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不知道君雅彤一心想嫁入豪门脱离苦海?今天如果换着是君雅彤,一定是半推半就,早臣服于他的西装裤下。

与其说她在打击女人,还不如说,他这是自寻死路。

而眼前这位……

事情出乎意料,他满以为这个女人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也不会同意签离婚协议书。

佣人似乎都特别受训过,走路的频率身姿全一样。

死女人!他那么爱她,她却是对他的真心弃之如敝履,践踏得鲜血淋淋。

是的,果真是在叫她呢!她看了看周围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哈!君雨馨三个字消失得真快!

此刻她真的怕得要死,她怕君雅彤突然间闭上眼睛,所以她求她,求她不要死,哪怕让她代替她去死也行。

“可是……”君雅彤倏地收住了笑,眼睛像刀子剜着君雨馨的脸:“你竟然勾引了他!睡了他!你在报复!报复我把你的金伟宸勾上*床!”

“我让你说,他要和谁结婚?”君雅彤有些歇斯底里地吼,眼角竟然飚出泪来。

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到,该死的,反而,他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爸爸,是我没有保护妹妹,是我没有保护好这个家……心已然千疮百孔,比昨晚自己遭到的屈辱痛千百倍,再多泪水恣意洒落,也洗脱不了她的罪孽。

“哈哈哈……”在司空烈的办公室,顾西诺笑得直不起腰来,狭长的丹凤眼角,竟然有些湿意。

男人只是几秒迟疑,最终仅剩游丝一样的理智也被这妖一般的女人再次夺去。

看那火辣美女近得了美男身边,在坐的美女们急了,一个个赶紧起身,涌到了男人的身边,左一杯右一杯争着给他倒酒。

可惜,她已然对他的心不屑一顾。早在昨晚他上了那张床,他已然失去了那个资格。

因此,当她看见她最亲的妹妹和那个口口声声要疼她一辈子的男人滚在一起的时候,顷刻间,她那颗玻璃心,便支离破碎。

不会的!不会的!她急速地安慰着自己,但,再也等不下去,抓起桌上的包就往外面冲。

陆少臣瞪着他,

他遵照医嘱放这个女人出去,可不是为了关心她,司空烈从来就不懂得关心女人。

这样做,只是不想这个女人在他司空家出任何问题,将来有什么闪失还得借故赖在这里,他可不想将来麻烦!

司空烈最擅长的就将任何一种不利自己的因素掐死在萌芽状态!所以现在他宁肯放她出去,也要换今后的舒爽。

小忧郁了一会儿,君雨馨还是宽心了。

“好。”她也不是很贪心的人,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

这样也好,她不用一整天都呆在这个铜墙铁壁一般的牢笼里忍受那些佣人的白眼了。

私底下佣人是怎么议论她的,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说什么:她只是少爷瞎了眼,暂时领回来玩玩的女人;看她的样子就是下贱蹄子,活该被男人玩弄……

她烦了,耳朵都生茧子了。

有些兴奋地抓了电话,君雨馨露出了少有的活泼,给菊美珠打电话:“美珠,你给李娅打电话,我明天过来,还有我通知你一声,我明天归队!”

“好啊,好啊。”菊美珠在电话一头兴奋得不行,两个人又叽里呱啦地好一阵闲聊。

集中于电话的女人,根本没注意到男人还站在窗前。

她眸光变得晶亮晶亮,失去了往日的内敛,眉眼弯弯,光滑白皙的额上散着一缕发丝,秀气圆润的鼻头特招人喜爱,略显苍白的脸,看上去虽营养不良,但整个人突然之间有了不一样的光彩。

她盘腿坐在床上讲电话,纤长的睫毛不停抖动,安静中透着灵气,清秀中透着高雅。

待女人讲完电话,这才发现男人还在,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她赶紧整整自己的仪容。

男人面无表情地仍下一句:“卡里的钱可以用了!”没有丝毫停顿走了出去。

“啊?”待男人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君雨馨才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意识到男人说了什么,她心里又一阵发凉了。

当她得知这个男人冻结了卡愚弄她的时候,她很愤怒,但是,现在,这钱可以取了,她反而高兴不起来。

她拿了这钱,君雨馨的尊严与骄傲就完全灰飞烟灭了!

司空烈可是个商人!商人都会精打细算,以最少的本钱谋取最大的利益。

君雨馨内心纠结着,却没有空去深思,男人说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她都没有交货,这钱就到手了!

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正如司空烈。

两个月来,也不知从某天开始,他下班回家经过前院的时候,都会扭头冷漠地瞥一眼秋千架上的那一抹白影。

今儿下班回来,当他一扭头间,那抹意料中的白影并没有窜入眼帘的时候,他的心里立即有些不对味!

这个女人与他,有半毛钱的关系么?勾唇,嘴角漾起一抹冷笑,他才没闲工夫管这女人死哪儿去了!

她不配他操心!

第二天,第三天,一个周过去了……这天傍晚,当他再度扭头,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如期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的时候,司空烈俊朗的脸庞立即染上了风暴。

“张婶!”司空烈向屋子里喊着,语气里染上了一股莫名的怒气。

张婶唯唯诺诺进前来点头哈腰:“少爷,您回来了!”看见司空烈黑沉的脸,张婶心里直打鼓。

“那个女人呢?”口气恶劣的,令在司空家帮佣多年的张婶也不禁抖了一把。

“谁……哦,少奶奶啊?”张婶握紧了双手,“少爷,那不是你允许她出门了么?所以少奶奶一直都早出晚归,到现在还没有回呢。”

小心翼翼察看着自家主子的脸,张婶那双眼睛那是看人脸色行事的行家,她试探地说:“少爷……担心了?那……我这就派人把她找回来!”

“自作主张!她也配!”扔下一句话,司空烈头也不回摔门进屋,声音大得,就像静夜里的惊雷!

嚣张的女人!

看来她还没有认清自己现在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