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一听赶紧摘下了面巾,露出一张憨厚塌鼻,朱唇白齿的大脸。

“主公,东西都收拾好了,请主公示下。”林空正沉思着,阿达却是兴奋的跑了过来。

它的最大配置目前只有三套箭盒,每套箭盒装有十二支利箭,一共三十六只利箭,前面林空已经使用了两套箭盒,共消耗了二十四支利箭,现在只剩下最后十二支利箭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衣衫破烂,垂头不语的奴隶,对身边的将领说道:“付将军,父王恐怕都等不及了,传令下去,让后面的那些奴才走快点,咱们好尽早赶回去复命!”

最重要的是直到今日,林空依旧是一无所长,二无权势,并且还被叶疯丢在了车震山的地盘上。

“你不配!”

“郭峰,你来得正好,这小子骂我父亲是伪君子,哼!”车舞遥指弱冠少年,满面怒色。

琢磨了两个月都一无所获的东西,多那么半天时间也没什么用,直到日落西山,林空也就多破解了两个字而已,这对于多达八十一页的《炼金术》而言,真的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放下!”

林空收回目光,把目标锁定在了珠子身上,这时他才发现珠子内正出现一幕奇异的场景。

此刀法讲究一个快字,表面上看似只是一刀,其实却是一连挥出了三刀,并且每一刀攻击的位置都不相同,只是出手的速度太快,迷惑了旁人的视觉罢了。

借助车震山的实力去实现梦想,这个计划林空已经打算放弃,他觉得车震山心机太深,依靠这条路子凶险异常,弄不好就会掉进对方设下的陷井,追悔莫及。

“怎么?怕了?”林空干笑了一声,说道:“呵呵,你就放心好了,胡彭海这人虽然可恶至极,但他还没有触碰到我的底线,罪不至死。”

“郭统领,你……你怎么来了?不会是打算一边养马一边养伤吧?”林空一脸惊讶,望着郭峰,嘴巴张大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蒋舟大吃一惊,不知道车震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原本以为自己是这个世上最了解车震山的人,如今看来,车震山要比他想象中可怕得多。

这些士大夫一上来,又是翻林空眼皮,看他的舌头,望、闻、问、切通通做了一遍,随后便准备检查林空的伤口。

他心里也很清楚,若是老狼接替了王位,要想将之除掉简直太难了,如果真像林空说的那样,放了狼王或许可以免去一场劫难,车震山当然求之不得。

“狼儿们,先放过那几过猎物,给本王将路口那小王八蛋拿下,死的活的都成。”狼王下达了必杀林空的指令,自己也飞身跃下陡坡,咆哮着冲向路口。

可现看来,他的那些想法全都错了,车震山绝不可能屈居于小小都尉,在他的内心深处,隐藏着誓吞山河的野心。

“林空,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来福把林空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在这一刻,刀疤男子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被刺杀的对象并非车震山,而是他自己。

正如黑猫所想的那样,林空的确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把它弄伤或弄死,不过给它一点小小的教训,林空还是可以办到。

就连问天阁的具体位置,知道的人也没有几个,而且这些人的嘴都很严,从不向外吐露半句。

拥有这种超乎想象的恢复力,往好的方面想,或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好运,从此飞黄腾达,过上富有的生活,再也不用受人欺负。

车震山只是武城郡的一个六品都尉,朝廷俸禄不足五百担,府上怎会有如此神奇的珠子?这是林空想不明白的地方。

车舞独自坐在床边,怨气难消。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车震山对下人处处宽容,为何对自己却是如此的苛刻。

车震山当然不会担心林空挨饿,只是觉得林空与别的孩子有些不同,身上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他始终无法看透。

“咦!”

奴印分为四等,从低到高依次为红、黄、蓝、绿四种颜色。

艳阳西下,天色逐渐暗淡,各种夜间出没的动物,慵懒地睁开了双眼,慢慢走出各自巢穴。

干瘪瘪的等了半天,场上仍然没有什么变化,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开始发起了牢骚。

“大当家也真是,不就一只披着铠甲,装个假翅膀的破狼嘛!直接冲上去一阵横劈乱扫不就结了,跟它耗什么耗。”

“你懂个屁!狼再怎么凶还能比得过大当家吗?真正可怕的是它身上的那套铠甲。”

“一套凡铁打造的铠甲,能扛得住大当家手中的铁棍?这不大可能吧!”

“算了,跟你们这些木鱼脑袋说不清楚。”

“二当家的说得对,问题就在那套铠甲身上,幸好它是用凡铁打造而成,若是换成咱们在后山发现的那些精铁,恐怕大

当家的早就横尸当场了。”

“……”

众匪议论声很小,犹如翠竹林前一群“嗡嗡”飞舞的蜜蜂,林空虽然很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可惜距离实在是太远,以他的耳力根本就听不清楚。

可天狼却是将这些话听进了耳中,在听到有人提及精铁的时候,天狼顿时一震,兴奋之余脚下不禁缓了一缓。

也正是这一缓让翻山豹抓住了破绽,只见他手中的齐眉棒猛地一杵,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带着大片的棍影和惊雷般的破风声,当头向天狼挥了过去。

场上突生异变,再一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林空微微皱了皱眉,担忧之色跃然脸上。

毕竟再聪明的狼,它也远不及人类的智慧,像这种大范围的攻击手段,天狼是否能够顺利破解,林空心里还真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