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真是太好了!”

如果是以前,张无易如此发号司令,可能会引起其他人的反感,但先前张无易在战场上的表现已经折服了同伴,两人自然受命。

“杀!”张无易大吼一声,一刀劈出,捕快举枪招架,大刀枪相交的一瞬间,张无易突然丢弃了大刀,捕快用尽全力招架大刀,却感到大刀没有一丝力气,一时间好像用尽全力却打中一团棉花般用错了力道,让他无比难受,内力开始躁动起来,这一下竟让他受了伤,不过,他还是觉得就算受点小伤也值得,因为张无易的大刀已经飞了出去,正当他横枪扫出时,脸色一变,因为在这一瞬间,他见到张无易的左手中竟有一把匕首,一匕首刺中,这一变故太快,他竟来不及闪避,匕首直接就插入他的小腹。

陈运虎在清兵让开时就有所警觉,他之前就被火铳打中过,到现在伤势都没有好,否则,以他的武功,岂会被清兵追杀得如此狼狈。他立即大叫道:“他们要开枪,立即散开!”

鲜血从清兵无头的脖子断口喷出来,一股一股的,好像挤牙膏一般,犹其是断口处血肉还有蠕动,让人恶心无比。张无易想吐,不过,却知道现在不是吐的时候,虎威镖局这一方的情况很好,被清兵压着打,数十名家属躲在山坡上,在十多个青壮的帮助下,堪堪挡着数十名清兵的进攻,不过,却不能长久。

张无易这才看清对方,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身高只有一米六七左右,脸色蜡黄,看上去有点苍老,一件灰色的布衣,怎么说呢,让张无易感很奇怪,因为他穿着的并不是世面上流行的衣服,而是,好像是清朝的服装,那人的衣服中间还有一个兵字,头发也很奇怪,看上去好像是一个光头,但头顶却有一撮头发,用一根黑黄色的绳子束着,吊在脑袋后面,看上去就像一根猪尾巴,那人正咧嘴大笑,可以看到嘴里两把黑黄色的牙齿,不知多久没有刷过牙了。

张无易皱起了眉头,武夷山中如此多的山匪,而且势力如此大,像他们这一行数十人,其中老弱占多数的队伍,到了那里,只能任人宰割,除非投靠某个大势力,但那样一来,就只能受别人的节制,到时可就是身不由己了,他的知识、理想可能就此断送,就算发挥出知识,也只能给别人当嫁衣,并且到头来很有可能死得不明不白,谁也不会看到自己的手下太过能干。当然,他也可以压制自己,把后世先进的东xc着,但并不表示他就能活得很好,一是太过压制,有志难申,那是会憋死人的。二则是他的习性、思维都与这个时代的人格格不入,很有可能与别人起冲突,到时,就会招来祸事。何况,以陈怜月的美丽,老大看中了她怎么办?张无易已经暗中把陈怜月视为他未来的老婆了。

“这个,我们如果投靠三大势力,以我们虎威镖局的招牌,应该会受到重用吧?”周临启说道。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否则,我们这一行人还真没有出路。”魏怀远也说道。

“申老,你对那三大势力的具体情况有多少了解?”张无易问道。

申良说道:“有一定的了解,飞云寨位于黄岗山,在武夷山中部,是武夷山的最高峰,也是jx最高峰,地势无比险要,易守难攻,寨有四千多人,其中战兵就达两千多,大寨主申正山,现年四十五岁,武器是大刀,其实力不在总镖头之下。二寨主史云朝,五十六岁,善长剑法,武功与我差不多。三寨主孔问,三十五岁,武功不高,最多三流,但精于计谋,乃是山寨的军师。四寨主赵成胜,二十八岁,武器是一对铜锤,十三横练功夫号称刀枪不入,武功在二流中层以上。清风寨,位于分水山上,在武夷山北部,地势同样险要,大寨主高成亮,四十五岁,善长棍法,十八路披风棍法闻名江湖,武功已达一流。二寨主全元长,三十二岁,善使长枪。三寨主丛意达,二十六岁,善使大刀。四寨主桂诚正,五十二岁,武功不高,但善长弓箭。雷鸣寨位于岚谷山,在武夷sd部,大寨主闻泰和,三十六岁,武器是长矛,武功已达一流境界。二寨主宇奇胜,四十八岁,武器是齐眉棍。三寨主谷文光,五十六岁,善使匕首,武功不高,以智慧见长。四寨主程心前,三十一岁,武器是一根独角铜人。”

