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匪贼中长矛翻滚之下,带起片片鲜血的林文浩,当真如杀神般在前方开路,匪贼在他矛下几无三合之敌,均被刺与矛下。

对视着这名百户军官的目光,方一民有一种一粟见沧海的感觉,仿佛自己心思都能被他看透一般,方一民躲闪着秦明的目光,吹来的寒风,让他感觉到贴身的冰雪,虽然振奋激ng神,却要被冻的蜷缩在一起。

总共八十多名战兵,全部身批鲜红的鸳鸯战袄,手拿长枪,腰别腰刀,背挽弓箭……,一副将要出征的行头。林文信,林文浩等人各自站在自己所辖战兵的前方,在秦明出现后,齐齐拜见道:“拜见大人!”

说话的名叫袁斗,也是千户曹德智私养的家丁,除了雷正以外还有花方,雷正,足足四名家丁,可见里面商议内容是多么重要。

“大人,马匹,马车已经全部备置妥当,就等大人前去使用。”

众人商讨了一会新兵、和新兵训练,都是一脸的高兴之se。

钻完之后,就是鸟铳的装配了,不过眼下一时半会肯定是做不出来了,秦明却是对这个能轻松熟练做出复合式鸟铳的人才大为惊叹,有此等人才,若是在培养个几十个,那一个月鸟铳的产量可是非常可观啊,想到这里秦明看向他的目光也愈发的火热起来。

几个互有庆幸的眼神看向来回指正新卒姿势的秦明,一股崇拜神se。

……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易不屈气的不轻,抓起大棒,使劲的朝着附近的一个军户子弟打去,但见这个军户子弟,躲闪开挥舞来的大棒,跟易不屈玩起了追逐的把戏,一下子把易不屈累的够呛,最后搞的是全场哄然大笑,那个军户子弟也是有些得意的看了看易不屈。

崇祯七年十一月月底。宁边墩内。

算起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快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前十天的茫然无措,后十天的厚积薄发,现在的礼遇有加,都没有使秦明对自己有一丝的放松,他不断的融入这个时代,却也用超脱于这个时代的目光看着这里,要改变这艘巨轮的航向谈何容易!

……

“啊,这件事情啊,秦兄弟误会了,非是我不等,实在是时间紧迫,当时闻听这个消息后,内心非常牵挂家母的安危,未及多想,我匆匆而来,及至行来才觉得莽撞了。”

“你会不知道他是官兵?笑话,难道他是吃饱撑的,跑到我们山寨看皮影啊!真当我们这么多兄弟是傻子了是吧。”不等段风说完就打断他说话的暴龙冷冷问道,说完顿了顿又向围来的马贼们说道:“兄弟们,段风勾结官兵,残杀我黑土寨众兄弟,现在恐怕官兵大军已经包围了我们山寨了,大家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二人相隔越来越近,在距离暴龙还有大概十米位置,段风先是一阵助跑猛然间跳跃起来,在暴龙格挡的瞬间,借着兵器反弹之力,跃到暴龙身后。钩镰枪猛的一挥,如死神之吻一般在暴龙头颅间擦肩而过。

“好嘞!”林文浩欢快的一拉缰绳,兄弟二人齐掉转马头,朝秦明离去的方向追去。

林文信眼尖,看到远处宁边墩sao乱,顿时轻声道。

战不数合,林文浩,林文信,夏寻三人就各斩杀一人,但是己方也死伤三人,全千死,西门易重伤,古东轻伤。

刘一象在后面看到这样不由嘿嘿直笑,秦明有些失望的看着众人,之前酒饭桌上拍着胸脯的承诺,如今狗屁不是。

众人惊讶的看着秦明,夏寻眸子闪过莫名的光彩。

“这是本店的金疮药,专门治刀伤剑伤,壮士如果下次有相同情况,把药倒在伤口上包扎起来,三ri左右便能痊愈。”

