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跟白小雨特别熟似得,一只手就搭在了白小雨的肩膀上,忧愁的说道:“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小雨,又失恋了,这已经是这半个月来第5个了,我好难过。”

期间偶尔他也会想一想方晗,不知道这姑娘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少了她白小雨身边几乎是没有了敌手,扯淡的对象都不够格,要不就是说两句内涵的对方都反应不过来。这让有他一种失去知己再无二人的感觉。

第二天白小雨在班上看到了杨泉,虽然他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但精神头明显的不太好,还总提不起精神。并且好像又变成那种傻乎乎的模样。

难怪白尚天会如此的失态,原来杨小燕是罕见的‘九善魂’其中之一的‘全阴处子魂’。

“‘全阴处子魂’???你确定没听错???他们说的真的是‘全阴处子魂’?”白尚天正喝着阴酒,一听白小雨说道‘全阴处子魂’的时候嘴里的酒全都喷了出来,那酒都洒身上去了。

那男鬼一愣说道:“什么为什么,老子要你小命不需要为什么。”

白小雨观察了一阵这个女鬼,发现她身上的怨气并不是很重,确切的来说基本没什么怨气,确定这不是个狠角色之后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就走近了杨泉身边。

后来闻讯赶来了老师和学生,警察也来了。证明这姑娘是在梦游,拿自己的牙当手术刀,估计正好梦见解剖尸体呢,被后面那姑娘一声尖叫直接惊醒吓死,所以才有梦游的人不能叫醒这么一说。

俩人来到食堂,白小雨也不知道什么菜好吃,只能让张龙帮着点,菜买好之后白小雨开吃,吃了第一口就吐了出来。

这天是9号,白小雨放学回家后发现一大家人都在,爸爸、妈妈、爷爷、奶奶。

白小雨有些诧异的看着白灵灵,要知道白灵灵可从来不会关心他,而且只叫他全名,从来不会叫他小雨。

白小雨无力的点了点头,随着戒指佩戴的时间不断延长,他已经觉得脑袋就像被几十把大锤不断捶打一般,那种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白小雨将双手护在胸前,这时候他都想亲自己这双手一下,哪儿还觉得它脏啊。

“我与我那日游兄弟日夜轮番赶工,早已在三楼女厕所里面布置了一个阵法,这个阵法一旦有游魂进入就会瞬间迷失方向,且除自身外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只会不断的原地乱跑,我们早就想着带这群冤魂进到阵法然后逐一收服,但那女鬼总在旁边转悠,白天晚上我们都不敢轻易动手,怕她闯进来一旦乱了气场,破了阵法,我们的后果很可能就是被那群冤魂群殴致死。现在我带兄弟到三楼,那女鬼肯定就在附近观察我们,到时候我去与她交手阻拦,拖住她。你引那群冤魂到女厕所,然后用这些锁魂链一个一个将她们锁住,方可大功告成。锁链朝落单迷失方向的游魂扔过去就能变大锁住。切记要一个一个来,不可急功近利,否则气场一乱,阵法消失兄弟可就危险了。那女鬼我拖个一个小时都没问题,兄弟不用担心时间。”

这么一想,刚才那声音原来是这夜游发出的,这挨千刀的,在这个时候吓唬人差点就送了白小雨的命。日游与夜游果然都有些心理,他们甚至跟玩儿活人的次数比勾魂儿的次数还多,还常常乐此不疲,当真是:死人过眼既云烟,活人过路侧目听。

这俩老师模样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估计是出车祸的时候碰着脑子了,头上破了个洞,脸也毁了容,看上去异常的狰狞。另一个少了只手,准确的说是少了手指头,手指头断裂处估计是被水泡的时间久了,全都腐烂了。这游魂状态的模样都如此,那尸体岂不是口味儿更重?白小雨看到这场景当场就发誓以后再也不游泳了。

过了一会领导来了,听张老头说完也是浑身一哆嗦,不过他还是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说那都是封建迷信,肯定是他晚上眼花看错了,这世界哪儿有鬼啊。

白小雨咽了口口水,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大太阳,心中这才稍微平静了一些,硬着头皮就往这3号教学楼走了上去。

