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亮的时候，王可凡做了一个梦。
中海市管得又严，路边不让卖唱，再加上没有**，找不到落脚的地方，王可凡只能硬着头皮找了辆同他一样证件全无的黑车，连夜往北面的吴州市赶去。
王可凡微微一笑，郭玉菁又问：“你悟出什么了？”
她痴痴地注视着王可凡的一举一动，突然觉得王可凡的动作是那么的潇洒。郭玉菁微微喘了口气，觉得有些脸上发烫。从小到大，一直跟男孩子一样争强好胜，而且基本上回回都胜的她，第一次有了这种奇怪的感觉。
郭玉菁不回答，牛子山闹了个没趣。
“牛经理，大清早的所有人都没起床，你让我们来演奏给谁听？”
“不用谢我，谢我们小蝈蝈，这张船票可不便宜，我给她打了三折也得六位数。”牛子山说着，点起一根烟，问道，“小蝈蝈对你很上心哪，巴不得把你绑到她公司里去，这么一个才貌俱佳家里又有大背景的姑娘对你这个热情，你是不是感觉有点吃不消？”
“进你房间吧。”
五个老男孩，加一个小男孩，引爆全场！
光头大叔赵一明缓慢而极富节奏地敲打着两个中鼓，一只脚一踩一踏，闭着眼睛，嘴里默默地念着歌词。
但刚从车上下来，林守信就愣住了。
至于成名所需要的团队，王可凡在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之后认为，他大可以再重新拉一波比较靠谱的人马，至少不能是见到三千块小钱就能闹得不可开交的学生团队。
“不怎么样。”王可凡语气平淡。
周钊几个人瞠目结舌。
“先吃饭吧，等天黑了再来。”周钊习惯xìng地发表一锤定音的结论。
王可凡暂时有地方待，有免费的午饭可以吃，自然也就用不着出门卖唱。
这段文字一直不停地走，赵俊毅再不经意，也还是把内容给看得清清楚楚，他先是笑笑，说：“嘿！这人的名字和你一样啊！”说着，又仿佛是突然回过神来，大声嚷嚷起来：“该不会上面说的就是你吧？”
王可凡看着眼前的画面，内心自不觉地宁静下来。
“哦……原来如此！”赵俊毅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又多嘴多舌地问，“和你打赌的，是个女的吧？”
“啊……算是菜鸟吧……”王可凡点了点头，又说，“不过安排一下旅程这种事情，我还是有经验的。”
忽地，人群中响起一声大吼：“我的！我的！东西是我的！”
王可凡背着吉他走上了楼。
“哦！原来是万能的临时工啊！”
郭玉菁点了点头，“你知道，像咱们这种做广告的，有的是歪点子走捷径。如果你瞒着我给你自己弄一个广告宣传片，而不是单靠唱歌走红，你说到时候到底算谁赢？”
年轻人转头一看吴东明，吴东明忙道：“没错啊，王可凡那张脸就是在电视上才好看，平时看起来就跟跑龙套的似的！”
倒是田二妞心里记挂着儿子，也懒得和自己大姐计较，说道：“阿凡也不跟我们说去哪里，今年过年不晓得会不会回来，他身上可就只带了2000块钱，现在物价这么高，不知道能过多久。”
一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jīng通的才子，却怎么也学不会摆弄电脑，实在让人有些奇怪。
老王问道：“你打算唱到什么程度再回家种田？”
台上，欢哥问王可凡道：“歌神，接下来要唱什么歌？”
电视机前，田二妞无比激动，大喊大叫道：“看看看，果然是我儿子啊！”
祝旗山抬手又一巴掌，终于找回了当少爷的感觉。保镖闭嘴了。
田二妞怒视王富贵，王可凡的大姨却奇怪道：“咦，可凡人呢？那个是他？”
祝旗山恍恍惚惚中想起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下意识地又来了句：“我草泥马……”
王可凡也不解释，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王可凡走进店里，屋子里的灯光比晚上要亮很多。
祝旗山得意无比，哈哈大笑两声后，径直走到罗婉跟前，牵起她的手，就跟拖似的往车里拉，罗婉不敢有半点反抗的动作。
“用灵魂唱歌啊。”吴东明笑道。
好在小白脸提前回去了，要不然天晓得那家伙又得吃味成什么样子。
王可凡也不追问，点点头，继续沉默。
王可凡拿着吉他走了一路回到宾馆，路上的回头率暴增了不少。这年头，真会玩乐器的人毕竟还是少数。拿把吉他走在大学城里，不得不说还是件挺拉风的事情。
王可凡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装样子啊？”
王可凡看着黑板上黑压压的一大片符号和由简单词汇所拼接成的零散理论，由衷地称赞沈冰道：“沈老师，你真的是个好老师。如果可能的话，未来我还是希望能找个机会，认认真真地当你的学生的。”
王可凡早就料到会被人抓住这个马脚，理科就拿出一开始准备好的腹稿，向小白脸和沈冰解释道：“这些东西，是我上小学的时候学的，那会儿我们的音乐老师特别负责，每隔一个星期，就会给我们上一节乐理课，足足上了六年啊。这么负责任又耐心的小学音乐老师，现在是不多见了……”
梁静笑着拍拍手道：“太好了，我也没吃！咱们一起去！”
大姑娘大咧咧走到王可凡身边，跟假小子似的搭住王可凡肩膀，问：“跟沈老师说什么呢？”
“这样啊……”东亮脸上颇有点失望，“咱们玉州，能把这曲子弹好的人可不多，到时候……看来只能用原声伴奏了，真是太可惜了……”
“还是……还是我自己来吧……”
沈冰摇摇头，眼中却满是宠爱。
王可凡微笑道：“原来我有这么受欢迎啊，早知道这样，我就去露个脸了，也算是为国家减少损失啊。”
众人闻言一愣，连忙齐刷刷跑到电视机跟前。
刚刚找到扁担，准备开搞的王富贵一愣，顿时就没了气势，轻声细语道：“老婆，我不是说你呢……”
……
罗婉看着疯狂的人群，心中忽然生出了弃权的想法。有王可凡珠玉在前，接下来登台的人，无疑就是自找羞辱。这念头一闪而过，她又不由摇摇头，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这可不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歌手应该有的反应啊。
看起来最客气的沈冰，居然不等他说完，就直接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