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一路下楼,离君雨馨一小段距离,一路小声骂咧,故意让君雨馨听见。

即使拼命挣扎,她怎敌得过他?帝宫那晚,屈辱的一幕在脑子里重放。

休息了两个月,再度工作,她有些嗤笑自己竟变得娇气了。

昨晚那么好的机会她不顺手推舟,假装屈从,反而挣扎得像个贞洁烈妇,又踢又打,今早又如同母狮子一般撒野,高喊自己不是少奶奶,甚至弄晕了自己。

那晚,她是那样苦苦求他,他还是没有放过她,刚刚,他居然,居然恶心地吻她!摸她!

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司空烈眉心一皱。

想当初这个女人是怎样低三下四,狐媚地陪他喝酒,又是怎样不知廉耻地给他下了药,假装撞上他的人,继而上了他的床。

“少奶奶,我是司空家的管家,姓李,你叫我张婶就好。”张婶锐利的眸光打量着眼前的君雨馨。嘴里叫着少奶奶,可是眼里并没有露出一个下人对少奶奶该有的尊敬,反而透着凉凉的疏离与漠然。

君雨馨缓缓转身,眼睛如刀子一般,直剜着男人,似乎想要透视他的每一个细胞。如此相貌堂堂的男人,好陌生!她今天才发现一点也不认识。

看见君雨馨转过身,那个男人弯了弯腰说:“我是丁川,我们总裁请你过去一趟。”

君雨馨终究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君雨馨,她也弱小得如同她一样!

“我没有!”

临床的女孩嘴角抽动着,抖索着再次瞟向平板:“君,君雅彤……”念出名字后,显然她也有些吃惊,虽然有些怕怕,但是,眸光还是忍不住在君雅彤的脸上探究。住了这几天,她可是知道病床上的女人就是叫君雅彤的,可是,再怎么看,她都看不出这个披头散发,活像快死去的女人哪一点配得上那个神袛般的男人。

他恨不得她就这样死了得了,算是她的报应,可是,他知道,她不能死。君雅彤死了,他的雨馨也活不了。

医生推开抢救室的门,走了出来。

“你简直找死!”司空烈双眼冒火花,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一拳想揍烂顾西诺那张碍眼的小白脸。不料,顾西诺有所防备,轻易就躲开了。

女人紧闭着双眼,眼缝里不断滚落珍珠,她倔强地咬紧嘴唇,即使已经咬破了,还在使劲,仿佛这样,她才能抵挡住身心屈辱的疼痛。

几个男人本想给司空烈打个招呼,可看他忙得不可开交,想来也没空搭理,便径直离开了包厢。

这样的说辞,就连他自己也不信,要怎么让她相信?

而一切才刚刚开始,她才对他捧出自己热乎乎的心三个月,他便将她的真心,践踏得鲜血淋淋。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都是无人接听。

陆少臣咬牙,却无语,

光头示意,赤胳膊男人立即松开了君雨馨的脖子,白嫩的脖颈留着男人的掐痕,触目惊心。

“雨馨……不要!咱们就是死也不能跟他们走!这般畜生……”

啪--

菊美珠的话还没说完,又挨上了狠狠的一巴掌。

这一回是光头男人打的。

“不要打她!”君雨馨嘶吼着,剧烈地挣扎着,看着菊美珠另一边的脸也红肿起来,嘴角也流血了,她恨不得灭了这群魔鬼。

呸--

菊美珠啐了光头男人一口血水:“你们这帮畜生,迟早有一天,老娘灭了你们!”

啪--

再一个大力的耳光甩去,菊美珠被扇倒在地上,立即晕了过去。

“美珠姐--”君雨馨惊恐得声音里满是颤抖。

“把她们都给我剥了!”光头男人到底是火了。

一伙男人早就蠢蠢欲动,光头一声令下,他们连一秒钟都没耽搁,魔掌便伸向了君雨馨和倒在地上的菊美珠。

“不要!”君雨馨尖叫着,脑子里男人的身影一闪,名字脱口而出,“司空烈,救我……”

嘶--

嘶--

布帛撕碎的声音在空气中清晰而恐惧。

“放开她们!”

一声男人的咆哮那样震慑人心。

混混们一个个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心下一震,转身,看见门口的高大男人,脸立即变色,冷汗涔涔。

“漠,漠少……”光头男人一脸成了猪肝色,躬身,忍不住揩了一把冷汗。

得到解放,君雨馨赶紧拉起破布遮掩自己露出的胸衣,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顾不及害怕,赶紧蹲下身为菊美珠遮盖身体。

“美珠姐--”君雨馨哭了,她拍打着菊美珠的脸庞,想让她快点醒过来。

叫做漠少的男人走近,看了眼抱着菊美珠不停拍打哭泣的君雨馨,再次把目光转向了光头男。

“漠少--”光头男染上颤音,满眼惊骇,刚才嚣张的老大模样,早变了瑟瑟发抖的软脚虾。

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