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穿过树林绕过乱葬岗,一路上却见到许多学生也朝着青江方向走,孟久觉得奇怪于是拉住其中一个正朝青江方向走的戴着眼镜的同学身边说道:“那什么,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哦,你叫眼镜儿是吧。眼镜儿,这一路怎么这么多学生啊?你们要去哪儿?”

第二个算出来的就是所谓的九善魂,卦中含义九善魂绝不能落入歹人手中,一旦九魂全丢,那离世道混乱就不远了。命中缺命之人与鬼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九善魂极有可能会围绕着命中缺命之人出现,所以孟常又算了许久,这才算到命中缺命之人叫做白小雨,正是在丰市南县二中。

而茅山也正是靠着这些武道才能一直维持下去,相反的文道还是什么事儿都不会,只会继续修道,所以在派中地位也直线下降。说起来也可笑,最初的信仰到最后还是抵不过生活所迫。

这随意的一撒,怎么会出现如此工整的箭头形状?而且这么碎的纸片如果要拼成箭头状也不可能是白小雨下个楼的功夫就能完成的,现在箭头指着操场,那边一定有问题。

白小雨决定从根本上杜绝孟久这股子烦人劲儿,于是就有了以下这些对话。

他就像跟白小雨特别熟似得,一只手就搭在了白小雨的肩膀上,忧愁的说道:“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小雨,又失恋了,这已经是这半个月来第5个了,我好难过。”

李菲气的脸色发青,咬牙切齿的对白小雨说道:“白小雨!你整天都昏昏沉沉的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情,不是妹妹就是姑娘的。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做梦都能喊出来?不好好上早自习,这个早自习你给我站着。”

第二天白小雨在班上看到了杨泉,虽然他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但精神头明显的不太好,还总提不起精神。并且好像又变成那种傻乎乎的模样。

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全阴处子魂’此时正躺在白小雨的聚魂瓶中。

“‘全阴处子魂’???你确定没听错???他们说的真的是‘全阴处子魂’?”白尚天正喝着阴酒,一听白小雨说道‘全阴处子魂’的时候嘴里的酒全都喷了出来,那酒都洒身上去了。

那男人听完狞笑了一声,说道:“芳姐,哥几个,你们就请好了吧,看我一口一口撕掉他的灵魂,这种人要永绝后患。”

白小雨观察了一阵这个女鬼,发现她身上的怨气并不是很重,确切的来说基本没什么怨气,确定这不是个狠角色之后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就走近了杨泉身边。

白小雨摇了摇头说道:“等老师来他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样,我跟着他,你回去睡觉吧。放心,我点子多,肯定把人给看住了。”

俩人来到食堂,白小雨也不知道什么菜好吃,只能让张龙帮着点,菜买好之后白小雨开吃,吃了第一口就吐了出来。

“宝贝儿子,你不会怪你妈我不带你去玩儿吧?学习重要,等你高三考完高考,我带你好好玩玩儿,怎么样?”白小雨的母亲也是个性格很好的女人,经常和白小雨逗几句,只是时常不在家,沟通的机会不多,不过她还是有如天下间所有母亲那样无私的爱着白小雨。

白小雨有些诧异的看着白灵灵,要知道白灵灵可从来不会关心他,而且只叫他全名,从来不会叫他小雨。

白尚天听完后对夜游大喝道:“大胆夜游,你可知罪?遇上这般古怪之事,居然不通知我,和那日游一直拖到现在。你可知道今天下面开会就是讨论这件事的,最近全国各地都出现了许多异常厉害的游魂,他们也在不断的勾魂。与寻常的鬼差交上手一点都不吃力,有些非常厉害的都能与各地无常一斗。这次你如果提前通知我前来抓那女鬼一个现行,说不定能问出原委一二,但你擅做主张,放跑关键人物,说,你该当何罪?”

白小雨将双手护在胸前,这时候他都想亲自己这双手一下,哪儿还觉得它脏啊。

白小雨不敢耽搁,撒丫子就往女厕所跑去。刚才夜游带他下了3楼已经跑了这层楼的一半路程,那女厕所正是在最后端。也许是潜能,也许是肾上腺开启,白小雨疯狂的朝那女厕所跑去,终于在那群冤魂只差一步就追上的时候进入到了女厕所。

这么一想,刚才那声音原来是这夜游发出的,这挨千刀的,在这个时候吓唬人差点就送了白小雨的命。日游与夜游果然都有些心理,他们甚至跟玩儿活人的次数比勾魂儿的次数还多,还常常乐此不疲,当真是:死人过眼既云烟,活人过路侧目听。

教室内游魂身上的煞气个个都浓郁到不行,这些学生都正直青春年华,高高兴兴的去游玩,却遭此横祸,谁不想好好的活下去?他们还有大把的生命时光没有挥霍,个个心中的怨气都无比的大。这个时候跟他们好好商量然后让他们自己到聚魂瓶里面的概率接近于零,不能好好说话只能硬来了,但是白小雨根本就没有硬来的资本,如果只是寻常迷茫的游魂那收进来当然是手到擒来的,可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注定不可能善始善终了。

