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也是朝前一看,“是小雅。”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香?。”

谢非一阵无语,这很明显就是个猪脑子啊“就是你说,要把人家的毛给拔干净的那句。”

“看着不像,二叔我还不了解吗,我又不是没和他一起下地干过活。”

谢非看了一眼老吴,这次他总算说了句实话。这盏灯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什么啊我可已经不是童子了。”

火苗一到棺材前,老吴的脸立马乐开了花,腰板也直了,一拍谢非的胸脯。

“来,谢非过来帮帮忙,把棺材板掀了我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有多有钱。”说完老吴一掳袖子,跳到木墩上就要上前去掀人家的棺材板。

“可咱们退回去那时必死无疑,还不如冲过去试试。”

老吴一听就直摇头,小时候就够掉腚的了,家里孩子多,自己就那么两家衣服其中还有一条让老鼠磨了牙露了腚,为此老妈还向自己发火,可怜当时自己小想尽办法却也抓不到那只耗子。

“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再说我买彩票都没中过十块钱哪能什么事都让你碰上了啊。”

崔元“哈哈。”一笑,“你看打打不得,就连说两句都要和你翻脸。”

“怎么,不相信。”

“手不小心给划了一下,不碍事。”

“噢,对。”谢非挠了挠脑袋。

不过,说来也快。不一会就到了谢非前面的这人,那人把背包放到台子上,拉开拉链,里面竟然是一堆报纸,报纸塞的当当的,等老汉掏完纸,垛的高高的,竟然把人家的整个台子都沾满了。

后来,二哥有一次再外面喝酒,喝的有点大了才松了松口,原来这宅子是他从他师父的手里面承来到,自二十几年前他的师兄和师弟无故失踪之后,他就决定一直守在这里,直到把自己师兄、师弟留下的香火聚齐之后再另作打算。可是机缘巧合,生意是越做越大,到最后就不得不搬了但是这根还没聚齐,房子是打死也不能卖。

他又打量了一下那只狼,那狼有米半长,毛有点发黄,两只眼睛就像两个火柴头似地紧盯着少年,少年浑身发毛像是要被它活吞了一般,他握紧手里的枪,心想你就是不给爷面子也多多少少照顾一下自己手里的这把铁家伙吧,虽然这是一把高仿的,这一点它应该不知道吧。少年试探的朝后推了一步,不过那只狼还真给面子,它还是站在那眼里紧盯着自己,其实少年知道它盯的是自己手里的这把假枪,如果给自己一把真枪的话,妈了巴子的,哥能让你光着腚子托生,可是自己手里的东西纯是一个花架子,欺负一下兔子还行,想靠它就打死一只狼的话估计这比自己掐死自己还难。

欣喜若狂,在他心里能闪光的东西不是金子那就是银子,他蹲下身来,却发现就在黑棺的南面镶嵌这一个圆盘状表面镏金的东西,抬起袖子使劲擦了擦,一个圆状物开始显露其真实面目,这是一个圆形的外层雕有梅花的铜镜,心中狂喜,这不就是老头子让自己找的鎏光鉴吗。小个子朝后退了一步,拿起铁锹准备把这东西撬下来。

这么大的雨,衣服紧贴在身上,山里潮气又重,任谁也受不了。烟头一闪一灭的驱赶着身上的潮气,就在这时洞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小个子一惊,赶忙拿手电朝四周一看,可是除了雨点还在洞外“哗哗。”直响外什么也没有,小个子暗松一口气,将身子靠在墙上又狠狠的嚼了一下嘴里的烟头,然而异变陡升就在烟头亮起的瞬间,洞口的顶端忽然“扑楞。”一声飞下几团黑影,小个子赶忙低下头,黑影就贴着他的头皮飞了出去。

“大家听了二叔的分析,都是热血沸腾毕竟现在这个年代想找一个别人未曾沾手的墓实在是太难得了,这样未经人手的大墓虽然里面有不少要人命的非蝗流沙机关暗弩的,可干咱们这一行的谁不是提着脑袋过日子,说不定那一次捞到了就够吃一辈子的了,再这说来有二叔在大家也没有多大的担心就开始朝里走,刚进第一个墓室的时候。我们全都傻了,小武一看到棺材上那拇指粗的金条就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还说要扣下一块来给自己儿子打个金锁。”

