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丈夫替妻子擦头,然后吹头,一切都这般合乎情理,面对他的亲昵,陆欢歌觉得,这样下去很危险。

“青远,有电话。”省去姓氏叫他,已经是她的极限。

他像没听到似的,抱得更紧,陆欢歌不再说什么,抵在他胸膛的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面前,挣扎是无用之举,不如学乖点顺从一下他的心。

顾青远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她闭眼,想着还是扯出一抹笑比较好。

“我不。”她靠在他的背上头摇得像拨浪鼓,无比诚恳,“我真的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回了一条:事情明早之前我会解决,公司的事情,你别担心,有季韧在,哥的办事能力全家放心。至于他来端掉广毅,恐怕能力不相上下,谁输谁赢不一定。

顾青远接通,电话那头的人很大的火气。

乔博森连里面穿本命年大红色裤衩这么*的事情在他面前都不秘密,面对**又坦诚的兄弟,顾青远没必要像防贼一样,一份文件也不是什么天大的机密。

反常,太反常,态度好到惊悚,今儿个吹的什么风,。

每天都会有新的报纸送来别墅,这是顾青远的阅读习惯,只是他的阅读范围很广,正式到财经,闲暇到八卦头条。

陆纪年在外地经商,一年也就回来一两次,大多数时间陆欢歌都和保姆在一起,她倒是希望爸爸会因为她考起重点高中回来看她,等来的却只有一通电话。

顾青远一把抓住陆欢歌的下颚,将她的头扭正,对着他:“脱个上衣而已,又不是把你怎么样,对我,和对肖云安差距这么大,是想告诉全天下的人,丈夫不及**好?”

“没……”

陆欢歌浑身无力,撑着沙一角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向外望去。

从别后重逢到结婚再到婚后,她冷得像冰雕,笑颜是很奢侈的东西,他的第一反应,陆欢歌变了。

他很想知道那段他不在的日子,她的点滴,要想掌握那些资料,易如反掌,看得出,她不想再回忆,他又为什么要触碰她想极力忘记的事情呢?

她会毁了你!

即使选择相信,当有人戳破那一层纸,对方如果说出来的话其实就是自己无意识里的感觉,会让人上心。

欢歌,你不会,对吗?

她暗恋肖云安,他暗恋她,都选择在高考结束后告白,齐齐失败。

他坚持,所以,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世间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就算是单方面的爱情,通过磨合,会开花结果的。

顾青远重新合上眼,欢歌,无乱如何,我愿意选择相信美好的结局。

“睡吧,明天和我一起去接机,不要顶着熊猫眼去见婆婆,丑。”

听到婆婆这个词,陆欢歌背一僵,他倒是比她叫得顺口。

“我口渴,去客厅一趟。”

顾青远不动,却在她起身的一刹那,一只手轻轻地按住她:“我去。”

她晚上走路从不看路,万一磕着碰着,他还有没有心思上班。

“不用,你不要把我当小孩,这么简单的小事。”

陆欢歌跟着起来,走在他身后,没几步,越过他。

有些地方并没变,还是那个不服气别人拿她当孩子对待的陆欢歌。

她16岁去理店嚷着理师帮她做一个梨花烫,烫完后她尖叫声响彻整个理店,对理师怒道:“这个型太装嫩,你当我小孩子啊。”

路过的顾青远看着假小子改造一下变得可爱甜美,一张口就全露陷,她喜欢装老成,却十足一个小孩子。

“小姑娘,你才上高中,太卷会比你老师都成熟。”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那全剪了,来个帅气点的型。”

理师最后,放掉手里的卷棒,很无奈地说:“怕了你了。”

剪刀下去,她就顶着一头短上学,顾青远还要感谢那个理师,不减掉那一团乱遭的头,哪来的现在的自然长。

顾青远替她打开走廊上的灯,叹了一声,朝前面的人说:“怕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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