再白小雨一再的追问下,他大伯这才说出了开学后发生的一档子事儿。

得,看来他能想到的别人都想到了。

“这也正是我想跟你谈话的重点,刚刚我已经跟你说过,每个月每个区域都要上交一定数量的游魂。生死簿上会统计出每个月死亡的人数,我们至少要勾那簿上一半的游魂才可以交差,当然勾的越多、表现越好则有升官进爵的机会。可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我这辖区的游魂数量特别的少,往往我转上半个月也勾不到几条游魂,询问那黑无常黑风,得知他那边也是如此。而且最近还总是出现怪事,经常出现鬼魂草芥人命之事,而且害死人之后好像连他们的魂儿也一起带走。就像害你的那个女鬼一样。但他们又好像身上装了狗鼻子似得,只要我们一靠近就能感应到,致使我们总也抓不到那些狗东西。而我和老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完成勾魂数量的指标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可是很被动啊。”

白无常听白小雨这么一说倒也笑了起来,不过表情却还是邪邪的说道:“你小子,以为我是城管吗?看见的就是自己的?跟你说实话,这东西就是送给我,我也不敢要。腰牌离了主,不出三天下面当官的就能知道遗落何处。不过嘛,你说的倒也不是全错,想你这么特殊的横死之人生死簿上确实没有名字,放你还阳倒也不是不可以,这牌子嘛,我先收着,等收工之后下去上交,就讨赏的话却也是还能捞到点好处。”

那白无常听完也没有什么喜色,依旧看不见阴晴的脸上露着邪笑对白小雨说:“少跟你爷爷废话,久仰是吧,那就跟爷爷一起下去吧,我让你久仰个够。”说着居然举起那锁链又准备往白小雨身上套。

也顾不上那么多,白小雨上桥后拍了拍方晗的肩膀说道:“嘿,妹妹,怎么跑这来了?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呢,是不是游泳过来的啊?怎么一会没见你,都跑我前面来了?”

方晗和白小雨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班。不过可不要误会,这俩人真没有男女之情,方晗用现如今比较流行的话来说就是一女汉子。姑娘长的也算标致,一头的短发看着就挺干练,可就是大大咧咧的不淑女。平时两人有事没事就混一块儿称兄道弟,关系老铁了。

“你这字……写的还行,让人看起来挺舒服的,那我就收下了。”说着许凝云就接过这幅字,几经折叠后就放入口袋,接着好像是怕孟久烦她,就又走出了教室。

白小雨见许凝云要走慌忙戴上了白骨木,再朝她看去,可却没有看到一丝古怪的地方,她身上也没有煞气。

这就奇怪了,白小雨自认刚才的感觉是不会错的,许凝云身上肯定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现在一开眼却又看不到任何不妥之处,之前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也荡然无存。

孟久见许凝云离开也耸了耸肩,接着又钻进了女人堆。

白小雨望着孟久那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态,有些怀疑的想到,难道刚才那副字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字幅打开白小雨会有种温暖又敬畏的感觉?

种种疑问却又无法解答,带着这些疑问,不知不觉暮色已经降临,而每个班级的教室都已经布置好,有的班级已经开始表演节目联欢起来,白小雨的班级早就把桌椅挪到了两边和最后,中间空出一块很大的空地,已经各就各位了。

“大家好,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平安夜,在这里祝大家每一年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文艺委员做了简短的开场白,下面的同学一阵叫好和鼓掌。

“我们已经是快跨入高三迎来高考的战士了,平时学习非常紧张,但今天晚上大家一定要敞开了玩儿,就像弹簧一样,总拉扯到最后说不定还会引起反弹呢,所以我们也要适当的放松放松。今天晚上多才多艺的同学们给大家带来了许多有趣的节目,希望大家能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首先有请我们刚转来不久的新同学孟久给大家表演现场书法,孟久同学写的一手好字,大家早有耳闻,今天现场给大家带来书法才艺,大家欢迎!”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此时两个同学拿着一张两三米宽的宣纸走到讲台上,接着两人一人一边把宣纸贴在黑板上,孟久也在此时上台了。

