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前偶尔会出现的情况那样,他一夜未归,像一直运行着的生活轨道那样,他不说,她不问,视而不见,漠然相对。

这么一想,鬼使神差的,她打开房门,主卧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线。

颓唐地转身要离开,凌衍森朝着她拖到地上的裙摆就是一脚踩了下去。

依着她的脾气,就是当一辈子老处女,她也不会去求凌衍森给她一个孩子。

凌衍森咧嘴,冲她招了招手,白净修长的指头在明媚的光线下煞是养眼。

“彤彤,你要和我们说什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众人皆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到现在清妩已确定,他应该是被什么事或者什么人惹毛了。她揉着被他掐疼的手臂,静静地观察他。

“你注意到没?”

大开的落地窗前,他迎着夜风而立,脑子里却全是些声色犬马之类,令他十分不快。

“问你自个儿去!”

凌衍森是不知道她的内心活动的,他做起事来心无旁骛,以至于和她聊天具体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水不太热了,他端着木盆起身去了趟浴室,回来放在她脚边,“把脚放进去。”

凌衍森不答,低头敛目,收拾了棉棒和碘酒,刚要起身,视线不经意地一扫,目光凝聚在某处,深深蹙眉,“这个……怎么回事?”

胸膛手臂上尽是她的抓痕咬迹,终于支撑不住,他淡定一松手。嘭!

凌衍森从老宅里出来,上了车才看见后座上有个包,他拿起来,是段清妩一直舍不得换掉的lv,两年前的款。

八岁之前她被母亲带着,八岁之后父亲把她带到这里,很快,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在张淑珍有意无意地荼毒下一件一件消失,唯有这张被她藏在文具盒底的旧相片还在。

大厅里一派死寂,青妈战战兢兢地收拾地上的残局,张淑珍偷偷瞄向呼吸越来越急促的段飞,清妩护着毛毛,静静等待父亲的爆发。

这时门开了。

清妩欲哭无泪,悲苦交加,心里越发恨凌衍森,越想越难受,毛毛的身体还没恢复,又淋了雨,怕是要复发,她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背后响起喇叭声,几乎是惊喜地回头四顾,最终却失望透顶,那鸣声来自一辆陌生的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