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河,我一直当你正人君子,原来也和那火车上的鸡冠头蛇鼠一窝,真是色胆包天,你是不是一直盯着我房间的动静,趁我起浴时,追踪至此,难道你下水时没有看到岸上的衣服吗,你跟着我来到清水山庄是不是另有目的,你和那宋家老祖是不是一伙的,苦肉计,哼!”

“是啊,你瞧瞧他呆傻的眼神,好像河里翻白的死鱼眼珠,真是难为了楚豪老哥,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带把的小子,竟然是个天煞孤星。”

现在的楚子河就好像是一个过客,在一具活动的躯体中潜伏着,观看着唐寅生死争斗,灵魂随着躯体不住起伏,不知不觉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楚子河还是初中时读的《坏蛋》,虽然热血激情依旧,但是其中剧情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晃了晃逐渐晕眩的大脑,想清醒一番,不曾想后方突然传来一声怒吼,还伴随着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楚子河也不是善茬,双手下劈,对着驰来的霸道棍影手刀使出,‘哄’,一道微小的气浪翻腾,楚子河辗转腾挪,瞬间欺身而上,照着淡雾中的黑色身影近处就是一抓,迅如奔雷。

楚子河上山第一眼,被青山的壮丽巍峨夺去了心魄;第二眼,被盘桓围绕的崎岖山路震撼了心神;第三眼,被清水山庄的清丽婀娜遮住了眼,不忍移开。

“那个老人会武功,而且还不低?还有你的保镖黑狼?他的武功也不低,我竟然看不到他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楚子河欲言又止,看着面前仅有一桌之隔的妖娆黛眉,眼光迷离,似乎依旧沉迷在刚才的剧情中。

耄耋老者苦口婆心,看也不看哀嚎在地的鸡冠头狗仔一眼,仿佛那只是一个渣滓,只是望着出神的楚子河。

地下侧躺着的鸡冠头发出凄厉的呜呜声响,捂着嘴,越过楚子河跑到老者面前,指着冷漠的黑狼,眼中满是惊恐、恨意和怨念。

楚子河直接站起身来,心内安慰着自己的色心与色胆,出门在外有困难还是要帮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悲欢离合,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盛,人生八苦谁都要一一经历、体味,方能解脱,而对今天的楚子河来说,这解脱的方舟就是手中的玉碑,一枚上苍赐给的瑰宝!

“叮,身体达到饱和!此次改造身体共耗费灵气两道,其余七道灵气已经储存。身体强化五倍,器官功能重组,现在宿主体质上等偏上!”

空间内,原本放置玉碑的地方空空如野,而外围那白色雾瘴也没有丝毫变化。

正逢暑期放假回家,今天应父母之命来楚家祠堂上香,顺便擦拭祖先牌位,打扫堂内卫生,无意间看到方桌下垫的别具一格的古青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可惜经鉴定后只是一个近代的赝品,大失所望。

感言完毕,小妖躬身后退,拜谢下台!;

每每想起这些至情至性的反派,总感觉需要做些什么,于是灵机一动,有了这本小说《极品反派大附身》。

楚子河往后一看,不禁乐了,竟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和尚。

这小和尚,年纪十一二岁,披着五彩斑斓的百衲衣,正低头单手作揖。

只是楚子河怎么看怎么别扭,原来这小和尚左手竟然端着一支粉红色的木鱼,尤其是这木鱼不仅没有木鱼槌,最关键的是,那木鱼上竟然雕刻着一个**的绝色女子,怪异!

“这,这,小和尚,你?”楚子河惊异不定,而身边的小和尚却似乎看明白了楚子河的意思,原本轻灵的声音瞬间沧桑起来,顺便侧着脸,成45度角仰望天穹。

那神情,悲天悯人,似乎看透世情,只是楚子河怎么看怎么好笑,年纪太小了啊!

