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毫无头绪,韩队也真会把难题抛给她。

“张岁寒的父亲是个早年丧偶的中年男人,儿子的死训使他一病不起,目前已经送到附近的医院休养。而肖茹的父母家是普通的做小生意的人家,女儿被杀害的消息几乎毁了这个看起来幸福温馨的家庭,她的父母现在已经崩溃了,这两边的父母目前都没办法清晰的说出对案情有帮助的事情,肖茹的父亲只说他们的孩子都是很老实的人,从来都没有和谁结怨,他们无法想象究竟是谁会这么残忍,不仅杀了他们的女儿还做出这么可怕的毁尸的行为,其他的,他们一概不知,只一味沉浸在伤心之中,一直在哭。”

苏好低下头,站在窗边,听着电话里那人清浅的呼吸,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不舍得打破这种安静。

她一滞,以为是卓晏北打来的,忙转身拿起,却见来电显示的是彭副队的号码。

苏好本来是想问卓晏北的私人号码,可刚要开口,声音便哽在喉咙里。

卓晏北有没有收到这封信?

苏好脚步一滞,迟疑的看了一眼收发室的大爷:“快递?我的?”

苏好仔细观察着手里的线头说:“没错,应该是针织手套,副队,谁杀鸡宰鸭的时候要戴这种粗糙的针织手套?”说着,她抬眼看向因为刚刚吐过而且色有些发白的陈尧:“在那个垃圾箱里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可疑的东西?”

那天在车上,她也的确是失态的太明显了。

法医在一旁点点头:“的确,刀口十分平整,我们需要将尸体带去法医所做更深入的检查,比如死者体内是否有其他我们无法用肉眼看得见的毒素和其他未知的致死原因,检查与化验结果大概需要两天能出来。”

苏好点头:“一是为了造成恐慌制造混乱,二是……”她顿了顿:“把尸块扔在垃圾箱附近,可见凶手对死者是毫不尊重且憎恨和不削的,这其中,或许有报复的成分。”

想了想之后她又继续说:“哦对了,关于刚刚夹菜的事情很抱歉,我因为在想一些今天看见的刑事案件记录想的入神,所以夹了那么多,让卓总你尴尬了,实在抱歉。你如果不喜欢可以叫人换掉碗筷,重新用新的餐碟。至于荤菜素菜的这件事情,真是巧了,我男朋友以前就是个喜素厌荤的人,所以我习惯了把不小心夹到的肉挑出去,希望卓总别误会。”

她的确是将自己包里的一个不是很重要的卡夹放在了洗手池边,本来是打算一会儿万一有什么无法应对的场合时,借着理由再出来一次。

他竟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像是在等着她看接下来的举动。

“知道了,烦死了!”苏好白了他一眼,直接坐了回去。

她对韩队礼貌的笑笑,忽然听见彭副队说:“卓总应该就快到了,大家先坐。”

苏好也不知道乐展酒店究竟是多高档的地方,也无所谓他们究竟请了什么大人物,只是低头翻看着刑事记录,没一会儿察觉到陈尧正在看她,她抬眼瞪他一眼,陈尧却是笑嘿嘿的指了指她在怀里抱了一天的热水袋,笑的一脸得意。

这些年跟着卓总也算是经历过无数风雨了,卓总从美国回来后住院治疗了几个月,出院后便直接接手了公司,他回来的第一年,也是卓亚集团最难熬的一年,那一年财务部已经连工厂工人的基本工资都拖欠两个多月,面对着员工的追讨,省里企业管理局的责问,媒体的怀疑,卓亚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名字即将变成所有人心中的‘过去’。

通过后视镜,见卓晏北眸色淡淡,看不出情绪,何威便笑着说:“没想到这苏警官私下里竟然像个小女孩儿似的,挺有趣啊。车里那个姓陈的警察,该不会就是她的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