张无易又问道:“这三起势力的行径如何?就是他们对官府、乡坤或百姓的态度。”

申良说道:“三大寨中,飞云寨要稍好一点,口号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他们基本上也是这么做的,名声还算不错,算是义匪,后两个寨虽然没有多少恶行,但据我所知,不仅会打劫官府、恶霸、财主的钱财,也会洗劫穷人,杀人放火也没有少干,只是做得很隐密,在表面上还算是义匪,但实际上却不算是。所以,我们如果要投奔某一势力,最好是飞云寨,不过,据我所知,飞云寨的老三孔问却是色中饿鬼,我担心他见了陈怜月后会起不良之心。至于其他一些势力,小型的就算了,只有百把十人,还不如我们单干,中型的有千八百人,但我们去了,我担心陈怜月还是会引来祸事。”

众人顿时沉默,申良说得是啊,陈怜月号称南昌府第一美女,不,准确地说,是jx省第一美女,放至全国,也有名气,她走到那里都犹如半夜的千瓦明灯般光芒四射,打他主意的人必定层出不穷,她已经让虎威镖局家破人亡,难保不会再来一次。

当然,如果把陈怜月送给某势力的老大,这一行人的困境立解,但那种事能做得出来吗?

陈怜月当然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惹的祸,哭泣道:“申老,张老,师兄,两位兄长,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惹了这场祸事,害死了我爸爸,害死了三位师兄,还害死了那么多镖局的人,我,我就是一个祸水,只要能让大家安定下来,过上好日子,我,我愿意嫁给飞云寨的大当家,这样,他就会好好待你们了。”

“不可!”申良立即叫起来。“我们虎威镖局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怎么能为了自己出卖你,我们的良心绝不会答应!”

张含仓也说道:“我在虎威镖局干了三十多年,是看着你长大的,早已经把你当成我的亲孙女,哪怕丢了我的性命,我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张无易瞟了一眼魏怀远与周临启,他们俩也义愤满腔的表示绝对不行。

张无易说道:“师妹,师傅临终前收我为徒,就是希望我能照顾你,我岂能辜负他的期望,此事休要再提,何况,我已经有了定策,事情不会是想像那么糟。”

“啊,师兄有办法?”陈怜月抬起头,双眼圆睁期盼地看着张无易。

张无易点头道:“按申良长说说,我们现在还真不适宜去武夷山,就算要去,也必须把我们的实力增强了才行。”

“无易,我们现在就只有这一点人,钱财也所剩无已,该怎样增强实力呢。”申良问道。

张无易眼中闪过一丝阴冷,说道:“打土豪,分田地!”

“打土豪,分田地!”申良惊讶地说道,又摇摇头道:“这句话我懂,就是变相的劫富济贫,打击的对象就是那些财主,然后把他们的财产、田地分给穷人。这种事那些江湖侠士和山匪都干过,不过,那些财主都有护院,还有那些佃户一般也会帮着他们,最重要的则是那些有钱的财主都怕死,把家都修成了堡垒,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要想啃下一处还真不容易。”

“是啊,就算我们能攻下一家财主,虽然能得到一些钱财,但却会引起官府的围剿,到时,我们的处境将会是更艰难,还有,那些财主家的财产主要以房产和土地为主,至于银两,可能不多,就算有一定的银两,我们在官兵围剿下,到时就是有银两也没有用武之地啊。”周林启说道。

“另外,我们的人太少,攻打财主家会有伤亡,想要补充却不容易,毕竟,我们是反贼,这年头,谁愿意跟着我们当反贼呢。”魏怀远说道。

“无易,你先前说了打土豪、分田地,打土豪很好理解,但分田地就有点问题了,就算我们把地主全家杀光,想把田地分给穷人,财主的田契在官府也有留底,那些穷人也不敢要啊。”张含仓说道。

张无易笑了笑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打土豪、分田地自古就有,但是,这中间还有一些诀窍,不是随便就打土豪、分田地,这中间有很多文章可做,我相信,如果我的计划顺利进行,我们不仅有大量的钱财,队伍还会壮大。”

申良想了想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们就相信你,反正我们已经山穷水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就算不成功,我们再想办法不迟。”

申良的威望还是很高的,他既然支持张无易,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张无易说道:“当然,现在我们人太少,当然不能去攻击财主的堡垒,我打算花一点时间训练一下大家,顺便再弄点武器,让我们的实力增长后再动手不迟。”请各位朋友点击、投票、收藏,您们的支持是我写书的动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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