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争分夺秒的时候，被卡在河中央的恐惧迅速蔓延，但有人想拼命往前有人却想后退，立刻引发了骚乱和厮打。
当然，这是在遗迹还存在的前提下。
“我……我不是怪物！”
英姐转头时头发飞舞，冷冷看向了张斌，“什么意思？”
“有……镜子么？”
某种或者某好几种刺激性激素的进化，让如楠在短时间内透支体能，加速消耗，加快血液循环、新陈代谢，换取到暂时的强大实力。这种激素对人体有很大伤害，体内能量短期消耗惊人，但并不是和林惊他们相同的基因进化，没有排异反应也正常。
这些花并非是同一个品种，跨越了所有科门类别的界限，几乎囊括了所有植物。
“要是如楠能醒过来看一眼，多好……”沙莹莹轻声喃喃，伸手想去接住眼前的光点。
老李头沉默了，几秒后才含糊道：“也许不会，但她现在的情况，看上去像是注射了兴奋剂，而不是正常进化。某种激素在刺激她，透支她的生命换来的强大，注定不会长久。而且副作用……说不清，还要看这种‘兴奋剂’的强度和她的身体……”
开始时五六十头“幽灵”，捕杀到“猎物”就会迅速离开，却会吸引更多的“幽灵”参与过来。于是短短几分钟，“幽灵”的数量不减反增，也许已经有六七十头了。
虽然受了伤，林惊还是走在最前面，朱大牛垫后。英姐表面上没变化，可她枪口和警戒的目光，似乎更多偏向前方。
“你说的是木桶原理。”有些话林惊说不出来，老李头却很冷静，“现在我们6个人，就像围成木桶的6块木板，木桶能盛多少水，取决于木板上的短板有多短。你、英小姐和大牛是最长的，我、沙莹莹和如楠就是木桶上的短板。如果短木板变得更短，漏的水会越多，也就是说我们3个在遇到危险时，会花费你们更多的精力才能营救。所以你的意思，这种方法不对。”
林惊再不犹豫，对准“幽灵”脑袋，把手雷狠狠甩去！
而这，就是林惊唯一的逃生希望。
“幽灵”生命力太顽强，受到开膛破肚的重伤还能发动犀利反击，这让林惊有些遗憾。如果刚才紧接一刀，能穿透“幽灵”胸骨刺进心脏，他就能免去后面的麻烦。
按流行写法，主角一开始就该理智得冷酷，像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末世里不需要良心，不需要热心，只需要杀，抛弃，自私才能活下去。然后杀人立威，然后建立势力，然后一路牛叉。这样很好写，但这样真的对么？
英姐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满，喀拉扳动枪栓，“有我。”
老李头叹息一声，“丫头，尽人事听天命。帮她包扎好，能不能活下去，只能看她自己了。”
“就是他们吧？”
可是他做好了交手的准备，张斌的选择，却再次出乎他的预计。
它跳出男孩背包，落地后逃得很快，一眨眼钻进树丛不见了。
“那谁的弟弟，是叫景升吧？”张斌声音很平静，猎枪枪口慢慢抬起，对准了胖女人那健壮的弟弟，“站出来一下。”
“嗯。”
威国是她男人，自己老婆是什么样子，当然很清楚。他不耐烦地道：“别瞎扯淡了，你不嫌丢人我还……”
不止是树木更繁杂，连昆虫和小动物，也变得数量更多，种类也缤纷多彩。
“手环……”见到那个古怪的锡手环还在手腕上，林惊莫名的觉得心安。
“我看到的好像是个人的脑袋，像女人……”
“出去再说！”
老李头诧异瞥了他一眼，没有多问，仔细看着指南针，“左边那个洞口方向最接近，我们可以从那走，希望不会浪费时间。”
刚才虽然失去记忆，但他隐约记得那种随心所欲的杀戮带来的快感，这让他兴奋，又更加害怕。
当林惊冲进鼠群，完全被老鼠包围，他的反应速度提到极限，身体在老鼠群里灵巧穿梭，钢筋精准迅疾的收割着老鼠的生命。
“把鼠肉扔到靠近黑油菌的肉菌里，靠得越近越好，动手！”
林惊一眯眼，伸手就是两巴掌，一点不留情，直接把他打懵了，胖脸上很快红肿起两个巴掌印。
林惊很平淡，“只要你下令，你一定会死，我们却不一定陪你下葬。英姐，劳烦动动手，你那根木条没用了！”
“小赵！”张区长冷下脸来，“我在跟你谈很严肃的事情，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件事时间紧迫，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可别！”
中间“赵队”没答应，反而高喊了一声，“我们是上海长宁区特警支队，如果有遇难者听到我说话，请赶快出来！我们收留遇难者！”
“我不是这意思……”林惊恼火地抓住她，正要解释两句，突然隐约听到女人的尖叫声，“你们听到了吗？好像是英姐，就在前面！”
他力气很大，“嘭嘭”声接连不断，可直到费尽力气，老鼠们也没有放开爪子。
讶异的人们骚动，怀疑的目光在林惊他们身上游动，但林惊他们淡然起身，朱大牛也没多解释，和林惊他们走在最前方。
所有人都惊呆了，林惊和朱大牛赶紧冲过去，“都让开，都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