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棠你头疼?怎么不早说?你先坐回,我去叫医生过来。”花煜闻立刻站起身来,为了预防一些事,花煜是带了医生上船的。

花煜见他不做声,嘿嘿奸笑了两声就要跑出去。

“哦。”苏棠点头,看向小眼神不停眨啊眨的某人,“那个,花先生你好,我是苏棠。”

“呀!”她惊呼出声。

秦司琛转头看向身旁的女人,她眼中的惊喜还没散去,整个小脸完全是见到美好景物的怦然心动。

她托着腮看着他一系列有序不紊的动作,又开始神游。

某个豁达的男人看到她有些赞赏的目光,咳咳,有点心虚……不过,好歹也损失了一艘船不是?

秦司琛低低应了一声,拿着手上的东西走到那摞树枝旁。

秦司琛正在小山旁边的树从中捡树枝,这个岛上下午经历过暴风雨的洗礼,虽然只是那么一会,树从的表层也都湿了,他只能多找一会,尽量找些没被雨淋湿的,他找了半天,拖着一棵长在山岩下的枯树往另一边的山洞走。

男子冷睨她一眼,保持沉默是金的优良传统。

“轰隆——”

白色巨轮依旧是按原来的速度前进,红色巨轮却是越来越快,直直向前逼近。

太长时间得不到回应,陈玉容眼中刮过一抹暗色,艳丽的大红色指甲紧紧嵌入手心之中,说话的语气却是与其阴狠的神色截然相反的小心翼翼,“阿岩,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说的,不!我应该直接把他打掉的……”

“许岩,我们离婚吧。”

算了,他也去休息!

——

苏棠进了给她准备的房间,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她裹着宽大的白色浴巾皱着眉看那堆脏衣服,这里并没有女人的衣服,而她那几件衣服真的脏的没法穿了。

皱着眉头想了想,她干脆直接裹着浴巾在浴室里把几件衣服给洗了,然后晾在浴霸下面。估计不要多久就能烘干。

把一切收拾完,她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直接扑倒在白色大床上,睡了过去。

“苏棠,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吧!”

面前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捧着99朵的一大术红色玫瑰花,一手举着光芒耀眼的钻戒,面容英俊,语气温柔,眼神深。

她激动欲要落泪,不由伸手捂住嘴,生怕会哭出声来。许岩要跟她求婚了?天啊,她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男子更为温柔,语气更加诚恳,“苏棠,我许岩对天誓,只要你嫁给我,我一定会疼爱你一生,照顾你一辈子,让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请嫁给我好吗?”

幸福的眼泪悄然滑落,她泪中带笑,轻轻点头,伸出右手,“许岩,我愿……”

“我不愿意。”

一旁走来一个女人,她拉起单膝下跪的男人,带上那枚钻戒,抱过他手中的玫瑰,笑意盈盈,语气温柔,“苏棠,我怀孕了,许岩的。”

“啊——不要!”一瞬间她心疼欲裂,大喊出声。

一片黑暗。

入目的是一片黑暗,只有惨白的月光投影落到床边的深棕色地板上。

苏棠慢慢坐了起来,她在做梦,梦到许岩,梦到陈玉容,梦到那些她努力想忘却总是在脑海中来回萦绕的人和事。

在岛上的那两天,她看日出,找螃蟹,捡贝壳,再去到处找水果,想着下一顿会吃什么,整个心思全放到这些事上,她以为她真的可以把过去那些事忘掉,可现在,还是会梦到他们,梦到过去。

“苏棠,你真没出息!”黑暗中,她低声开口。

床头的灯被她按开,她下了床,走进浴室,那些衣服已经被烘干了,她换上,走了出去。

——

入夜的海风吹得更冷,她打了个寒颤,有些讶异会在此时看到秦司琛。

他正站在船头,背对着她,她只能看到一尊尊贵冷清的背影。

“秦先生,”她开了口,慢慢走过去。

秦司琛转身,低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其实她刚出来时他便知道是她。她走起路来脚步间的节奏感很轻,和她的人一样,如同山间绵延的秋雨淅淅沥沥的敲打着窗台,给人一种安安静静的感觉。

“怎么还没睡?”他黑眸锁住她瘦弱的身影。

她继续向船头走,说话声音小小的,“刚醒,有点睡不着了,就出来走走,没想到秦先生也在这儿。”

他淡淡恩了一声,又转身过去,目光深邃,看着海面。他是准备好明天开会的内容才出来透透气的,也没想到她会一个人过来。

苏棠双手扒着栏杆,静静看着随着海水的摇曳被破碎的月光残影,“秦先生。”

“嗯?”

“你有想忘却忘不了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