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众人倒抽一口气,前条路是生不如死,后条路是九死一生!条条歹毒!

凤亦北的脸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不是因为大地的余热,而是随着时间的悄移,云语柔不知还能坚持多久,他很久很久没有如此的心惊胆战过,看着眼前那张倾国的脸,他的心释然,他虽然不知她究竟是谁,从何而来,为何要冒充云语柔。

五王爷凤亦君斜眼看着云语柔,现在虽知凤亦北有九成的可能是佯傻,但是从外貌来看,如今体胖的九弟是断不及自己的,然而她竟然会为了九弟冒这么大的险,难道真的是她和九弟伉俪情深?思至此,心中不由的不平与不甘。

“说吧,朝纲现在在哪!找不到朝纲还是死罪!”

室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太监总管轻声的走上前,小声的说:“禀太后,九王云侧妃带到!”

凤亦北沉着脸来回的走动着,云语柔歪着脑袋看着那正一脸委屈,两眼滴溜的言晞晨,最终忍不住的开口:“怎么说你也是天圣王朝的二皇子,名满天下的‘第一刀’,怎么就这么的办事不利呢?”想都不用想,以言晞晨的头脑,未来的天圣龙位与他是无缘了。

大殿内一片安静。大家都在聆听窦千格的话。

“娘子,做个交易可好,你若愿与我相携白首,它日我夺得这大好河山定当与你共赏,我为君,你为后!可行?”

凤亦北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了一张柔软细腻的膜片,在言晞晨的面前抖了抖,得意的说:“你不在的这几天,言晞晨就由它来代替了!”这是一张做工精致的人皮面具。

凤亦华亦有些惊讶于九王爷凤亦北的变化,在他的记忆中九哥可是玉树临风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啊,他是听闻九哥身中奇毒,须每日不停进食,方可保住五脏的调息,但万万也想不到翩翩少年竟然会变成今日这般肥胖笨拙,憨傻粗俗!

翌日,全城轰动,十王在临近京都城门之时,招人刺杀,所幸只是折损了部分人马,十王本人并未受伤,人们都在纷纷猜测是何人所使。

抬头看了看那恨不得自己出洋相的女人们,有的掩嘴窃笑,有的花枝乱颤,更有夸张的已经是前仰后俯了。云语柔努了努嘴,深思了好一会儿,才提起仿佛千金重的笔,在那白得发光的宣纸上,很是小心翼翼的,歪歪扭扭的,颤颤抖抖的写了两个不知属于哪个门派的字体:竹苞!

“还别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自从我们的九侧妃出现后,京城里的杏花就开的特别的艳?”一位妇女看似无心的加入了声讨云语柔的行列中,笑意暗指其红杏出墙。

尼玛,她能说她当初最怕的科目就是语文吗?如果她的高中语文老师在二十一世纪有知她要参加这种文学的比试,她保证他会立马从四楼的教学楼一跃而下,做鬼都不会承认她是他的学生。

“所谓的谣言,就是无法寻得最初传播者。”凤亦北摇了摇头,看了云语柔一眼,有点小心谨慎的说,“呃,娘子,为夫的想提醒你一句,真正的云语柔是很温柔怯懦的,断不会说他。”虽然心中断定她非当初奉旨而嫁的云语柔,但是她既然不愿坦承,那么他也只能帮她伪装的更逼真一点,只要她不离开自己,她究竟是谁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哎,你太调皮了,娘子,既然你不想自己喝,那么就让为夫的来喂你了!”说完,端起碗凑向自己的脸,看似打算自己也喝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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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某人一再激怒的言晞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手中的香茗一饮而下,强扯出一记微笑,“如若北弟真能如此慷慨相送言某粪水的话,言某岂能不知恩图报?言某定当给北弟一个最盛情的拥抱!”

放开凤亦北后,棠娘娘用手绢轻拭了泪点,抬眸看向云语柔,迟疑一会儿说,“语柔,适才是母妃没有明察而错怪了你,你也不必往心里去,呆会去库房领件新衣裳,也当是为娘的给你赔不是了!”

“当真!不反悔!”

话音刚落,房间内的气氛急速诡异,云语柔清楚他所指何事,还是决定装聋作哑,“有吗?我们不是过的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忘了做啊?”

看到它,云语柔与凤亦君等人都明白了,涉猎前夜,在驿站里的小蛇和柳凤英脱不了干系,柳凤英是上官婉琦的姨娘,那么就是上官婉琦外公“五毒之尊”柳剑山的女儿!

柳凤英与福姨是呆愣在原地,云语柔怎么会知道福姨打算装昏?在场没有一个人知道云语柔竟然会读懂唇语!读唇术是一种很难的技艺,需要大量的训练。

“呃!没有的事,我向来与人和善,我只是很好奇你的方法,不知你是不是在吹牛!”就算有,他也不可能说出来啊!言晞晨有点尴尬的说着。

棠娘娘带着凤亦北出现在客厅中,眼神凌厉的扫向云语柔,后者却佯装没有看到,而是笑意嫣然的走上前,“儿媳给婆婆请安,婆婆请上座!”

“怎么样,我这个方法可行吗?是不是既有效又善良!这就叫做绵里藏针之计的演变!”云语柔得意的笑着,她这用的可是内裤里藏刺的方法,虽然有些不雅,但是完全可以显示她的聪慧与机智!哈哈哈!

那种感觉还真有几分奸佞小人的天赋。

“就是你娘啊!”秋儿一急,说话也没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