又要写字?这回我可得好好看看你这字上有什么门道。

白小雨心道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正愁不知道孟久写的字有什么蹊跷的时候,他居然自己要表演写字给大家看,这回可不能再错过。

想着他就摘下白骨木朝食指一套,顿时班上所有同学的天、地、命三把火全都出现在白小雨眼中,这场面老壮观了,可白小雨却无暇看其他地方,只是盯着孟久不放。

“承蒙大家错爱,朕……不是,我从小就练习书法,到现在十几年了,不敢说什么大师风范,但也是神来之笔了,这就来写几个字让大家学习学习,哥几个都给我瞧好了,错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了。”无耻的说完之后就拿起讲台上的毛笔蘸了墨开始写了起来。

天道酬勤!

孟久写字和一般人还又不太一样,一般的书法大家写字的时候都要先思考一番,慎重下笔后才能有如神助。可孟久写这四个字的时候异常的快,不拖泥带水,又是一副草书,而且几乎是一笔完成的,一笔写完四个字,还并不是鬼画符。这四个字写完让人看着连连点头,不住的赞叹。与上次写他自己名字的时候一样,这四字非常的美观,比例也协调,让人一看就舒服。

台下除了班主任还有几个其他科的老师,历史老师见了这手字不断的点头小声对李菲说道:“这是刚转学过来的那孩子吧?这手字写的真是绝了,没有任何古书法家的笔影,但又十分的有味道,我敢说已经达到大师的标准了,以后如果好好培养在书法界一定能混的风生水起。”

李菲也点了点头回道:“字是不错,学习方面就不太让人省心了,上回你历史摸底考试他不是就考了10几分嘛。”

历史老师尴尬的点了点头,含糊的说道:“人无完人,人无完人嘛。”

白小雨从孟久动手写字一直到结束,始终盯着他和他写的字,可直到孟久大摇大摆的走下台亲切的和各科老师握手的时候,他也没看出来哪儿有什么不对劲。其中那个道字和下午他写给许凝云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白小雨特地看了这个道字,也没发现哪儿不对劲。难道下午是自己的错觉?这最近错觉怎么这么多,太假了吧。

后面又表演了几个节目,班主任和其他老师也不可能一直在这,这样学生们也放不开,于是看了几个节目后就离开了。后面的节目也基本表演完了,这时候班级里面响起了节奏感超强的音乐,整个班级都沸腾了,每个人几乎都走到中间的空地跳起舞来。尽情的释放着青春和压力。

“嗨,小雨,过来跳舞啊,你看班上平时不说话的姑娘现在多激情啊,一个个都疯狂了,快过来玩儿啊。”张龙第一个就来到了中间,看白小雨还坐在最后的椅子上就呼喊着让他一起来跳舞。

就连平时不怎么说话的杨泉也跳了起来,自从上次白小雨送给杨泉聚魂瓶后,他的脑子就好使多了,那股子傻气也不见了,反而越来越精明,成绩也直线上升,人也开朗多了,甚至扯犊子的功夫都学会了不少。那聚魂瓶他一直用绳子穿好戴脖子上,逢人问他就不屑的说:“你懂个球,这叫玉净瓶,我待会儿打开盖子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白小雨一见杨泉这样赶紧就制止他了,跟他说这盖子千万不能打开,骗他说这是的法器,打开就是亵渎神灵,杨泉听了后才郑重的承诺以后都不会打开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自己弄个绳子穿白骨木和黑骨木,杨泉也弄个绳子绑了聚魂瓶戴在脖子上,而且别人问起来,理由都扯淡到不行。

不过此时白小雨是一点玩儿的心情都没有,他总觉得孟久这人很神秘,但有时候吧又觉得他特别二,又特别的真实,一个真实的人是不会玩什么心眼儿的。

白小雨摇了摇头,朝四周看了看,却意外的没有看到孟久的身影。

这小子跑哪去了?

“张龙,有没有看到孟久?”班上这么多姑娘跳舞,孟久不应该这个时候不在啊。

张龙正跟一女同学跳的嗨呢,随口回道:“他刚才写了字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啊,不知道跑哪儿去良家妇女了。”

一直没回来?白小雨觉得有些蹊跷,朝张龙点了点头立刻就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