝道:“你确定?你今天从我这个门走出去,从此以后和我盛千源再无瓜葛。”

“这可是你在天明警察局第一次的出警任务失败啊!”

男人轻轻地刮了一下怀里女人高挺的鼻梁,宠溺道:“哈哈,还是你温柔善解人意。。。。。。”

这时,这位方才迎上来的女护士先是抬头扫了一眼站在面前的苏婠婠,她顿时慌了,她连忙说:“这位是天明警察局的苏警官,她见我们院长不用预约——你以后千万要记得!”说完还立刻向苏婠婠道歉道,“不好意思,苏警官,这位是新来的,照顾不周之处,还请见谅。。。。。。院长现在就在办公室,你现在上去找他就是了,不好意思哈。”

“没事,那我先上去了——”苏婠婠敷衍一笑。

“好的。”

苏婠婠转身朝电梯急匆匆地走去,而盛亦晗紧跟其后。

23楼,一直到走廊的拐弯处,正是院长的办公室。

苏婠婠先是敲了敲门,听到‘请进’两个字之后,这才走了进去。

刚才还在忙于事务的院长,抬头瞥了一眼走进来的苏婠婠,顿时眼前一亮,他又朝苏婠婠身旁的盛亦晗看去——

苏婠婠的这张脸蛋,他自然是一眼就认出来的。

幸好院长也有看新闻的好习惯,所以对于盛亦晗的这张脸,他还是有些熟悉的。

“苏警官,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院长是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额头有岁月留下的痕迹,由于他的脸很大,纵然他脸上的那一副四方眼镜很是宽大,却也只能在他的脸上占据小小的地盘。

“赵院长,别来无恙——”苏婠婠嫣然一笑。

“坐。”赵院长摊开一只手,沿着他伸出的那一只手的方向,是他办公室那一个实木沙,一个很大的实木沙,从沙的表面看来,做工很精细,听说这个很大的实木沙还是张大市长亲自赠送,可以隐隐约约看到,沙靠背上的木梁上雕刻着‘德艺双馨’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