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个神秘的皇后和宸亲王的身世,一直是燕皇的禁忌,打听它的人,十之八九都已经处以死刑,之后,便再无人敢去探察那个秘密。〖〗

楚荞握着药**的手微微用力,指尖泛着青白的颜色,那掩藏心底的伤口又一次痛得鲜血淋漓。〖〗

楚荞抿唇沉默了片刻,道,“那你和你娘一起走,你看着她,看我们会不会害她?”

十三皇子出生不久便染恶疾,御医苑上下苦无救治之法,燕皇带着刚满月的孩子前去江南请宸亲王出手医治。

沁儿见宁王一行人出尽风头,一掀车帘喝道,“宸亲王妃奉陛下圣旨前来华州,还不叫你家刺史滚过来?”

“若不是知道你是宁王的人,我也不会赎你回来。”楚荞搁下笔,将桌上数张字笺一一装入信封,淡淡说道,“你是要监视我,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我没兴趣知道,只是眼下在我离京之后,有件事需要你来做。〖〗”

燕祈然头也没抬,冷冷说道,“不准。”

楚荞也不矫情推辞,“多谢陛下。”

凤家墓园,一身黑衣的女子悄然挖开那座无名墓,将那只白底蓝釉的青花瓷**重新放入墓中,连同那只雕着梅花的檀木盒子,然后一抔土,一抔土地将里面所有的东西掩埋。

楚荞腹诽,你不是,但你比他们还可怕。

楚荞扫了眼周围几人,目光纠结地落在那盒点心上,秀眉拧起,“不去行不行?”

她与这个男人,总终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何必让这孩子来到世上再受折磨。〖〗

一身藏青锦袍的男子如风狂卷而来,手中长剑出鞘,剑光交织成网,生生截下了漫天箭雨,冷声喝道,“要杀她,也得问问本王同不同意!”

楚荞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清亮的眸子瞬间光华褪尽,灰暗得吓人。

“凭那点手段就想威胁本王?”他面无波澜,冷冷说道。

若不是对凤宁澜有着深深的了解,若不是有着细腻如尘的心思,怎么会发现?

耍阴谋?

“耗子,你又来了。”楚荞淡淡打断它的话。

差一点,也杀了她。

“燕祈然这野种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他身边的一条狗,也敢对本公主无礼!”燕少陵咬牙切齿的喝道。

“我爹我娘都没这个福份呢,你算哪根葱?”沁儿不屑哼道。

当年与凤宁澜随先帝微服江南,顺手救了个被追杀的受伤少年,照顾他半个月,才帮他捡回一条命,临别之际,他给了她这玉璧,约定来年再见。只是她回京不久便去了西域,便托沉香前去江南代为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