小雅说完,“扑哧。”一笑“二叔说他没出息,大家正忙活着开馆时二叔看着金棺地下的四个大木头墩子却是突然要大家停手可还是晚了,金棺已经被他们几个掀起来了一个边我就看见一团黑影从里面钻了出来,张牙舞爪的最后竟然全都钻进小武哥身子里去了。”

“只有你看见了吗。”小雅微微点了一下头,过了没一会却又是摇起头来“我也不知道他们看没看见,不过看着他们像是没事人似的,二叔还一摸头上的汗说道‘幸亏没让它跑出来’我不知道这句话说的是那团黑气还是棺椁里面的其它东西,不过我却是谁都没有告诉只是暗暗的观察一阵小武哥,看他也没什么异常的举动我也就没太在意,可到底还是我大意了。

之后二叔才告诉口大家棺材里葬的竟然不是人,是‘鬼差’是人鬼两届跑腿的游魂,二叔还警告大家要想都活着出去这金棺是死活都不能再动了,一群人听得都是云里雾里的都不明白到嘴的肥肉为什么还要留它过夜最后还是李老给解释了个明白,原来这‘鬼差’是孤魂野鬼一般的存在,永远也不能再次踏入轮回除非能找到一个人替代自己,自己则借着这人的阳气重新再死一次也就是说如果把他放出来了的话咱们中就一定有一个人要死。

一听到李老说‘死’字我就是心慌慌的,眉毛也一直跳个不停,大家不敢再在哪里多做停留只想赶紧的干完活回去。我记得二叔以前说过,在墓地里干活,你个人的能力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感觉,我当时就后悔进来了可是看大家也没什么反应也只能硬着头皮朝里走,可是一路走来我都觉得耳边似乎有女人在哭,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可是我却怎么也听不清,直到到了这间墓室我才明白为什么我能听见有女人在哭,一进这间墓室我就看见眼前站着七个血淋淋的女人,满身都是血甚至有的眼球都被扣了出来挂在脸上乱转,不住的朝下滴血。”

“你说什么,你说你能看见她们。”谢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见小雅坚定的点了一下头。

“我能看见她们,她们死的一个比一个惨,什么都没做错却还是要受这么残忍的刑罚,知道为什么吗,哈哈。。。死的好怨啊。”

谢非听了也是奇怪,都说女人最了解女人可是这种事情不会也找到她身上来了吧,可是其他的理由又解释不通毕竟小雅是他们这群人里唯一的一个女人。

“那后来呢。”

“后来···你先把我松开吧。”小雅小声的说道,脸颊上已经一片酡红。

谢非脸也红了起来,小雅的身子已经回温,不过白日里看小雅胸前挺平的可是真搂在怀里还是能感觉胸前有两个馒头顶的上。

“后来···后来你们都得死。”

谢非一听突然觉得浑身冰凉,再看小雅时她已经两眼内翻,眼里全是眼白。

“哎,你怎么了。”谢非拿手一捅小雅

“拿开,本殿下也是你能碰的。”小雅的声音冷冰冰的传到谢非的耳朵里。

“你疯了吧,没发烧吧。”谢非伸手到小雅的额头比量了一下,顿时胳膊就僵在了半空中。小雅的额头冷凉冰凉的。谢非就感觉自己像是寒冬腊月的吃了一支雪糕似地,已经凉到了肚子底。

“哎,看样还烧的不轻。”谢非把手收了回来,到小雅鼻子下面的时候还刻意的多停留了一秒,连喘出的气都是凉的。三个字开始慢慢地浮上谢非的心间“鬼上身。”。

“怎么个情况?。”站在一旁的老吴急了,开口问道。

谢非朝老吴看了一眼,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老吴的身后就是煞阵最中间的那口棺材,现在棺材里的那具干尸已经慢慢地坐了起来,干瘪的头颅正盯着谢非的方向两眼还幽幽的泛着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