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慧心和尚表情严肃,便打消了心思,站在一旁观察着,心中也对道家的法术产生了兴趣,也想着一会再见识见识佛家的能耐。

于行知闻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罗盘,在厂房内来回走动着,道:所谓九锁镇魂棺,就是找一个极阳之地

雨霖,叔叔这次来有件事想问你。

夜半时分,窗外一轮明月高挂天空,现在这个点正是鬼魂们出没的好时机,而我这个地府阴神,却正在家里呼呼睡着大觉。

选好了礼物,李辉一脸肉疼的看着我,道:柳老弟,我当了那么多年土地,就弄到这一个好玩意,不行你弄点金银珠宝啥的呗?

而我就不同了,最起码我在地府也能拉出几个帮手,要是真动手,刘齐吃亏是板上钉钉的。

本以为这次出动非常规性的打击力量,会使王克清消停消停,没成想,我失策了,刘六六带着他的两个手下灰头土脸的跑了回来。

这几个小子一到地方,跟这辈子没吃过肉似的,毫不客气的点了起来,给我看的一阵肉疼。

之后还有鬼王,四大判官和钟馗级别的,再往上就是鬼帝,不过这样的修为我是想都不用想,不然还以为我要抢十殿阎君的饭碗呢。

见我面色平静的躺在那里,刘六六苦着一张老脸,满面愁容道:哎,你这熊孩子,这下消停了吧。说罢便一招手,将我的肉身与魂魄带到了地府。

这时鬼差继续道:她说她叫柳红衣。

地府阴神?我们大王和你们地府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来这里作甚?难道是十殿阎王哪个闺女要出嫁,来求我们大王包养?

当时听到消息我就慌神了,心道牛婶可千万不能出什么问题,二话不说,随便套上衣服就赶了过去。

说完这话,我本以为他们会点头哈腰的请我上座奉茶,最不济也给把这两条田园犬给我拴上。

按理说这样的地方应该是仙气缭绕,美不胜收,可现在却和这两个词丝毫搭不上边。

本以为见面能亲切一点,毕竟是一起战斗过的战友,谁曾想,这个家伙一见面,就拿着他的拐杖打了过来,嘴中喊道:大胆厉鬼,竟敢挟持地府阴神,看打!

听刘六六这么一说,我瞄了一眼大力鬼王那一身的腱子肉,平静了下来,他说的对,现在绝对不是内讧的时候,万一被地府知道了,我这刚刚升起的小仕途不就废了么。

岳飞话音一落,众人皆是大惊,他们也搞不懂为什么岳飞会这样看得起起我,难道就是因为我办事没心眼?

这倒把我整懵逼了,难道这个娘们还是个双重人格,这个时候突然良心现了?事实证明,我想错了。

几人闻言对视了一眼,白威猛突然一拍大腿道:想起来了,之前我们正在聊天,琦子说他占了便宜,在来的时候低价买了一面古代的铜镜,会不会是?

说实话,我现在多少有些紧张,这种桥段我在小说与电视里是看多了,没想到会在自己身上生,我给好好想想那些主人公是怎么应对的。

这话有些别扭,不过我是耍了一点小心思,我想看看他们现在的态度,尤其是舒晴的态度。

哪知就在我准备拼命的时候,变故突然生了。

李所长闻言一哆嗦,大惊失色道:敏登大师,那我们该怎么办?

兹有千山人氏李,名飞豹者,该享阳寿五十六

不过他的胳膊就没那么幸运了,还是被我的腰刀扫到,顿时小胳膊像面条一样断了下去,还没到地上,就化为了一丝黑灰。

我说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看你这身打扮也不像古代的,少他吗跟我拽文。

此时的一处道观内也生着同样的事情,所不同的是,于行知是一脸的兴奋,和自己的师傅吹嘘着自己如何如何神勇。

其他的鬼魂见我看他们的眼神不对劲,纷纷向后退去,可我不管这些,瞪了他们一眼后拱手说道:原来是人间正道,怪不得如此嫉恶如仇,我乃地府报司鬼差

话一出口我又犹豫了,说实话,就我的身份地位哪能帮到她,我自己都不信,可我又不希望事情恶化,现在就我自己还好说,要是惊动了地府,那事情就不是这样简单了,毕竟是个可怜人,我的心软了,并不希望她走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女鬼闻言轻轻一笑,捂着小嘴淡淡说道:小女子见过鬼差大人,鬼差大人请坐,不知道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这次我是不会犯上回的错误了,虽说我身上最贵的就是牛婶在我过生日时候送我的一套运动装,可谁让老子底版好,穿上就像国际大牌。

踏上黄泉路,行至忘川河,走过奈何桥,远眺三生石,捎带脚我还偷瞄了一眼孟婆,看着奈何桥下苦苦挣扎的鬼魂们,我心中一颤,心道可千万别掉进去了。

警察眉头一紧,指着一地的狼藉道:我看到了,小子你很厉害,一个人打这么多,不过一会你就会明白,单单能打并没什么用。

这小子绝对不是成心的,这是想看看我们背后有没有人啊。

到了地方一看,我有些不淡定了。

爸爸妈妈的模样渐渐模糊,取而代之是一张面色乌青,七窍留着黑血的东西,半条舌头舔了舔,那残缺的脸还在对着我笑。

铜甲尸虽说失去了做人的理智,可心里却不傻,眼中似火般的盯着我,仿佛要把我撕碎一样。

只见它艰难的挪动着脚步,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我一脸戒备的盯着它,乐极生悲的故事我听过,万一此时它在给我来一下子,那可真划不来。

可就在这时,铜甲尸身体突然停滞不前,胸口被三生剑刺穿的地方升起一阵黑烟,随着痛苦的哀嚎,渐渐它的身体便随着黑烟消散了,只留下一个头颅坚持。

我和它对望了一眼,它的眼中充满了恨意,不甘,还有一丝的解脱。

望着铜甲尸消散的地方,我心里很复杂,喃喃自语道:希望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我知道我是在自欺欺人,铜甲尸连渣滓都没剩下,它的魂魄又被禁锢了太久,早就没了投胎的可能,刚刚就随着尸身消散了。

也许解脱对它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