过了一会领导来了,听张老头说完也是浑身一哆嗦,不过他还是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说那都是封建迷信,肯定是他晚上眼花看错了,这世界哪儿有鬼啊。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有诡异黑猫的心理暗示,白小雨一靠近这间教室就觉得四周的温度有些下降,而且他仔细看了看这间教室的内部。发现墙角都有些发霉了,这正是空气过度潮湿所导致的。虽然到了初秋,可这栋教学楼的朝向非常的好,其他教室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这让白小雨觉得非常的不对劲儿,而且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子霉味儿。白小雨借着胆子靠在了墙边,从口袋摸出白骨木戴在食指,又平复了一下心情,偷摸着朝教室里面看去。

再白小雨一再的追问下,他大伯这才说出了开学后发生的一档子事儿。

方晗怀疑的看了看白小雨说道:“尽瞎说,三八妇女节还有大半年呢。最近怎么总觉得你怪怪的,有什么事儿跟我说说呗。”

“这也正是我想跟你谈话的重点,刚刚我已经跟你说过,每个月每个区域都要上交一定数量的游魂。生死簿上会统计出每个月死亡的人数,我们至少要勾那簿上一半的游魂才可以交差,当然勾的越多、表现越好则有升官进爵的机会。可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我这辖区的游魂数量特别的少,往往我转上半个月也勾不到几条游魂,询问那黑无常黑风,得知他那边也是如此。而且最近还总是出现怪事,经常出现鬼魂草芥人命之事,而且害死人之后好像连他们的魂儿也一起带走。就像害你的那个女鬼一样。但他们又好像身上装了狗鼻子似得,只要我们一靠近就能感应到,致使我们总也抓不到那些狗东西。而我和老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完成勾魂数量的指标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可是很被动啊。”

白小雨不知道白无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能活过来,等自己一旦还阳,还理他个三姑夫的小姨妈啊,管他什么要求呢。

那白无常听完也没有什么喜色,依旧看不见阴晴的脸上露着邪笑对白小雨说:“少跟你爷爷废话,久仰是吧,那就跟爷爷一起下去吧,我让你久仰个够。”说着居然举起那锁链又准备往白小雨身上套。

白小雨被方晗这么一说,抬头看了看天色,确实还早,早到和自己出校门时一模一样。

方晗和白小雨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班。不过可不要误会,这俩人真没有男女之情,方晗用现如今比较流行的话来说就是一女汉子。姑娘长的也算标致,一头的短发看着就挺干练,可就是大大咧咧的不淑女。平时两人有事没事就混一块儿称兄道弟,关系老铁了。

没等许凝云说话,孟久从一边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一个五指掌印,看来这是被人一巴掌打瓷实了。他一边走一边哼哼唧唧的说道:“我不就怀疑你屁股的真假嘛,怎么会有那么翘的屁股,不让摸就不让摸,打什么人啊。”

……

白小雨一阵无语,这货危急时刻智商能赶上爱因斯坦,可不正常的时候智商绝对不超过05。

许凝云见孟久走过来说道:“孟久你也在啊,正好就不用找你了,下个周末我要结婚了,在学校也没别的朋友,只有你们俩还算比较熟。以前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希望你们多原谅我,就是想找两个同学来见证下我人生中这个重要的时刻。”

“什么?结婚?“

白小雨和孟久同时不可思议的脱口而出,要知道这可刚高二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要说以前那有十几岁就结婚的,可现在这年头别说不可能这么早结婚,就是年龄也得达上法定年龄啊。

许凝云接着说道:“就是下周末,我爸找人帮我把身份证往前多改了几年,下周六办酒席,这是请柬。白小雨咱们做了这么久的同桌我一直觉得你人挺好的,孟久我就不说了,你还追了我几天呢,你们都挺实在的,希望你们能来参加,请柬里面有份子钱,我知道这么叫你们来很突然,不让你们出份子钱你们面子上也过不去,这才帮你们备好,只要人来就行了。”

说完也不等白小雨和孟久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白小雨是没觉得许凝云是在侮辱他连份子钱都不愿出,事实上要不是她给钱他还真不准备出。现在人情世故都是做给别人看,不出份子钱就去参加婚礼是挺不合适的。她这么连份子钱都备好了,确实是挺真诚的。事实上他本来就和许凝云不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去参加婚礼,更不可能随礼。现在她做到这份儿上了,就去一趟得了,权当帮忙了。

白小雨转头推了推孟久说道:“咱就去吧,我看她也挺真诚的,不过我有些奇怪,结婚应该是很高兴的事儿,但她眼中怎么满是悲伤呢……”

孟久看了看请柬上的地点,却是在丰市。许凝云的家一直都在丰市,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跑到这南县来上学。点了点请柬里的钱,足足有两千,加上白小雨那张里面的一共就是四千,他叹了口气说道:“这真是土豪啊,可惜没能嫁给我,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白给你份子钱让你去白吃白喝你还不乐意啊,我作为她的前男友才应该悲伤呢。”

钱虽多可孟久却并没有打这份钱的主意,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有的钱他是怎么也不会拿的,这样可能会被别人看不起,虽然他不是君子。

白小雨鄙视的说道:“你拉倒吧,你还人家前男友,你死皮赖脸的追了人家几天,人根本不搭理你,你最多也就算一个痴情追随者,算不上前男友,刚又让姑娘打了吧?活该你。”

孟久摸了摸脸说道:“现在一本本分分的小姑娘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呢?我也没说什么啊,算了,晚上咱一起喝酒去,这回可不能再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