“施主,不要被外物所迷,万万不可着相,别看小僧年纪幼小,但是看过万水千山,熟读百千经文,拜遍菩萨珈蓝,已经做到手中无经,心中有经的地步。而我雕刻女子与木鱼前,就是时刻磨砺自己,精进修为,提示自己世间女子都如那红粉骷髅,转瞬寂灭,正如我观此女子裸像,如听我佛舌绽真言。”

小和尚叹息一声,一幅大彻大悟的模样,把身边的楚子河唬得一愣一愣的。

“澈丹,你又不听为师的话语,行那妄言之罪了?”

楚子河头脑正晕晕乎乎,不曾想小和尚身后忽地响起一道脚步声,伴随着苍老的声音,直接把那悲天悯人的小和尚吓得木鱼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原本肃穆的神情瞬间转了一百八十度,脸色瞬间垮了下来,面色入土,不住咳嗽,好像吃了一斤翔一样,恶心的不行。

“师父,在外人面前不要叫我的法号好不好,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小和尚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楚子河,吐了一下舌头,右手摸了摸锃光瓦亮的头顶,苦兮兮地转过身去,让开了道路。

“澈丹,扯淡?”

楚子河正哭笑不得,却看到小和尚身后一道十分矮小的身影飘了进来,对,就是飘,崎岖的山道似乎还容不下他瘦削的身形,一阵风都能将他刮起来,那竟是一位拄着木杖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只是这老和尚未免太矮了吧?楚子河望着这对奇怪的师徒,暗自嘀咕道。

这老和尚,和小和尚身高无二,枯皱的脸如同皴裂的老树皮,一双白眉低垂,竟然到了下巴处。

最明显的是,这老和尚瘦削的身子如同麻杆,套上花花绿绿的百衲衣,竟然像田地里的小稻草人。

“这法号多好,澈丹,澈丹,取清清澈澈,圆润如丹之意,要不是我这么有文化,你会有如此响亮的法号。以后降妖除魔的时候,你只要报上这法号,嘿嘿,咱们师徒还不名声大作,那些牛鼻子老道还能和咱们抢生意,他奶奶的?”

老和尚语出惊人,手指头点着小和尚明亮的光头,把那苦瓜脸的小和尚狠批了一顿。

“对

了,你打听到上山道路没有,今天晚上就要到那墓溪,咱们和人家商量好的,要不然就要退押金了,别忘了,那钱可都被咱们花光了,到不了,我就把你抵押给他们了”

老和尚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打量着站立的楚子河,那目光,别提有多别扭了,怎么说呢,一个字:很贱,很贼!

“师父,你又打趣我,我不是正替您老问着吗,只是你一来就打断我了。”

小和尚委屈地揉了揉脸,瞬间面容一正,满脸肃穆,对着楚子河发问:施主,你能告诉我们去墓溪是哪一条小道吗?

楚子河从呆愣中清醒,看着面前大眼瞪小眼,表情演技灵活丰富的一对老少活宝,心里乐开了怀,不过,他却没有说话,他忽然起了童心,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又指了指地下,随即一言不发地迈步走了。

“师父,这小子什么意思啊?难道他在说禅语,指了指胸膛和地下,难道是在说,无论它在哪里,只要足之所向,就是我佛的方向,这禅语高啊。”小和尚苦恼地挠着头皮,可把前面刚走不远的楚子河差点笑岔气。

真是一个活宝!

“师父,没想到这施主竟然有这么大的悟性,师父,我小瞧天下人了,这人是高手啊”小和尚歪着头,话语老气横秋,对着楚子河的背影满眼放光,一脸崇拜,似乎碰到了绝世高人。

老和尚也是一脸的放光,不过,看着前面楚子河笑的捶足顿胸的姿态,顿时抹了把脸上的热汗。

“那小子诳我们呢,屁的禅语,赶快跟上,跟上”

“师父,我还是搞不懂他那手语啥意思,你常说我是绝世的天才,一百年不出一位,为什么我还是理解不了他的禅语?”

“都说了那不是禅语了。”

“那,那是什么,你得给我解释解释,哦,师父,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也不会,不懂装懂?”

“装,装你妹啊,那手势是让我们跟着他走,快走,我们俩都不知道路……”

正午阳光下,一老一小的和尚在崎岖山路上不停地摇摇晃晃,两颗光头在阳光下分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