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陈晓诗适不适合修炼,就是能现在也给不了她任何修炼的资源,就算强行教其功法,恐怕一生也未必能突破先天。仙道一途注定是孤独的,可罗宁又不可能舍下。

见罗宁没说话,来人有些皱了眉头,不过这么多年在道上混的谨慎可不是那虎哥能够相比的,“在下郑三,道上的兄弟给面子也叫一声三哥,不知道阁下是?”郑三认为是罗宁无非那几个人派过来的,所以说话也是一口江湖语气,眼睛更是不断的打量着周围环境看有没有什么人藏匿在这。

“好!”罗宁应道,也不多停留,又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嗯。”陈晓诗应道,转身时又说了声“没事”,然后走过去招呼表姑去了。

可是爷爷竟然那么喜欢。

那位萧少看了一眼师天,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这次我是奉我爷爷之命来给师老太爷拜寿的。”说完就朝别墅里面走去。

一个女子能得到一个男子这般对待,又还要别的什么奢求呢!陈晓诗感觉很幸福,即便到现在,他们还没拉过手。

此时的南京大学校门口已经摆起了不少的摊贩,都是等着五点半学生出校赚上一笔。

看了看满目狼藉的几个地方,罗宁无奈的笑了笑,走到窗边一个纵身就消失了。

“哦,四年级啊!”罗宁打着囫囵应和道,他本就是突然觉得这小童很有意思,才走了过来看看的,此刻人家家人都过来了,自己是不好再打搅了。

这话是真的,王铁山的房子布置极其简单,有什么东西没什么东西一看就一清二楚,他的确没看见过王铁山房里有过什么画,压根从他记事起就没看见过。

“让爸出面?”王家老二、老三惊讶道,王安德也是眉头一掀看向孙非义。

礼貌总没有错,罗宁在公交车上一顿胡天胡扯,也赢得不少人的好感,到了秦淮区更是有顺路的人把他带到了顶天拍卖有限公司。

罗宁是中午就从湖底出来的,虽然湖底世界还是有数十里大小,可这湖面却是这般模样。连湖都尚且如此,那另外一些呢?罗宁想了很多,想到了修真界的恩怨仇杀,想到了当初那条黑蛟,想到了结义兄长李太白,那个天纵奇才,仅仅二十七载就一剑斩灭天劫飞升的人物,想到了世俗界唐朝的皇帝,想到了种种,也想起了如今自身的境况,经脉修复不足三成,元婴依旧毫无起sè,一身修为化作飞灰,没有半点真元,境界倒是高,能够堪比金丹期,可修为境界却是先天而已,没有真元连储物戒指都打不开。

绿衣女孩走过来拉着白衣女孩的手,刚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说实话那个男人的反应让她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又有点怪异,真是太奇葩了。“好了,别在生气了,人都已经走了!”

“他居然就这么走了,居然被他无视了!”白衣女孩一脸怒意。

认错了就已经足够了,难道还要等到别人说声“不用客气”么?接不接受,罗宁可没想那么多。

步入艺术馆,里面展示的书画很多,但绝大部分都是明清或者当代书法家题的字,李白亲自题的字卷都不到十幅,画就更少了只有三幅。毕竟已经一千多年过去了,留下的东西并不多;而且这只是一个小型展会,意在为提高南京文化软实力添上一笔sè彩,无论是主办方还是参观的人群,都没有太大的影响力,那些具有极高收藏价值的原稿都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展会里大多是相约一起过来的学生,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对着一副作品品头论足;也有独自站在字画下的,或凝望,或点头,或走马观花。经济的富足,人们也愈加注重自身和周围人的内在素养,于是也出现了一些中年妇女和腰肥体胖的老男人,指着面前的字画喋喋不休,虽然那架势有些不文雅,声音倒是不大,没有怎么引起周围人的反感。

但显然附庸文雅的人无论是在唐朝还是在现代社会都是大有存在,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对着眼前的一副字不断的唉声叹气,“我十分佩服李白,从小就读他的诗,只是有些时候他却太愚钝,就像这首《登金陵凤凰台》,里面本来也写到了‘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自古以来就没有不灭的王朝,就连世族传承千年都是了不得,他却一脑子全挂在政治上,真是有些愚昧了!”

另一个站在男子旁边的中年男人也是点头应和:“李白一生有理想,想要立不世之功,只是可惜一直被妒忌排挤,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有时并不是明智之举。”

前面男子见有人认同自己的观点,显得有些得意:“有时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不明智,而是找死!而且他不通人情世故,即便是才华五斗,最后还不是一个人死得悲凉。”

另一人也是笑了笑:“这也是文化教育体制的结果,唐朝儒家文化推崇积极入世,只要稍微有点想法的都会想着天下苍生,的确是有点迂腐。”

修真界讲究的不是知识,而是实力,罗宁虽然在唐朝世俗待了二十年,可学的最多的还是凡人的技艺,接受到的文化并不多,此刻听到有人评论起儒家文化倒是有些兴趣,只是听到说李白有些愚昧就不自觉皱下眉头。任谁说自己兄长的不是都不会好过,何况他与李白乃是以异姓结为兄长,彼此视为知己,一起闯荡的几年岁月,积累下来的情谊更是比那些只有血缘关系的兄弟高太多。

“还有这首《宣州谢眺楼饯别校书叔云》,明知道借酒消愁只会愁上加愁却还是要喝个不停,一碰上不如意就知道躲开,能有出息才出鬼了!”男人见周围几个人也凑了上来,无疑更带劲了,嗓门也大了不少,对着旁边的一副字也是大加评论。来这里的大多还是明白这里面的字画大多都是其他一些名人题的字,所以无论是自己一个人看还是和别人交流,都是只限于诗歌本身,对字没有多少提及。

凑上来的几个人听男人说完又看向旁边的那副,感觉还真是那么回事,不觉点点头。男人一看顿时觉得意气风发,正要再侃侃而谈的时候,一声怒喝传来:“竖子,你也配看李白的诗!”只见一个身着青衣脚上穿着布鞋鼻子上架着一副银sè眼睛的老人走了过来,一脸愤怒的看着男人。到了现代社会,诗已经不再是上层社会特有的产物,而且诗体的发展都有了很大的区别,可以说只要是个人都能写出那么一两句不是诗的诗,而此时说这男人不配“看”一个人的诗,的确有些重了。他是一个学究,对待中国的传统文化有着极深的感情,特别是唐诗,有时读到jing秒的地方都会跳起来鼓掌,状若疯狂,此刻却有人大放厥词,说得诗仙李白一无是处,怎让他不能愤怒。

“你说李白愚蠢,你说他愚蠢在哪里了!”老人盯着男人严声道。

“难道不对吗?”男人一看老人气焰有效消了,对方这么一副老知识分子子打扮真的让他有点心虚,他本来只是一时兴起和朋友来这艺术馆看看,反正也不要门票,回去还可以和一帮狐朋狗友吹吹自己的文化内涵。这不看着看着突然就来了那么一些灵感,说出了一番自己都能另眼相看的话,却没想到招来了一个不知深浅的人物。

“难道不对吗?”男人心里又自问一句,现在骑虎难下,周围的人都看着,只好继续打肿脸充胖子:“好好的一个诗人,写诗不就好了么,偏偏打破了头往官场里面挤,官场是那么好待的地方么?就是现在新闻,不是又报出多少贪官么,不做官就是做些生意也好,乐得逍遥自在。”见老人怒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男人不敢直视又指着面前的字卷:“你看,还有有这句,抽刀断水水更流,没事拿刀去抽水不是自己欠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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