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墓群山中心拱绕的墓溪,就如同群龙嘴里纠缠的玉珠,远看就像是万龙在吐水,一看就是风水佳地,怪不得古往今来有这么多的达官显贵死后在此长眠。

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地也是墓溪,王老正在那带领学生考古,昨天晚上通过电话,王老就把地图描述了出来。

他似乎将旅途中的一切都选择性遗忘了,比如那年至耄耋仍精神矍铄的盗墓圣手——宋家老祖,还有贴身护卫但却始终不见身影的林家卫队长黑狼,还有,那两次袭击自己的黑衣人,他们是一个人吗?

昏黄的灯光下,楚子河竟然有些胆怯,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挪开了身躯,退后一尺,似乎是自尊心作祟,他不敢对上那清丽的眸光,唯唯诺诺地低下了头。

磕头跪拜的一对男女,趾高气扬灰袍猎猎的老道人,指指点点的围观众人,孤身无言的呆滞儿童,一幅幅画卷如同江湖中的潮水,汹涌澎湃而来……

随着灵魂中玉石撞击声响起,他忽地发现自己的灵魂竟然从谢文东的身上转移了,直接附身到了唐寅身上,但是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十分诡异,楚子河的思维并没有侵占唐寅本身的意识。

因为他终于知道这个剧情节点到哪了!

“哪里走?”

“子河,前面就是清水山庄的主人,小棂的父母,我姨夫秦放,姨妈林佳,你可以叫秦伯父,秦伯母。”

林淡然将手中的图书指给小棂,小棂乖乖地翻着书,瞬间安静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这两句话是不是刘海自己感悟创造的,但是现在他的鸡皮疙瘩就快掉满一地了,他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冷不防对面的知性美女淡墨发话了,一石激起千层浪。

可惜两方人员都不理睬他,空气瞬间停止流动。

而旁边十来人满脸横肉,各个**着上身,一条条飞龙纹在胸口,做展翅腾飞状,只是现在的几人却满脸淫笑,明显不怀好意。

“爸,妈,你们的儿子会有出息的,终究不会像小时候算命人说的那样,是个天煞灾星,我要让周围的人仰着头看我。妈,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爸,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光宗耀祖,富贵无双!”楚子河咬了咬牙,眼中迸出坚毅的精光。

对一个双眼近视六百度,打小被称为“四只眼”的悲催少年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天籁福音了。

楚子河吐出碑文的刹那,人瞬间自动消失在空气中,没有丝毫的端倪。

他吸吮着手指,正想往下扒开,不曾想凹巢中的一道物体裹着白芒直冲向呆愣的楚子河,瞬间破开他的额头,没入其中。

美人、仙丹、功法、灵兽,放心,该有的一切都会有。

同时在此,呼唤下读者大大们的

白裙裹身,如一团绽放的雪莲花,步步生莲,摇曳生姿。不过她的脸却被一团白纱包裹,只能看到靓丽的双目,如同幽深山泉,不可深看,好像多看一眼,就会深陷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女子急行,不时喃喃自语:我的一番苦心,你可知晓?在我身边,你会更危险!

白衣女子如同流星,大步向前,不过若有人眼力足够仔细,就会身边那白影身旁,一道黑色身影若隐若现,始终伴随左右,不曾离开。

墓溪大北面,两队人正在剧烈缠斗,肉身相搏,拳脚间罡风四起,直把一片空地弄的尘土飞扬。

正中间两名中年男子打斗最是剧烈,最是无赖,猫爪鼠挠,拳拳到肉,不停地对轰起来,周围三丈内一片空白,不带有人的,想必怕被波及。

不仅如此,他们嘴上也不闲着,骂骂咧咧,骂出来的话比手上缠斗的功夫更有趣。

“余熊,你个乌龟儿子王八蛋,撞见你真是倒了大霉了,这墓山道路千万条,怎么就和你这老甲鱼遇上了?”身穿灰色运动服的男子一开口就是脏话,唾沫星子满天飞,直把对面与他缠斗的男子气得不行。

“我擦,慕容海,你这个口蜜腹剑的小人,南海竹园的人个个都是高雅清净之人,就你一个瘪三,真不知道竹园的人怎么容得下你这张烂嘴。难道你和竹园主人有奸情,还是你得罪他了,他要把你栓到身边?恩,还真有可能,早听说你们有一腿,背背山下百合花开,卖屁股的小人?”对面身穿绿衣服的男子嘴巴有过之而无不及,句句如同利剑,往人心窝子里扎。

“余熊,你个王八蛋,竟然敢污蔑我们竹园,兄弟们,别藏着掖着了,掏家伙,往死里干,这西湖的老甲鱼嘴巴吃屎了,臭不可闻。”灰衣男子恼羞成怒,直接下令这方人掏出了兵器,清一色全是碧绿色的竹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质地,使用起来虎虎生威,打在人身上嗷嗷直叫,对面人顿时人仰马翻。

“余家的兄弟们,咱们上,这次竹园来的人都是附庸风雅之辈,尤其是这慕容海,小人一个,都掏家伙,上

!”随着绿衣服的人起哄,这方人立即掏出各式各样的兵刃,两拨人斗得兴起,竟然开始出现死伤。

“老甲鱼,你来真的,你不想完成这次任务了?难道还没到把娘们的裤腿脱到一半,你就萎了不成,后面你想咋办?”名叫慕容海的灰衣男子吓了一跳,手中的动作变缓,竟然有妥协的迹象。

“还不是你个龟屁股,老子都说碰上了准倒霉,当年你爬上那娘们的炕,不知道被窝里还躲着我吗?不过,这次你这老屁股还说的对,要不我们罢手,到了里面在各施身手,那东西谁得到就是谁的,再说了也不知我们两家。”余熊嘴角一撇,手中动作也变缓慢了,似乎为了某种利益和解了。

“兄弟们都住手,后面有的打,先办正事要紧!”

两方瞬间罢手,各自安抚伤员,整合队伍,就急匆匆上路了,当然还是一条道,一路上当然少不了互吐口水。

这样的两支队伍也真是极品了。

墓溪千条道路,不时有人走过,虽然有些零星几人,但是看他们的架势,正是直往墓溪方向,一场大的暴风雨要来了,毋庸置疑。

而此时处在墓溪宾馆的楚子河却对这些情况一无所知。

毕竟,他是人不是神,即使拥有了玉碑残卷这种逆天的宝物,但是也不可能预知未来。

风起云涌,大浪将起,而处在墓溪中心的楚子河又该何去何从,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

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