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楚荞淡淡道。

突地,她自嘲一笑,不过是与他所寻之人几分相似的替身罢了,只要找到那个女子,他何必不放呢。〖〗

白二爷瞅着女子眉间忧色,闷闷出声,“你喜欢上了姓燕的?”

这个见惯朝堂风雨的老人精明的眸子微沉,就算朝中官员被人弹劾也会吓得慌张失色,而此时的正被文武百官和长老院言辞厉厉指控的女子,却是静若止水。

“这个皇位,害得恭仁皇后惨死,他们父子反目成仇,可是,他若不继承皇位,何以保全自己不受人所害,所以,这个皇位,他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单喜说罢,望向眉眼沉静的女子,道,“以后,有劳王妃在王爷身旁,多加相劝才好。”

晁太后凤目掠过一丝杀意,却又迅速隐去,淡声问道,“听说宸亲王对王妃宠爱得紧,看来果然是不假,胆子都长了不少了。”

“王妃是要抗旨不成?”秦公公阴阳怪气地道。

“五年前伤的,当时救了一户农家的儿子,一家人热情地邀请我去家里答谢,进了屋答谢的是一室刀光剑影,机关暗器,什么伤重求救,不过是一场别有用心的暗杀。〖〗”他淡淡地说着,神色平静,恍若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两人刚一进西城,沁儿便急急赶了过来,“楚姐姐,你没事了吗?”

楚荞抿唇望了望闭眼装睡的男人,说道,“你先过去让御医们设法诊治,我随后就到。”

“说话。”

“卑鄙!”她愤怒地瞪着他。

燕祈然冷着脸瞪着她,微一倾身,长臂一个翻转,她眼前天旋地转,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他按倒在了床上。〖〗〖〗

燕胤见她肯吃药,一直悬着心暗自松了口气,“新药虽然还未能根治瘟疫,但已经大有成效,只要加以时日,继续改进,定然能度过这个危机。〖〗”

“楚姐姐她……她染上了疫症。”

“我需要你尽快查出华州两百万两赈灾银的所有去向,一个不漏,要将韦家,晁家,长公主的人,都拉下水。〖〗”楚荞道。

“库存的药材,都是朝廷拔发的赈灾银购买的,这两百万两的赈灾银,孟江河不知道吞了多少。”燕胤沉声说道。

“宸亲王一向行事无忌,自是惹来百官的口诛笔伐,以死相谏,再加上晁太后,长老院的从中做梗,处境亦是艰难,再没个了断,只怕真会起刀兵之祸。”

“主子,请立太子一事已闹得满城风雨,如何处理?”

她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要让他以命相抵,要让萦萦那样骄傲的女子,牺牲一生的幸福和自由相助。

燕胤尴尬的合上衣衫,笑了笑,“小伤而已,稍后回府再说吧。”

可是,因为刺史府官兵之前以疫病为由烧杀抢掠,城中百姓许多宁愿病人在家病死,甚至一家人染上疫症,也不愿将人交出来医治,他们只得一家一户的敲门,劝说。

宁王望了望楚荞,出声道,“虎威堂的兄弟都是战场上滚打的粗人,做不来那些精致的菜色,你们若吃不惯,本王让人寻个厨子过来……”

楚荞淡淡一笑,说道,“我从不会平白无故去相信一个人,但也不会平白去害人性命,你按我说的去做,待我回京之时,自然给你解药。”

“我来这里,不是要与你商量,只是告诉你,我要去华州,知道吗?”楚荞放下手中的墨,转身便要走。

“若蒙陛下不弃,民女愿前往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