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听着那熟悉的音调,这成了夙柳柳的第一反应。

“素素,想划清界限,就一件一件的算清吧,这是我欠你的第一件东西。”说着,手中又出现了一柄柳叶刀,迅速的向自己的右肩扎去,但这一次却被一只素手给捉了一个正着。

当她的身影再出现时,她已经伏在璟王府的书房之上。

银牙一咬,那系在脖颈处的红色丝带就那样散落了下来,肚兜也随之滑落,一双雪白的玉兔就那样跳了出来。

夜涵见此,忍不住抬起脚先跟上去,却被站在一边的耶律玥给拉住了,她不解的回眸看向耶律玥。

拉好衣衫,再次转身,衣袖拂过那四块锦帕,图案变得越发的清晰。

或许,刚刚看到的黑影只是他的一个错觉吧。

字字如珠,句句如矶,一开口就是夹枪带棍的话语,直接让周围的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认识的还好,不认识的则大为惊叹,这人是谁,竟如此大胆,敢当面指责璟王爷,虽然他们也觉得很爽,但他们可没有那个胆啊。

看着自家爹爹那放低的姿态,夙柳柳不爽的想要暴怒,却因被夙项拽住的手臂而顿了声,一时间,本热络的场景变得有些僵硬。

一听要赶自己走,左水舞的脸色立刻变得的惊慌,“不,王爷,你不能赶我走,不能···”

夙柳柳冷漠的话语按耐住了风澜清的情绪,他收敛了气息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开口道:“巫族,这药物来源于已经消失了将近两百年的巫族。两百年前,天下还没有四分,那时候盛宇皇室一统天下,这巫族之人更是在那个时候占有很高的地位,是一国的大祭司,这毒就是曾经的一任大祭司研制出来据说是折磨两个相爱却不想得之人的。解药必须取相爱之人的心头之血,可这取了心头血,又有几人能安然无恙的,又或者让心爱之人种下另一种毒,通过交融解毒。”

不过,这相府和自己有何关系,只要不来招惹她就好。

左水舞见夙柳柳不理自己,半垂的眸子闪过一丝狠毒,随即抬脚柔弱的追了上去,“夙姐姐,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要好好相处,不能让王爷为难。”

夙柳柳没有说话,只是回眸向那亭子中看去,那清雅的女子面上一闪而过的愤恨半丝没有逃脱她的眼睛,呵,她不小心似乎成了别人嫉恨的对象了,可是,她真的和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半分关系也没有啊。

月色朦胧,两道暗色的身影穿梭在黑夜之中,就如那暗夜里的使者一般。

明凰没有任何情|欲的将夙柳柳的衣衫脱得干干净净一件都不剩,随即拿锦被替她盖上,完全不顾自己身上那湿透的亵裤。

最终,两道身影停留在了夙府的一座庭院的房间之内。

待按好那锦被,外间也响起了热水送来的声音,刚想说让她乖乖的,他出去端水,却在下一瞬间,他被一个用力扑倒在床榻之上,身上那湿透的亵裤更是在对方一个用力之间化为粉末,然后整个人被拉进那锦被之中。

“小姐,是我。”鸣一弯腰屈膝,单膝跪地。

·······

魅香,魅香,还是**的魅香···该死的,这个男人怎么会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慌张,夙柳柳捂嘴鼻唇,却不小心碰触了一边被她给撬开的瓦片,一声轻响,顿时惊动了屋里的人。

“就那般相信我不会伤害你,要是刚刚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这算是自己不受待见吗?

温如玉复杂的看了一眼床榻上那紧闭着眸子的人儿一眼,叹息了一声将手中的托盘给放在一边的椅子上,随即顺势就在那床榻边坐了下来。

“罢了,算我多嘴,我风澜清一身潇洒,怎么就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真是前世欠你的。”愤恨的丢下一句,风澜清一甩衣摆,转身向外走去。

“是,王爷。”床榻上那本称之为雪姬的女子站了起来,低着眸子行了礼,随即迅速的整理起了衣衫,那双低垂着的眸子闪过一丝解脱,人人都道她得宠,明里暗里的算计着她,可谁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她的自导自演,她就是有口也难言这苦楚。

不知道,夙柳柳只知道,那窗外断断续续的娇喘声让她有些难受,让她的身子也不自觉的变得火热,更多的却是羞涩,虽然只是听的,但她也已经知道外面在做什么了,而她此刻与凤玄冥的姿势也正经不到哪里去,虽然她还穿着肚兜,但是却几乎是赤诚相对了,至少在古代是了。

抿了一口茶,慕容熙晚轻声开口道:“不知道小紫姑娘对本宫的处理可还满意。”

“小丫头,你到底有没有听咱家说话?”在小白脸太监愤恨的数落了一顿之后,他才发现对方似乎在发愣,这让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从他成了太后跟前的红人之后,还没有谁给过他脸色看,今儿个算是碰上个不长眼睛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忍耐性,他要是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还真是不知道他的厉害。

明凰被夙柳柳这一些列的动作给愣住了神,更被那若现若现的春光给摄住了魂,还没有等他做出反应,那个光着上身的人儿已经附到了他的身上,那玫瑰色的唇瓣已经附上了他那微抿的薄唇,三千墨发从肩上落下和明凰那铺在床榻上的墨发交缠在了一起。

“你这个女人···”

