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眼微微湿润,脑海里回放着她深爱的男子也是这般吻过她,急切的,粗暴的,却隐隐带着爱怜的意味。

换做平日,楚姒清若是听了这轻浮的话,定会狠狠赏那人几个耳刮子,但她此刻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低姿态。

楚姒清深吸一口气,垂眸低语,“听说四爷有凝香丸,能否割爱救人。无论你提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赫连懿神色微凝,很快打断她的话,“胡说什么?不过是普通的石灰粉,你不要杞人忧天。”

入药?楚姒清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楚怀遇和慕容子喧怕是心疼楚嫣然多受一分苦,竟如此迫不及待跟皇帝求了凝香丸。

赫连懿原本打算浅尝辄止,但这小女人味道太过诱人,竟将他体内压抑许久的欲望尽数引了出来,且一发不可收拾。

“赫连懿?”楚姒清讶然,不悦地挑眉低语,“你也要同我抢它吗?”

楚姒清压下心底的恨意,夺了杨霄手中的长剑,不管不顾地迎上去同刺客头领展开厮杀。

慕容熠尘黑眸里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君国的人?难怪,难怪今日会收到那封密信,竟是他策划的一场棋局?那他目的何在呢?

“不要,我不要你的药。”冯氏连连后退,视楚姒清为洪水猛兽。

慕容熠尘淡淡一笑,并未答话,只是看着楚姒清,“丫头,我来还你东西,那日招待不周,你不会怪我吧?”

“那当然,倒是哥哥在塞外吃苦,日晒雨淋,没有当初俊美了。”楚姒清打趣道,心中暖意融融。

慕容熠尘眸光陡然一沉,薄唇勾起冷冽的弧度,后悔?我最后悔的事便是当初错信与人。

“她是嫣儿的妹妹,我自有责任护她周全。”慕容子喧口是心非地说着,他可不会承认对那丑女产生莫名的情愫。

屋内的气氛极为诡异,男子沉重的呼吸声,女子羞愤的低喘声交汇,为春日的夜里更添一分暧昧。

杨霄推门而入,在慕容熠尘耳边低语,“爷,属下问过明镜轩的掌柜,他说曾经有一名女子打探过您那日的行踪。”

楚娰清竖起耳朵,确信没听错。慕容熠尘与她素昧平生,为何要将她跟镇魂珠那样的宝物同列?莫非…她无形中陷入了一张迷雾重重的网?

“哦,是你?”男人低低一笑,恍然大悟,大方地挪出位置,高大的身躯将女子无形圈于怀里。

“四爷那日为何要将我拒之门外?我与你眼中,是攀龙附凤之人吗?那日不过是想道谢,没其他目的。”楚姒清不知为何,忆起男人决绝的话,心尖酸酸的。

“哦?这丫头意志力还挺坚定。”慕容熠尘推动轮椅,拂掉棋局朝着书房走去,“让她再吃几回闭门羹吧!诚意不够!”

柳芸儿捂住脸,咽下那口气,慌不择路地跑了开,“对不起,我去请大夫,你好好看着她!”

送走周氏,楚姒清回房将赫连懿的黑袍气呼呼脱下,毫不怜惜地扔到一边,“秋菊,烧掉它!”

“那日天黑,没怎么看清,原来也不小,挺适中的!”赫连懿如此邪魅地说着,意有所指,赤裸裸的目光紧绞着楚娰清胸部。

该死!慕容子暄心中咒骂,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这才抵制住那邪火攻心,他懊恼不已,怎么会对这丑女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