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灯火下的楚凌天着一袭鲜艳的玫瑰色绣金色花纹的外袍,那明丽的闪着金芒的颜色把他本就张扬凌历的面容衬托得更加出色,他不像别国的太子一般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却自有一种阳刚霸烈。

最终,他还是听到了她的答案,她说他还不错,她说她愿意试试,这虽然不算是一个完美的答案,但是他却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糟老头子确实一脸不屑,“开玩笑,老夫什么功夫没有啊,就看你学不学了。”

“···”荣落无语了,这功力深厚的老人居然几天没吃饭了?一开口就是央求她请他吃饭,这是什么怪癖么?

也许是看到了那肥胖男子眼神中闪过的杀机,荣落出于求生的本能直往左边退去,那速度,竟比平日里要快上许多。

但也因为这样,君无稀离开了荣落的身上,荣落抓住机会,立即起身,手也没闲着,右拳即出,直往君无稀抓着她的脚的右手招呼。

荣落对着几株石榴出神,兰故却领人送了几样精致的吃食过来。

院中随意摆了几盆名贵的牡丹,牡丹盛开,花瓣重重叠叠,随风而舞,清晨的阳光洒下点点金辉,映照在君无稀光洁的额头上流下的晶莹汗水,使得汗水更加剔透,像是颗颗宝石,不得不说美景与美人交相辉映,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勤王咽了咽囗水,有些紧张,“君将军有什么事?”

酒窖内一股子的酒香,香醇浓厚,似乎闻到这味都能让人醉倒。

君无稀看着红衣那微张的樱桃小嘴,脑子里却蓦然浮现出了马车上吻着荣落的情景,瞬间,思绪被蛊惑。

果然,她的话音一出,所有人都停止交谈,往荣落的方向看来,这些目光或鄙夷,或幸灾乐祸,或厌恶全部都交织在一起。

“啊?”荣落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尴尬的咳了一声,“刚才···唔,是有一点热。”

“这样也好,只要把二公主送来,那小子就得娶了二公主,到时候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帮助太子殿下了,等到太子殿下登基,我们也好出人头地啊。”那鸭子声音感叹道。

两人一路无话,沿着拱桥走过,桥的入口处是一颗古树,树干粗壮,绿叶茂盛,荣落和寸西刚才来到树下,却见目光所触之处,一着白色衣裙的女子表情微有些慌张,慌乱的看了一下身后,就想要往左侧拐去。

荣落瞬间明白了过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正主啊,看他这模样,荣落应该和他很熟才是,于是连忙笑道:“表哥要是有空,荣落自当相陪。”

荣落做事一向讲究实践,想法刚落,手就已经甩出。

荣落吃了一颗蜜枣,表情却如临大敌,她确实是被惊到了,昨天还想着来到这个异世要好好安稳的活一世,可不想这么快就嫁人啊。

姚落欣赏良久,也不得不承认,这男子确实长了一副好相貌,她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见过比他更为风神俊秀的人物了。

果然,魏乃型的话音刚落,勤王就悠悠开口道:“魏皇子说两国亲上加亲是一个很好的提议,只是这人选的要改改,北魏的五皇子身份高贵,自然得要中荣国的公主才配得上。”

“素闻清平郡主的身份比一般公主还要高贵,如此一来也就不辱没外臣的皇弟了。”

魏乃型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沉默,的确,皇上对这个侄女比对自己的亲女儿还要亲,荣落的身份也确实比一般的公主还要高贵些。

中荣皇看着吃玫瑰糕吃得不亦乐乎的荣落,心情有些恍惚,落儿是她的女儿,和她长得真像,当年,是他对不起她,如今,他又怎么舍得让她的女儿远嫁?

“咳咳···”中荣皇清了清嗓子,正准备用拖延政策,谁知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君无稀却开了口,“魏皇子自然得要选别人,我的夫人怎么能去和亲?”

这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就像扔了一颗炸弹,炸开了锅。大臣、家眷都三三两两窃窃私语。

就连勤王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脸色一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难道是他什么时候喝酒喝醉了,就把落儿嫁出去了?

就连中荣皇都一脸不相信的看了眼君无稀,又看了眼勤王,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勤王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这才帮着君无稀圆谎:“确有此事,君将军来王府提亲,本王见落儿年纪也不小了,因此已经同意了。”说罢,目光却幽怨的看向君无稀,“虽然你是在帮本王,可是拜托,你下次撒谎时先给本王说一声,害得本王都愣住了。”

勤王脸上瞬间的愣怔没有瞒过中荣皇,但是他并不算拆穿,这样一来也好,正好用来堵住魏乃型的嘴。

“父王,你怎么就同意了,我还没同意呢?”荣落看了眼众人迟疑的眼神,朝勤王眨了眨眼,撒娇道:“人家喜欢俊美的。”

这话一出,文武百官顿时明朗,难怪刚才勤王有所迟疑,原来是郡主还没答应啊。看来这事可信,可信。

勤王自然明白荣落的眼神,装模作样的感叹道:“落儿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君将军虽然毁了容,但是好在人老实,靠得住,父王跟你说啊,那些个俊美的小白脸都是靠不住的,所以父王就答应他了,连聘礼都收了,不能反悔了。”

荣落把头埋在勤王的怀里,笑得差点破功。

这顿解释一出,就连中荣皇都被蒙骗了过去,原来是落儿没同意,结果皇弟给同意了。中荣皇连连在心里叹气,这要是平日,他定然会责怪皇弟,怎么能没经过落儿的允许就同意了呢,可是眼下,他不得不感叹皇弟这个决定做得太对了。

中荣皇看了眼君无稀有些恐怖的鬼脸,落儿嫁给他还是太委屈了,罢了,等过了这事,朕在找个由头罢了这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