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詅看他不在意,也就不再说。

小两口逗着女儿正欢快,西院院门处传来人声,项詅示意心兰上前,将孩子抱开,给徐三爷理正衣领,“三爷快去外院吧,女眷们该进来了”。

周妈妈来回,“姑奶奶,人都到齐了,哎呦,给姑奶奶提个醒,十好几人呢”。

蔷儿应了声,“哎”,人已经到了门外。

项二回,“急着来回姑奶奶,还未用过”。

梁乐心中不耻,这人是想女人想疯了吧,什么怪诞言论都出来。

项詅将面庞从他怀里抬起,两人面颊也就一线间,嘴角泛起笑容,浅浅的酒窝看得徐三爷心里敞亮。

“三爷,他们摆阵了”,杨参军嘴角冷笑,没听说过徐都统黑面罗刹的称号吗,在西北少有人不怕见徐都统的。

北院书房,跟着徐三爷去堵截的几位将军全在,众人看见徐三爷进来,起身行礼,徐三爷此时早不是对着项詅的好脸色,“华如烟是怎么进院子的?”

项詅心想该来的总是来了。

杜大人看项詅深思,心想只要有消息能传出新河,徐三爷定能收到消息,前头万般布置,也不知道徐三爷在围堵中遇上什么事了。

徐三爷将信件落到面前的双兽挂钩铜制火盆里,瞬间被火舌吞没,只余下一缕黑烟。

项詅让柳管事回铺上,只留了周妈妈,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头绪。

周妈妈见她还这样说,又忍不住开口,“姑奶奶这是什么话,照顾姑奶奶是奴婢的本分,当年奴婢跟着老夫人进到项家,待姑奶奶出生便跟着姑奶奶,这本就是应该的,哪里是姑奶奶说的给奴婢打扇,奴婢就能受着的道理,姑奶奶莫要说这样的话了”。

徐三爷摩挲了她的额头,他从未小觑过项詅的手段和实力,她用她的方法去做事,就着现在的情形,倒是掩了不少耳目,从新河到京都用她的商铺传递消息只需五日便可,这速度只比常日里用暗影晚了一天,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法子,徐三爷心里暗叹,自己是怎样好运气,捡了这么个宝。

项詅看她的神情,心想事情恐怕没完,出声道,“然后呢?”

贺妈妈想了一下,眼睛亮了,“姑奶奶,可巧了,老奴记得当日留看着三姨娘的人正是跟着七姨娘与六爷、七爷同来新河的蔷儿。”

一行五人一路上没有歇过一次,二十多天紧着赶路终于赶到了新河府找着了项詅。

此时的三姨娘冷着脸,进了花厅就往主位上去,随她身边的还有一位中年男人,其他的都是面貌粗犷且身形高大的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平日里众人所能接触的。

屋中只剩下项詅和徐三爷、项绍云。

“妈妈,明日云儿去书院时,叮嘱李大管事拨几个有身手的跟着去。”

但现在一切事明了了,自己心里明白,徐叔叔为了姑姑,为了自己做了那么多事,身边的人都默默了自己做了那么多事。姑姑一个女儿家撑起项府那么大的家业,连找夫家都不愿。

两人挨着也不说话,徐三爷低头是竟看到她连衣裙里,里面风光一览无遗,徐三爷忍不住亲亲她的额头,然后是脸,再是脖子往下,在他刹不住车要解了小衣时,项詅抓住他的手。平南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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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项詅与项绍云说了徐三爷到了新河府,项绍云激动的找来贺妈妈和周妈妈,嘱咐两人准备今晚的接风宴,定要一桌新河府的地方菜肴。

徐大夫人见他如此,想到这个儿子自小就与自己不亲,老侯爷还在时多是与老侯爷在一处,待后来,老太君说要一个孙儿在她身边,徐三爷便搬进了晖立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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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有人去香粉铺子说项家卖的香粉过敏,然后是糕点铺说吃的糕点吃坏了人,凡事项家有关的铺子都出了大大小小的问题,现在虽不至于闹出人命,但确实影响了不少客源。

“后日就去”然后又是一阵沉默,徐侯爷看他空荡荡的西苑,连个女人都没有,想他今年也二十四了,这些年东家不成西家不就的,说起这个,还是忍不住老生常谈。

徐三爷见她拂柳细腰,穿着剪裁合身的修身长裙,弯腰时露出乳白色绣花边的绣鞋,转身将书房门关了,再走到她身后时,她正在书案旁的盆里洗手,徐三爷伸手从她腰间将她抱住,下巴靠在她肩上,“你给我拨院子不是为了让我方便进你房门吗”,说完将她抱着转了个身,项詅看着不知几时关上的房门,脸上像火烧一样。喏喏的说不出话来。

徐三爷见她看着自己有些呆,额头相抵,她眼中明亮得都能印出自己的影子,觉得很有意思,仿若天地间只余他二人,有种就这样天荒地老的感觉出来。

徐三爷看项詅没工夫理会他,便抓了项绍云出了里间去了项府的外院。

徐三爷见她以后都是关于项绍云的,心里有些酸,打击道“你想得倒是很美”,项詅看他变了脸色,不好意思的笑笑。

“詅儿你别这样,我走了,你自己想想,想好了,再告诉我”,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请我坐吗?”徐三爷不是不想听老太君的话等邹府的消息,但今日下朝后便止不住脚往这来,连朝服都没换,就想来看她一眼,才将见这小小的项府看似无章法,但实则守得极是严密,特别是项詅茶碗落地时,隔间似乎在算账之类的,想来账目的东西都应是注意力集中的事,徐三爷听着隔间起码有近二十人,都能停下,这女子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祖母,难道您也看中这些?”。

徐三爷正想着马大人怎会送安二爷胡女,才过侧间房门时迎面走来一个伙计,许是掌柜的催得急了些,端着茶盘与徐三爷错身时擦着衣襟,半碗茶水差点泼到徐三爷的身上,还好躲得及时。

徐三爷对她摇头,“无干项氏,早在送废王进京时我已悉数将常州来的人收监,并未送去京都”。

项詅心里一凉,“常州来的人?”

将她带入怀中,揉着她的头发,“是,华正龙一家老小,你的庶舅舅”。

项詅似叹息又似早知如此,“果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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