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睡得正酣的村民,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始终还是想不明白。二叔告诉我说,被鬼丝入体所产生的“癔症”,也是受人的思想与周围的生物磁场所影响,所以有的人会产生幻觉,也有些人也会面相痴呆。这些村民们因为没有阴阳符,所以在鬼丝被迷香化解之后,才会出现昏迷现象。如果按照二叔所说,阴阳符如此神奇,它到底是何物?那二十年前爷爷在昆仑喇嘛庙中遇到的老和尚到底是何人?我不由得想入非非。

我心中一怔,难道老君洞中的石室就在三里坡下方的山体之中?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女尸为何被尸蛊附体也有了一个合适的解释,但是女尸到底是死之前还是下葬之后被尸蛊附体的呢?这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村民们都说周扒皮女儿死的时候,极其的蹊跷,而且周扒皮也草草将其下葬,个中原因恐怕也只有周扒皮本人和他女儿才知道了,但是两个人如今都死了,恐怕这也就成了村民茶余饭后堪舆的迷了。

我并没有理会他,于是将二叔扶进了甬道。石室中因为受到白仙的破坏,墙壁上的长明灯跌落在地,因为地上都是尸油,一碰到明火便迅速燃了起来。顿时浓烟弥漫了整个石室,透过过浓烟,我看到从白仙的体内爬出了一条长长的红色大虫,并长有千足,形似蜈蚣。只出现两秒钟,便消失在了浓烟之中,那到底是何玩意,因为当时浓烟覆盖,所以看得也不是很清楚。

“不行,你不能去,你身上尸气太重,白仙是不会出来的!”严松反对道。

“师兄,祖师爷的宝贝真的在这里面吗?”

“恩。”我点了点头。

石室中的突然传来了一阵磨牙的声音,顺着声源我看到了丹炉的顶盖“腾”的一下掉在了地上。丹炉之中一片火红,就好似是烧得火红的碳一样。紧接着一双萎缩的双手渐渐的从丹炉中伸了出来,慢慢的从里面探出来一张模糊的脸,那张脸已经被长长的白须所覆盖。我隐约感到白须之后,是一双恐怖的眼睛,而那双眼睛此刻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

“我终于知道了。”二叔欣喜若狂,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二叔告诉我说,尸蛊喜欢吃尸油,百年前那个老道所养的东西兴许就是尸蛊。看着中了尸蛊的毛子,我不由得一阵心疼。我和毛子从小一起长大,如同亲兄弟一般,怎能见他如此受罪,于是问道:“二叔,我们有什么办法能救醒他啊?”

几个大汉见出了人命,颤抖道:“周爷,这可是要坐牢的啊。”

“老爹,是儿子不孝,你就原谅我吧。”

毛子缅怀不安的道:“老杨,我看我们还是去镇里面打听打听吧。”

二叔听了,摸了摸我的头,笑道:“这孩子真懂事。”

我们顺着人群走出了胡同,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刚才的画面。

“那好的,你老小心一点。”刘三扶着张老爷走了过来,然后对我们使了个眼神,示意我们将女尸身上的白布掀开。

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伸出双腿站了起来,但是双腿还是忍不住的颤抖着。女尸已经离我越来越近,我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拼了命的向前方跑去。然而就在这时,我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忽地向旁边的水沟里滚了去。水沟里的污泥打在我的脸上,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恩,老杨说得对,老毛我就豁出去了!”毛子和他的老母亲也经常受周扒皮欺负,听到我这么说,立马振奋了起来,拿起锄头就开挖了起来。

只要能够治好毛子体内的蛊毒,就算再去一次老君洞咱也愿意。毕竟毛子也是因为我的怂恿才去盗尸,否则也不会中了尸蛊。严松最后告诉我,蚰蜒尸蛊是苗巫不外传的养蛊秘术,就连他也不曾见过,关于以蛊解蛊的说法,他也是听他师父所说。蚰蜒尸蛊喜好极阴之地,所以百年前的苗巫祖师便选择明月沟中的极阴宝地老君洞,如今老君洞阴气尽毁,蚰蜒尸蛊必定会另觅栖身之所。当下我们要面对的就是寻找另一处极阴之地。

听严松说完,我于是将在周扒皮女儿的空坟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听我叙述完,严松和二叔均大喊不妙,要是以我所说,如果让蚰蜒尸蛊多存活一刻,那人们就会更多一份危险,尸蛊的繁殖速度我们早已经见识过,不光是人,就连牲畜都有可能会被附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其并将它杀死,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最后我们将毛子带回了村子里面。严松拿出一根大绳子将毛子死死的捆了几圈。我本来是想阻止他的,但是二叔并不赞成我,最后为了村民的安全,也只有先委屈一下毛子了。

此时的明月沟,已经乱作了一团。早上从三里坡跑回来的村民纷纷说见到了尸王,于是十传百百传十。到了我们耳中又成了另一种版本了,说什么因为有人之前去老君洞偷过东西,所以惹怒了太上老君,太上老君一怒之下,便派尸王下来惩罚明月沟,当然这种迷信说法并不让我们相信。但是有一点却引起了我的注意,有人说周扒皮曾去过老君洞,并从里面带出来一个土罐,这一点倒是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因为有了各种迷信传说的渲染,村民们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准备离开明月沟。刘书记顿时急了,挨家挨户的做思想工作,宣扬科学思想,叫大家不要中了特务份子的挑唆。当然这只是他老一套的说法了,因为已经死了人,所以淳朴的明月沟村民还是相信了尸王的传说。

刘书记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家中,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在明月沟生活了几十年,这些人难道就没有一点舍不得啊,唉”

当时我和二叔都在刘书记家里,因为毛子现在的情况,必须要几个强壮的汉子轮流看守,否则跑了出去,那真的是万劫不复了。最后我们又将毛子的娘接到了刘书记家,起初毛子娘死活不愿意去。后来听我们说找到了毛子,才勉强过来了。她见到毛子满眼通红,恐怖狰狞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但是母爱终究还是伟大的,毛子娘抱着毛子就痛哭了起来,现场的气氛真是让人大肆的感动了一把。让我不禁想起了老爹,于是泪自打心里冒了出来。

刘书记见到此种情景,于是叹道:“今年到底是什么日子啊,居然发生这么多的事端,唉”

二叔随即想起了周扒皮的事情,于是问道:“书记,有的事情科学不一定能够解释,但是也不定是迷信,你们去看周扒皮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刘书记顿时捶了捶自己的后脑,自责道:“哟,我还差点忘记了这件事了,我这就去看看。”

听刘书记这么一说,二叔脸上顿时露出了焦急的神情,而我的心里也隐隐感到了不安,于是便和刘书记等人一起前往周扒皮的宅院。二叔因为受了伤,而且腿部已经开始发炎了,便留在了刘书记家。二叔本想叫上那个方形脸严松跟我一同前往的,因为其好歹也是苗巫传人,对尸蛊还是有其独特的了解,到时候万一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还可以相互照应,但是这家伙从我们回到明月沟开始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接下来更精彩,别走开哦,如果你支持晗叶,没有花花不要紧,就请收藏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