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昭阳郡主的护卫专门从对面街市买回了专门剥皮的刑具,一个个跃跃欲试等候命令。

楚姒清立于人群中,冷眼观望场中的一切。传言昭阳郡主是比太子慕容明喻还要可怕的人物,都说宁可得罪阎王,也不要得罪慕容昭阳。

“我喜欢你做任何事都直爽的样子!”慕容熠尘不知何时,转动轮椅靠近了楚姒清,微抬起手臂,轻柔地替她擦去唇边的点心碎末。

似是不放心,她又抬手轻拍着他的背帮忙顺气,“你情绪不能过激,不然病情会恶化。”

慕容熠尘也不恼,他修长白璧的手指执起青瓷茶杯,轻啜了口,“昨夜你很热情,引得本王一时失控,今日身体可有不适?”

楚姒清摇摇头,断然拒绝,“哥哥在这边坐镇即可,不用担心,我只是问清一些事情,他也没胆将我怎么样!”

“清儿,你身体无恙吧?”周氏忧心不已,又食不知味,“吃过早膳没?也不多睡睡。”

该死的男人!有虐待人的倾向,或者饥不择食,很久没碰过女人,害的她浑身上下就没一处完好的。

楚姒清醒来时,顿觉浑身酸痛,提不起半丝力气,也不知身在何处。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慕容熠尘盛怒压下来的唇,“楚姒清,要自诩聪颖过人!”

他深情地吻着她,嘴里却呢喃着其他女子的名字,该说他专情还是滥情呢?

“放我下来,慕容熠尘。”楚姒清强压体内的不适,声线沙哑地不像话,那柔柔媚媚的语调似是更深一层的邀请。

“你……”楚姒清噎了口气,暗骂男人小肚鸡肠,她的确不会求人,也从未求过人。一个杀手见的最多的是被杀之人临死前卑微、丑陋的低贱求饶姿态。

“他?”楚姒清明朗的眼眸一下子暗淡下来,咬了咬唇,“为什么是他?”

就当她以为必死无疑之时,一抹黑影飞速掠了过来,“铿”的一声巨响斩断皇帝手里的宝剑,一阵天旋地转间,楚姒清不知身在何处。

赫连懿也会为她罔顾性命吗?不,或许他有稳赢的把握而已。

楚姒清费力地挣脱男人宽厚有力的手,“我的事不用你管,倒是你,整个昭国通缉的反贼,还胆敢擅闯皇宫?你做你该做的事,我不会滋扰你,而你也休要阻止我!”

慕容熠尘紧握的双拳这才缓缓松开,转动着轮椅走近杀红了眼的楚姒清,“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楚姒清微微敛目,青峰剑没随身携带,唯有抬手飞快地折断一根桃树枝,将周氏护在身后。

“不孝女,你怎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楚怀遇再次被挑起怒火,扬起的巴掌却又生生撤回,只因慕容熠尘那不悦的低咳声。

楚姒清被男人一百八十度逆转的态度弄懵了,唯有上前,“我还没多谢四爷那日的救命之恩,现在说不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