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结了婚,她便再也不愿让他碰了。

颜惜心里掀起不小的波澜,震惊,错愕,最终还是恭敬的退下,与程慕一同在休息室门外候着。

连默站在门外双手背在身后等着,眼角的余光扫到站在一旁的程慕,吩咐他准备干净的衣物,还有自己的衣服也沾上了血迹,得换。

与脸色一样泛白的唇瓣掠过似有若无的讥讽,很可笑,不是吗!

“你是谁?竟然敢折了我妈妈最爱的梅花?”身后传来青稚又气愤的声音。

指尖还没有触碰到她的裤裤脚,她忽然回过神,犀利充满戒备的眼神盯着他,声音寒彻:“别碰我!”

“可是她——”辰影后半句话在他阴翳的眼神中嘘声了。

姬夜熔眸光清冽的扫了一遍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神色淡漠,面对他们的气势汹汹,无动于衷。

连默按下内线,吩咐佣人送进来干净的衣物让她沐浴后换上,姬夜熔在浴室的时候,他一直在卧室里等着,不时接到电话,压低声音,语气相当的不耐烦。

姬夜熔没有问于莎木槿那天究竟是要去见谁,她没主动说肯定是不知道,甚至不知道那杯水里究竟是什么,害的木槿丧命。

妮可带着佣人们鞠躬离开。

也是,他现在已是有妇之夫,若是被人知道深夜抱着一个女人在总统府行走,传出去怕是要有多难听便有难听。

没一会她又放下了餐具,眸光看向了外面。

“啊!”于莎看到时惊吓的大叫一声,因为实在太过丑陋,像是一个怪物。

紧攥成拳头松开,按在自己颈脖佩戴的红绳上,耳边轻悦的嗓音犹在:“听老人说,红绳子是保平安的,希望它能保佑姐姐一生安康。”

“我遇见你的那年下了好大的雪,为此你帮我取名为夜熔。用夜伪装,用寂寞熔化,熔化在黑夜里的雪,美丽,亦是幻灭……自此之后我就决定要做你的影子。你让我勾引连城,我去了。连城死了,云璎珞对我开了两枪,我差点死掉;你要擒拿顾明希,我抓了,龙裴让叶迦杀我,我险些废了一只手;你要把我交给柳若兰处理,若不是我强撑过来,现在怕只是一个疯子。”

这样一个人,总该叫人害怕,心存敬畏,但很多时候程慕会发现其实他很寂寞,寂寞的身后除了跟着一个如影子般的姬夜熔,便再无其他了。

“姬夜熔!”站在门口的程慕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杀意,又喊了一声她的全名。

“真的很像……”车厢里突兀响起沉哑的嗓音。

他身穿单薄的西裤,烟灰色的衬衫,修长峻拔的身姿在这个寒风凛冽的雪天里是一道别致的风景。

这样的事,哪怕是当年的他,也不曾为自己做过。

姬夜熔端正坐在沙发上,任由他帮自己穿鞋。凛冽的冷眸扫过柳若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神色,薄唇轻启,声音轻轻的在空气中发酵,却让连默握着她脚踝的手蓦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