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蕤点点头,“嗯,已经没事了,去年和谢林云在一起的时候,暑假就做了手术,就是让你看到的那道疤,就是做手术留下来的,现在我只需要几个月去医院查一次激素就行了。”

要说可怜,他和苏葳不可怜吗。

范晓竹气得满脸通红,看丈夫去浴室洗澡之后,她又为他找出了一身体面的衣服放在床上,然后就和齐丽丽打电话,“老四,你什么时候过来,怎么还没到。”

苏蕤正在回邮件,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是苏葳。

他赶紧伸手推谢林云,又把脸偏开了,说,“喂,睡觉。”

谁都不喜欢有人和自己相像,苏蕤也不喜欢,故而只是淡淡“哦”了一声,就说,“世上长得像的人多着呢。”一时也没怎么把这事往心里去。

直到之后苏蕤说,不愿意为他将身体整形成完全的女人,谢林云虽然用尽了全力让面上保持了镇定冷静,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谢林云看苏蕤在一大席理智的话语之后,最后还是败给了感情,自然是高兴的,说,“让苏葳也来和我们一起住就行了。”

更何况此时是他的女人被人用那种眼神打量。

生日会已经结束了,后面是正题慈善捐款和拍卖会,拍那小姐的一些收藏,其实就是她游了很多地方收集的一些小玩意儿,大家买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主要是给钱给那小姐去做慈善。

苏葳把头转回去不吭声了。

李梓弈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好歹知道一些,看了病历之后,就对谢林云说,“他这样,要尽快做手术才好,不然睾丸很容易癌变。”

苏葳只好住了嘴。

过两天,苏蕤在实验室听一个同门说,“之前我们去的那家ktv关门了。”

紧接着就有另外的女生站起身来说,是因为女人担负着生育,照顾家庭,教养孩子的职责,这才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做别的事。男人享受着女人的照顾,被女人生出来,教养长大,却打算完全磨灭女人的作用,觉得女人低男人一等,是不是太过分。男人是不是不要女人生,自己生去呀。

刘老师发现他在看自己,就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周耀哈哈笑了两声,道,“我的确是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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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葳于是只好在苏蕤面前赔礼道歉,“姐,你不要生气,我太无聊了,就想找点事做。”

苏蕤说,“看电视吧。”

就去搬了自己的笔电,在苏葳的床尾支了个床上小桌,放了笔电让他看韩剧。

不用动脑子,而且又很长,够苏葳看了。

苏蕤实在没心情做饭,晚饭又是从餐厅定的,定了七点十分左右送来。

苏蕤电话里是让朋友们七点钟到,但李祥儒六点半就到了,提了一份水果。

苏蕤洗了澡,穿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衬衫长裤,清清透透的,开门请李祥儒进屋。

苏蕤只和李祥儒说了几句话,问了实验室的情况,就让他去陪苏葳去了。

于是李祥儒坐在苏葳的房间,和他一起看韩剧。

之后周耀也来了,同样提了水果,然后也去陪苏葳看韩剧去了。

过了一会儿,谢林云来了,苏蕤的头发长长了一点,他特意在头发上别了个发卡,对着谢林云,他笑了笑,说,“快进来吧,外面是不是很热?”

谢林云看到了他头发上的小熊发卡,不由伸手摸了一下,苏蕤面上带笑,面颊白皙细嫩,唇红齿白,清亮的眸子含着笑意看着自己,谢林云不由自主低下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亲完两人都愣了愣,正好李祥儒出来倒水,还看到了。

苏蕤很是尴尬地赶紧对谢林云说,“快进来。”

又介绍李祥儒,“这是我师弟,李祥儒。”

然后介绍谢林云,“呃,我的朋友,谢林云。”

李祥儒在学校里见过谢林云接苏蕤,所以知道他是他的前男友,他突然变得腼腆起来了,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你好。”然后就赶紧倒了水进了卧室里去。

苏蕤把谢林云带去苏葳的卧室。

谢林云对苏葳说,“苏葳,你好些了吧。”

苏葳在医院这段时间,已经从苏蕤的话语里知道了谢林云对他们帮下的大忙,所以很客气地道,“谢谢。我好多了。”

谢林云和周耀也寒暄了两句之后,就出来了,这时候苏蕤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原来是齐丽丽找不到这栋楼。

苏蕤不好安排谢林云也去看韩剧,只好让他在客厅里坐一坐,自己就出了门去接齐丽丽。

谢林云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看了看苏蕤的卧室,卧室门是开着的,里面的灯也开着,他慢慢走了进去。

四处看了看,房间里的书比上次来时少了不少,显得空间开阔了一些,书桌上放着几本书,又有一个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很多年前照的,里面是一对中年夫妇坐在椅子上,一个小男孩儿,应该是苏葳,坐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腿上,还有一个五官精致清秀的少年,站在那个妇人的旁边,谢林云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面庞,他知道这是苏蕤。

苏蕤穿着一件水手服的上衣,下面是黑色长裤,头发很短,眉毛乌黑,眼睛又大又精神,微微抿着唇,脸上有一丝笑意。

谢林云拿出手机来将这张照片照了下来,想,苏蕤这时候,或者是小学五六年级,或者是初中一年级,真是嫩呀,不由满心温柔和宠爱。

又伸手翻了一下他桌上放着的那本书,本来以为是书,翻开才知道是笔记本,谢林云要把本子盖上,却发现里面有一页是画着东西的,不由好奇心使然,翻到了那一页去,看到之后,他就愣了一下。

里面是一张涂鸦的素描。

苏蕤的绘画功底不错,谢林云在心里评价。

他又想,既然这么想我,为什么又要那么心口不一。没见过比他还别扭的女人了。

听到外面的开门声,谢林云就走出了卧室门来。

大门已经开了,一个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此女穿着一条藕色的裙子,手里提着一个小手包,边进来边说,“这个楼也真够老了。”

苏蕤则在道,“屋子小,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