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盛亦晗的呼唤,苏婠婠完全视而不见。

这么久以来,苏婠婠一直把张猛当成一位兄长一样看待,今日他居然会对一个已死之人投之以责,并且对那几个不尽职的警察同事连一句处罚的话都没有,苏婠婠实在难以置信这些话会从张猛的口中说出来。。。。。。

安静的监控室里,见到苏婠婠的到来,原本安稳地坐在办公椅上的工作人员立即起了身,微笑道:“苏警官——”

“是是是。。。。。。”

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冷艳的女子,她身材极好,即使蒙着面,从那俊眉修眼,顾盼神飞就可以看出,这绝对是一个冷艳美人。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宋瑾萱是第一个听见的,容不得半点迟疑,她很快冲出了值班室,她又迅速地反应过来,这枪声是从警察局门口传过来的,奇怪,门口不是有站岗的同事吗?难道都******睡着了?

这白莎莎的母亲正要跪下,却被苏婠婠一下子阻拦了,苏婠婠忙劝道:“不必,不必,这都是应该的。。。。。。”她接着说:“伯母,现在我要把莎莎带去戒毒所,等她完全戒了毒,再让她回家和您团圆,哈?”

然而这一切都逃不过苏婠婠的法眼。

这一段录音播完,杨泽天颤颤巍巍地往后退几步。

时隔两年,这是苏婠婠第二回来到这里了,当年由私藏毒品一事被记者和媒体炒得火热的思源企业,虽然后来只是判了一些罚金,但是因为受舆论的影响,思源经济下滑趋势有目共睹,原来的千人企业,到最后甚至只剩下不到百余人。

苏婠婠深深地看了阿兰一眼,然后微微地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再然后就洒脱地站起身来,朝那间办公室扬长而去。

苏毅一下子就换了个嬉皮笑脸的面孔,他不正经地说:“唉,我还能怎么说了,就这点花花肠子,也被你看的透透了,我说苏婠婠你真是天生做警察的料——”

“算你识相。”

盛亦晗看着苏婠婠,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如你所见咯——”

“你那些毒品是从你们老板那里来的?”苏婠婠斩钉截铁地说。

苏婠婠不喝酒,苏婠婠说酒精这东西,只会让自己变得不理智。

“行了,牛逼吹到一定程度要懂得适可而止,”苏婠婠无语地看着他,“现在你帮我一个忙,把那李沫介绍给萧雨旗你觉得怎么样?我可是知道雨旗一直是好这口的。。。。。。”

萧雨旗是苏婠婠读警校时认识的女孩子,一个不羁放纵天生爱自由的女子,警校毕业,如今却做起了小本生意——一家咖啡店的老板。

“呵呵,你好,你可比照片上看到的更加美丽多了呢。。。。。。”

无奈苏婠婠在千城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尽管做媒的人极力隐瞒苏婠婠的名字,但在男方一看到这张在电视上面出现过无数次的面孔,想也不用想,一个字,跑。

无论看上多少遍,都无法将其看穿。

记者还想继续追问,却被盛大少爷的秘书一把拦住,镜头上只剩盛大少爷潇洒离去的背影。。。。。。

苏婠婠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车窗外,答:“嗯。”

苏婠婠怔怔地说:“怎么了?”

“是!”

“是的是的,误会哈误会。”交警说。

苏婠婠彻底抑制不住内心的一团火了!

苏婠婠正要往苏毅身后的警车走去,随即从警车里缓缓地走下来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她一怔,张猛?

“身为一个警察,你要知道这种事情,生死就在一瞬间,况且,宋瑾萱同志的牺牲,一半在于她的鲁莽冲动,没有头脑的牺牲,那就是送死!”

“她才24岁!24岁啊!”

苏婠婠的情绪有些激动,她声嘶力竭地喊着,面颊有些涨红,她知道自己如果稍微没忍住,泪水就要冲出眼眶,但是,在别人面前,她不能哭,哭是懦夫的行为,特别是在这个令人无比讨厌的富二代面前。

“是啊!那又怎么样?你以为这种意义上的失去,全天下就只有你苏婠婠一个人经历过吗?”他牙齿咬着嘴唇,声音由低而高,渐渐地吼叫起来,脸色涨红,颈子涨大得像要爆炸的样子。

苏婠婠一下子被震住了,对于盛亦晗的咆哮,他有些不明所以。

盛亦晗走过去拉过苏婠婠的左手,二话不说地往前冲。

“喂——你想干什么?你什么意思。。。。。。”

这一路上的风景,草木青葱,风轻轻地拂过。。。。。。

不知不觉地走到过山车一处,苏婠婠干脆就甩开盛亦晗的手,恶狠狠地说:“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盛亦晗悠悠地说:“我很清楚啊,我在拯救一个快要死去的灵魂——”

“呵,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小伙子,这是你女朋友吗?挺漂亮的呢!”

苏婠婠的耳畔突然响起这样的一声。

你他妈是他女朋友!你他妈全家都是他女朋友!

是一位中年男人,只见那人的皮肤黝黑黝黑的,一看就知道是长年在外风吹日晒的结果,在他那国字形的脸上,有一双不大却炯炯有神的眼睛。

盛亦晗将一叠钞票扔在这位中年男人的手上,又将目光放在了苏婠婠的脸上,漫不经心地说:“跟着我。”

那一叠钞票看上去至少也有一两千,什么?这过山车人均一千一次?苏婠婠还真有些怀疑这盛亦晗是不是把过山车买了下来。

不经意间,苏婠婠朝盛亦晗看去,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睫毛轻轻颤动着,依旧冷漠。

这是苏婠婠第一次这样仔细的观察过一个男人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