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也在?”楚姒清进门时,屋内气氛压抑,几人各自沉思着。

“是他送我回来的?他是这样跟你说的吗?他有没说别的?”楚姒清这才将脸整个露出来,黛眉深蹙,眸中疑云遍布。

花无邪怔了怔,大抵明白了过来,“罢了,就让楚怀遇过几天舒坦的日子,这君国的刺客,凝香丸就够他受的了!”

“唔……不要。”楚姒清逃无可逃,身子瘫软无力,被迫承受他蛮横、无礼的索取。

“谁要你养?”楚姒清脱口而出,不屑地挑眉,“一辈子嫁不出去又如何?落得自由自在。不要以为看了我的身子,就要说些负责的后话,不需要。”

“楚三小姐深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慕容熠尘淡淡问,黑眸紧紧绞着她,语中听不出任何情愫。

赫连懿闻言怔了怔,他从未见过女子那般黯然的神色,“不用太绝望,凝香丸这世上还有第二颗!”

“朕方才已经派人将凝香丸连夜送到六王府,此时早已入药,你来晚了,这世上再无凝香丸。”

皇帝忽然停下怒骂,撩开紫色幔帐,持剑一步步逼近那微微起伏的锦被。

谁?楚姒清愕然转眸,那骇人的鬼面近在咫尺,墨黑的瞳孔紧紧绞着她,示意她放手。

那刺客头领不知是畏惧楚姒清,还是本着见好就收的准则,竟朝着手下冷喝一声,“兄弟们,撤!”

慕容子喧赤手空拳费力地将楚嫣然护在身后,愤然怒斥,“竟是君国的鹰犬?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你们不懂吗?”

“丢人现眼。”楚怀遇这句话不知是针对画,还是针对人。

“子喧,嫣儿?”楚怀遇脸色这才缓和几分,收剑迎了上去,转而不屑地望向慕容熠尘,“哦?四王爷也来了?不知所谓何事?”

“喝什么!楚姒清,你姨娘说的可是真的?”楚怀遇摔掉茶盏,以长者的姿态厉声斥责,“天昊,同芸儿回房,整天黏着妹妹成何体统?”

他怒气冲冲地丢下一席话,而后拂袖甩门而出。

说罢,她谁也没看,裹着单薄的衣衫逃也似地跑开了。慕容熠尘,是比赫连懿还要可怕的男人,她招惹不起,得另谋出路。

“四哥!你出来,楚姒清你不能碰!”

慕容熠尘似是想到什么,沉声朝杨霄摆摆手,“出去,将门关好。”

“噢?她。”花无邪轻噢了声,狐狸般的凤眸微眯,别有深意地觑了眼储物柜,那细微的动作却被慕容熠尘尽收眼底。

衣柜里,两人身贴身,男子和女子的气息交错,暧昧油然腾升。

他的语气透着无可奈何,还有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