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月丫头才刚回来你说这么多干什么,现在回雁城恐怕有些太晚了,你让门口的贵人进来歇歇,整理整理床铺,晚上让人家住下。”老爷子捋了捋胡须,看着那正在喂马吃草的车夫说道。

“咦?大婶儿,我问的是你,你怎么看人家小姐呢?该不会是等着小姐来教你回答吧?小姐怎么能知道呢,虽然昨个我和她也见了一面,还闹了一些不愉快,可我没告诉她我的身份!”安月装傻的说了一句,惹得旁边人立即有些想法了,看着詹宁儿的眼色也怀疑了起来。

青色轿子?安月瞳孔一缩,随即又放松下来,那女子要是出门,身边不可能跟着男家丁,所以定然不是……那会在哪?

有钱底气才足,当下安月便按照锦衣轩的位置画起了草图,上下两楼,每个角落,都经过仔细的推敲,安月对材料方面不是很懂,往往都要向王喜春问个明白,甚至每种材料的颜色都要相互搭配,不能冲突,如此繁杂的草图,二人整整忙活了一个上午才画了出来。

一年两季,若按照每亩四千斤的产量计算,那每年在十亩土豆上最起码可以获利四千八百多两!

安月和柳管事一路走,一个转弯,便看到和柳管事极其相似的身影站在那里,安月诧异的瞅了瞅,这人的长相竟然和柳城一模一样!

“既然公子满意,小女子便大胆问一句,可想每日都吃到如此菜色?”安月心里早将这个色眯眯的姬燕骂了千万遍,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既然他这么自恋,那就让他得瑟一会儿好了!

“小夫人,恕在下无知,我家主子每次请客都说不准人数,不过依主子的意思是,这所有菜色加起来不得少于二十道,就算是只有两个人,也不能失了门面。”

“我知道掌柜的不信,这第一次来,小女子也未来得及准备,不过我看时间也早,倒不如现场让掌柜的见证一番,免得掌柜的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安月苦笑了一下,早知道今天会有搀和制衣方面的意思,昨个她就顺便多画一些草图了!

安月立即沉下眼眸,一副歉意的样子,任谁看去也看不出任何异样,仿佛她陈述的就是一个事实,连那伙计都不禁向那小姐的腹部看去,虽说很是平坦,却想着是不是月数尚小?

安月怔了怔,不到一会的时间便做好了决定,爽快的说道:“既然我已经准备好了赌一把,便不可能连尝试的机会都不敢接,申时的宴会,我做定了!不过还请柳管事帮个忙,我这姐姐头一回来雁城,也不认识回去的路,现在离着申时还早,我想等会儿带着姐姐到处逛逛,待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还请柳管事帮个忙,找个人将我这姐姐送回南口村,好带个口信儿,让我家人放心!”

今天这表现已经定下来了,安月不可能再去费力讨好,若是一味的退让,哪怕这些工人心肠再好,以后也免不得会得寸进尺!

安月早早就准备好了荷包,掂在手中,那铜钱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让老李子立即愣了下来。

“徐叔……晌午了,我那婆娘还在家等我回去,我……我就先回了……”村长面色一灰,“哗”的一下站了起来,不等老爷子走到跟前,便急忙走了出去,临至那粪坑的时候,一双眼还忍不住往那里头瞧了瞧,实在看不到那肉影儿才踉跄了两步走开了。

徐老爷子这些日子和安月处下来,他是真心的将安钩月看成自己亲孙女了,一看这赵全说出这样的话,顿时脸就黑了下来,“赵村长,有劳你费心了,月丫头现在我收了当孙女,我这孙女虽然以前名声不大好,可在我看来,那都是过去,现在她每天做什么、忙什么,老爷子我清楚得很,要是下次谁再在村长的耳边嚼舌根,坏我家孙女的名誉,我就是赔上一条老命也得跟他死磕!”

安月心头一热,笑道:“爷爷,现在我这不是挺好的,每天都有肉吃,还有素素姐和铁柱哥帮忙,小日子过的红火着呢!”

张铁柱在一旁听着,心里直打鼓,想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说道:“妹子,俺记得……那卖土豆的人说这土豆吃了肚子疼,可能有毒,咱还能卖吗?”

徐素素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一老一小说话也插不上嘴,眼前一个个的土豆又让她心疼得慌,可自家爷爷都支持了她也没话说,只好身子一转,坐在了一边,仔细数着这土豆的数量。

铁柱脸色一暗,没想到这妹子还真的想要!

猎杀?柳管事想到了什么,又看了看野猪颈部的伤痕,除了一块深深的刀痕以外,那里竟还有几处深浅不一的伤,看样子应该是什么利器刺入才对,野猪皮厚,能将利器刺入它身体的人定然也不会简单……

“柳爷,我在山上偶然挖到了一些怪球,皮相虽不好看,但肉色还是不错的,您瞅瞅?”

不过据她所知,这年头,夏天所吃的食物多半是有些咸的,即使是上等的酒家也不能避免,而利用冰块保鲜的办法至今还没有人用过,冰窖的做法她是知道的,等这个冬天来的时候,她还是要做好准备才行。

“好嘞!”铁柱乐了,今个和妹子一起上山果然没错,长见识了!

安月直接篡改了外围的概念,张铁柱一听便觉得有些懵,他们一向是觉得这里已经挺危险了,完全没想过在妹子眼里连个外围都算不上。

安月看铁柱那窘迫的样子,也不点明,苦笑着将香包挂在腰间,安安静静的往里走。

安月不以为然,这个年代的人抓野味的方法很单一,应该只是挖个坑等着人家往里跳,但是她可不是准备这么做,毕竟脑子中有几十种制作陷阱的方法,干嘛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