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忍不住问道。

脚下的石阶很是滑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滑落下去。不过奇怪的是,这下面应该很多蛊虫才对,但是我们却一根毛都没看到,就连跌落下来的付队长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二叔从口袋中拿出一支小手电筒走在最前面,而我则紧紧的跟在他身后。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冥冥中感觉温度突然降下来了,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嘘”

蛊虫从聚尸池中钻了出来,然后纷纷向石板上聚拢,然后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声。二叔大喊不妙,养蛊人必定会每天准时给蛊虫喂食,每一种生物都有自己的条件反射,这些蛊虫很有可能是准备进食。付队长见到此情景,慌乱的拔出手枪,然后瞄准其中一只蛊虫射了去。

“哦?”二叔不相信的向屋内看了看,然后将目光移向了屋内木桌的灯光下的一块绿色的东西。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挂在脖子上的阴阳符果然不见了,怎么会到了那个桌子上。难道是老婆婆从我身上摘走的,那个敲打我头部的就是老婆婆?但是她拿走阴阳符做什么?

此时李胜也有了几分醉意,遂笑着说道:“这个酒啊,可是我岳母大人储存了几十年的好酒了,她自个都舍不得喝,如今啊,你们有口福咯,呵呵”众人听毕,都不由的笑了起来。李胜随手端起一碗酒,刚要送入嘴里,岂料一下子从手上滑落了下去。伴随着一阵碎裂的声音,美酒洒了一地,那才叫个可惜啊。

说完,李胜便带着我走进了村子里面。他的拖拉机停放在村口,刚好就在发生命案的那间茅屋的不远处。李胜从驾驶室的座椅下面取出一壶柴油,对我说道:“这点够了么?”

“人肉我要。”老人走到我身前,向我摊开了手,彷佛在乞求着什么一样。

我顿时心血来潮,追问道:“他们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我们也不知道,后来救治无果,老爷子便和你爹一起回到了明月沟老家,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你都长这么大了。”二叔摸了摸我的头,安慰的说道。

“被”我刚想开口应和,这个时候狗子插过话来,笑道:“书记,我们已经把他给烧掉了。”

狗子是个苦命的人,自幼就失去了双亲,完全靠着村民的救济才活了下来。但是这一次明月沟发生的事情,却影响了狗子的一生,那也是我离开明月沟之后发生的事情。这些都是后话了,还是让我们先回到三里坡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过了半会,周扒皮老婆从内堂走了出来,一脸的愤怒,指着我说道:“原来害死步水的就是你!盗取我女儿尸体的也是你!”

我听到有办法治疗,心里的石头顿时放了下来。但是严松又继续说了一句,如果尸蛊一旦吸食了人的精血,恐怕就只有苗巫祖师,也就是他的祖师爷才能救得了毛子了。听他说完,我心中为之一震,道:“你们祖师爷现在连骨头渣都被烧掉了,你这不是耍我们吗?”

话音刚落,那个人影便已经拖住了其中一个村民,然后飞快的消失在了竹林之中。其余的村民见状,纷纷乱作了一团,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刚开始的雄心壮志,势要灭了尸王的想法瞬间被击溃。纷纷丢下了锄头,跑下了山。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逃散的村民中又发出来一声尖叫。只见一条大黄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竹林中钻了出来,然后扑向了其中一个村民的身上,扯着村民的胯下不肯放下。

蚰蜒一下子爬到我身上,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它那张大嘴和我的面门仅仅只隔几寸,它并没有吐出毒液当场杀死我。而在它的身后,那些幼虫正缓缓的爬上我的胸脯,我明白它是想利用我的身体为它的孩子做栖身之所。然而我的脖子被蚰蜒死死的按住,头已经动弹不得。眼看那些幼虫就要爬到我的嘴上,一股凉飕飕的感觉铺满了我的脸。

众人听闻,脸上皆露出了恐惧。严松满脸漆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胯下,并露出两排大黄牙,笑道:“重光兄勿需担心,这些虫子都已经死了。”

“我想要回我爷爷的八卦刃!”我严厉的说道,八卦刃对于我和二叔而言,是何等的珍贵,那可是爷爷的东西啊。

“没有,里面就黑乎乎的一片,全是尸油。”道士道。

“有尸气,快捂住鼻子。”

手电筒的光也慢慢变得微弱,毛子停了下来。转过身用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注视着我,我故作镇静的笑了笑。毛子一下子撇过头,长大了嘴巴,肚子开始微微隆起,然后直到脖子处。正在这个时候,二叔突然从我身后出现,一下把我拉开了数米,就在这一刹那,毛子口中钻出来数条足有大拇指粗的白色蛆虫。二叔告诉我,这些白蛆就是尸蛊的幼虫,他们的繁殖能力甚强,并会也会寻找宿主,如果刚才再迟一点点,我有可能就会中招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是二叔。我赶紧掩住自己的鼻子,不敢喘气,脸被涨的通红。二叔随即捡起一块石头,扔在了毛子的身上。毛子猛地的一个转身,向二叔扑了去。二叔也不是吃素的,从地上捡起老爹的墨斗,飞弹了出去。毛子受到了重创,闪身向旁边的庄稼地里窜了去。

老爹叹道:“世界上无奇不有,鬼怪之说由来已久,但是又很少有人见过,所以谁也不能给个确定的答案,你刚才见到的那东西,应该就是被称为‘尸煞’的东西,是怨气太深而形成的一种尸变。只有以阳血封住尸体的七窍,然后将其火化,才能消灭。”

“那张老爷子家是怎么回事啊?”毛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刘书记气得差点没有从桌子上摔下来,这时从旁边走上来一个人。将刘书记接了下来,然后自己站上了桌子上。这个人不是周扒皮吗?周扒皮板着个脸,一脸的愤怒。

“哟,这就是咱家杨玄啊,看不出来二十年不见,以前的小襁褓长这么高了,呵呵”那位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

听他这么一问,我随即抬起女尸的一只手,捏了一捏,道:“是啊,你看这皮肤还有弹性呢,摸起来甭提多舒服了,你儿子一定会喜欢的。”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啊,我在山下都等了你们半天了。”

“老杨,你说这周扒皮的女儿长得漂亮不啊。”毛子将锄头放在地上,用手摸了摸棺材板,眼睛都绿了。

严松摇头道:“当年我师父临死的时候,将一张羊皮地图传给了我,说这是祖师爷留下的宝藏,并叫我守住这个秘密,当时我甚感好奇,于是问他祖师爷的宝藏是什么,他只说了两个字就去了。”

“哪两个字?”我疑惑的问道。

严松顿了顿,严肃的说道:“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