看了一眼有些呆愣的凤天瑞,凤玄冥直接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他知道这个小妮子的起床气不好,除了亲近之人,否则谁要是扰了她的清梦,定会很惨。{{}}要不是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小子受伤,他才懒得跟来,搞不好,到时候素素知道自己没有拦着人,扰了她的梦,自己也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话说的有些模凌两可,有些意味不明,但足以安抚凤天瑞的心。{{}}

“好,好,素素没有原谅我,就算素素还想生我的气,那是不是也该要先有力气啊,刚刚醒就胡乱用真气,就算要让我心痛,也不要这样惩罚自己啊,下一次不高兴直接往我身上砸就好。”

只见她驻足在了原地,皱起了眉头,并没有如上一次在清风城听到那别院招工时的喜悦,上一次,虽有四国皇室之人,但是那清风城可谓是一个不可随意动武的地方,而这西域就不一样了,这西域和东湾联姻本就是一件乐事,再加上这联姻的是战神冥王,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可就多了,这个时候,冥王府招人,不是明摆着给人钻空子吗?不是明摆着是一个陷阱吗?但是,却还是会有人往这个陷阱里跳,比如,她。

一袭白衣,一抹白纱,站在人群中是那样的平凡,却又是那样的独特。

“叔叔坏。”‘啪’的一下,夙柳柳毫不客气的拍在了那只捏着自己脸蛋的手。

“记住你说的,走吧,否则就追不上他们了。”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月无尘转身向夙柳柳与温如玉消失的方向而去。

一路走来,到处是叫卖花灯的言语,几乎都是这样的叫卖声。

“哥哥你好坏,就知道捉弄我,我不要理你了。”推囊了夙骏驰几下,夙柳柳不满的转过了身子。

“叔叔,这两日你都去了哪里,自从那日从战场回来就消失不见了,都不告诉人家你去哪里了。{{}}”一个猛冲,夙柳柳双手勾上了温如玉的脖子,就那样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喜欢赖在温叔叔的身上,这一次见面,那种感觉比之前更甚,或许是因为叔叔身上有她渴望的那种祥和之气吧。

“以前,你不是很喜欢这个璟王吗,现在还喜欢吗?”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温如玉面上表情是戏谑的,但是心底却满是紧张,他发现一直以来,他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柳柳曾经似乎是非耶律璟不假,虽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但是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也是一根刺,要是有一天柳柳说,她还喜欢那个男人,要嫁给他,怎么办,如果她只是柳柳,他或许不会如此紧张,但是,她可是他的素素啊,他怎么能让她嫁给这个一个心机深沉又不懂爱护她的男人呢。{{}}

对于这一声又一声的响应,清脆声音的主人很是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夙家小姐不是傻子吗,你一点都不傻,你不是夙家小姐。{{}}”那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带着些许的挑衅。

沉默了片刻,温如玉搂紧怀中的身躯,开口道:“好了,丫头,不要生气,叔叔帮你就是,你放心,你爹爹明天不会跟你计较的,也不会问你太多的,叔叔知道你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不喜欢被人过问太多,所以,你就放心的做你自己吧,有什么事情,叔叔帮你担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有任何人去过问,去责备。关于下嫁北羽的事情,叔叔也会帮你摆平,你不要顾虑太多,开开心心的玩乐就好。”素素也好,柳柳也罢,他都舍不得她背负太多。

在掌力的推动下,分开的两人各自退后了几步。

“问我什么?”夙项刚想反驳,一个糯糯的声音带着疑惑从众人的身后传来。

当晨曦的日光撒在大地上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如初,或者说,每个人都重新戴上了自己的面具。

“少爷。”门口的两个守门的侍卫在看到夙骏驰的时候,很是恭敬的弯了弯腰。

“恩。”夙柳柳轻应了一声,随即直接伸手拿起夙骏驰手中托盘里的桂花糕塞进了嘴里,边吃,边开口道:“哥哥,你知道爹爹在哪里。”吃了一块桂花糕,夙柳柳又拿起了另一个盛着红枣莲子羹的碗径自的吃了起来。

“璟王,小儿他···”夙项刚想开口为自己儿子的无礼行为找一个借口,就被耶律璟给打断了。

夙骏驰的话让夙柳柳那摇晃的手突的顿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间,就又恢复了那摇晃的动作,只是那面上的表情却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小心翼翼的求证,而是淡淡的微笑,“哥哥,你骗我的吧,师叔怎么肯会离开呢,他伤还没有好,能去哪里,再说了,他怎么可能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

他何尝不想爱她,可是,他不能,不能,不但不能爱,更不能说,有些事情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就好,而此刻短暂的温暖,就让他好好珍惜吧。

“素素,叫一声我的名字可好。”一个翻身,将身上之人给压在了身下,一双眸子满是藏不住的情愫。

抬眸,对上的不仅是那双如寒潭一般深邃的眸子,更是对上一张恍若谪仙,又恍若妖孽的容颜,不知何时,他脸上的面具已经脱落。

“素素,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好不好,五年,我不想再浪费任何一个五年了,我想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所以,素素,不要再拒绝我了,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你打我骂我就算是要我的性命我都没有怨言,但可不可以不要再装作不认识我,素素,你可知道,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很是飘渺,我好怕你随时消失,随时再不见,没有你的日子我不想再过···素素···可不可以不要再装作不认识我,哪怕就是叫一声我的名字也好,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心中还是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