一名长相与这个被刺死的骑兵差不多的骑兵,从对阵中长生,脸上充满杀机,杀气锁定了秦明,啊的一声长叫,冲了过来。

“那秦大哥,万一是陷阱咋办?”古东顿时接腔道。

秦明此次交易的地点就是在平集堡,杀胡堡的“堡中之堡”,两堡组成一个连环堡,这个在当时众多堡塞中仅仅的一个。这平集堡是于明万历四十年(公元1615年)所筑,城周为1公里,高117米,两堡之间又于东西筑墙相连,成倚角互援之势。平集堡中建商店,内外交易。又于两堡中门东西筑墙,将新旧两堡连环为一,前后左右开门,东西南北四道,周围五百四十丈。”北面通往关外,有栅子门紧连长城的城头堡,常设官兵驻守,栅子门白天开放,夜间宵禁,形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众人接到馒头的都是对着秦明万分感谢,毕竟现在有好的吃食,能大家分享的是少数,你比如说现在正在吹鼻子瞪眼睛的甲长刘一象。刘一象见众人都是向秦明感谢,向自己这边投以嘲讽,顿感心头如同苍蝇堵塞一般恶心,把碗筷一摔,怪叫了一声:“我吃饱了。”拂袖而去。

“嘭!”

……

“哟,大傻子,你他娘的脑袋被驴踢了吗,我不放开她你又能拿我怎样?你他娘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熊样。别***以为穿上一身狗皮就当自己是将军,老子今天就告诉你这柳芸娘老子要定了,你嘛趁老子现在心情好哪远滚哪里去,不然大爷让你留在这……”

正在柳芸娘默想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大喊。

刚刚的一番打斗,可把刘一象吓坏了,直到秦明来到他跟前询问他的时候,他还没从震撼中清醒过来。

“是啊,侯哥儿,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众人也都笑着起哄道。

附身后的秦明虽然xing情跟之前那个不同,不过在没有详细了解之前,秦明是不会坐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他也需要时间冷眼来适应这个世界,所以墩内的脏活累活大家都还是交与他做。就比如眼下这出墩放羊的活计。

“嘭!”

众土匪拥挤向盾牌,顿时让最前方的刀盾手有些吃不消,当下死死的顶着,眼看就要撑不住的时候,盾手们一声暴喝:“开!”

刀盾手集体一用力,把抵在盾牌上的土匪们顶了出去,而后收盾,出枪。

“噗嗤!”

“噗嗤!”

命中后,快速抽离,合盾。

在后发土匪哄拥前方土匪的时候,却不知道顶在最前面的土匪已经滚落雪地。

这顶在最前方的十多人,是秦明在八十多战兵里面细心挑选的,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粗壮,臂力惊人。

“嘭!”

后方不知情的土匪仍然在哄拥着,而后刀盾手又是几次开牌,出枪,合盾。如同斯巴达勇士抵御波斯数十万人进攻的方式一样,惨烈的令人胆寒。

转瞬之间,盾杀加上火铳she杀的土匪们就有五十多人了,场面上还有二百多号多土匪。虽然盾杀效果不错,但是顶在最前面的盾兵们却感觉快有些扛不住了,毕竟不像斯巴达战士般激ng挑万选,从小就经历生死搏斗,经验丰富。所以在盾杀十几波后,这十几个盾兵膀臂都有些发胀,发麻。

察觉到盾兵间歇时间越来越长,秦明当即喝道:“长枪手准备,抬枪!”

“呼啦!”

在外围观察许久的端木鸿终于抓住了进攻的最佳时机。趁着刀盾手退散改为枪阵的瞬间,端木鸿招呼着后面的马贼,如风刃般破开了刀盾的防御,闯入官军阵中。

“啊!啊!”

端木鸿闯入枪阵后,左冲右杀,端是勇猛无比。

官军惨叫连连,原本排列好的战阵yin有将被冲散的迹象,错愕之中所生发的本能让他们放弃原先的阵列,选择单枪与土匪厮杀。

要知道,这伙官兵在经历黑林寨厮杀前还是一群雏,单打独斗如何是这群悍匪的对手,一时间官军情况大为不妙,转瞬之际就有几名新卒倒地。

一路砍杀,端木鸿如锋矢直奔秦明而来,刚刚的一番试探攻击,他明白这个身着百户官服的才是这群人的领,只有他死了,这伙官兵就会不攻自破。

秦明冷眼看着张狂袭来的端木鸿,嘴角泛起一抹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