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敉敉闻言惊愕,兰老夫人目露赞赏,点头道:“走廊那里原本有很多待命的高级服务机器人,昨晚一个都不见了踪影。”看监控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个疑点,只是那时担心澈溪,没时间理会。

没多久,兰敉敉就赶到了正居,和兰老夫人坐在一起看调出来的监控。

“做了,做什么了?”林谦不明所以,自家弟弟和兰冕下……不会打了一架吧?或者是自家弟弟把人家暴打了一顿?看着林肆完好无损的样子,林谦有些心惊肉跳地猜测。

煮熟的鸭子飞了,江盈音还是有些不甘,想了想,将自己的悬浮车开到林肆悬浮车旁边,坐在车里开始等了起来。

不想那人又侧身躲开了,兰澈溪有些急,手中黑光连连闪烁,也不管变幻出了什么,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往前丢去。

天知道,她当时看着那个数字时的眼神有多么凶恶。05cm,该死的05cm!

“不会又像《疯了》那些歌一样留而不发吧?”兰敉敉有些迟疑,这几年,她可算见识到自家姑姑的挑剔和固执了。天籁金音上那些名花无主的神曲,不知让娱乐圈多少人士垂涎欲滴。

也因此,在大联盟,不同人之间的成年年龄也不同。而检测方法也很简单,成长检测仪对着未成年人时是绿色,对着成年人时是红色。

但大联盟不同,这里的每一个音乐人都有着在古地球珍贵的才能,哪怕有这样那样的不好。他们的音乐非常自由,极具灵性想法。

那些音乐都被局限在一个框架内,大同小异,如同同一个模子里面出来的,不是不好。只是缺少灵性。

印着浅色玫瑰细纹的细瓷咖啡杯,切割面巧妙的水晶高脚杯,印着可爱卡通人物的瓷质大耳杯,印着清新雏菊的玻璃杯……变幻到第五个杯子。兰澈溪蹙了蹙眉,手中黑光一阵闪烁,什么都没有出现。

“她这是……”君晴的声音有些气恼。

前世的时候,家人去世后,面对世仇刘家近乎变态的紧迫盯人。兰澈溪从来都是不慌不忙,该吃吃,该喝喝。休闲学习工作有条不絮,生活步调没有一丝被影响。

旁边的曲东然诧异地看了兰澈溪一眼,总觉得她的语气有些诡异。澈溪平时说话的语气虽然说不上冷淡,勉强算是温和,有点接近淡然。但绝对不是这种含糖分的温柔。

——政府在处置那女孩前应该会来问自己的意见,这事先放一放吧。

听到开门声。醒过来神智还有些模糊地兰澈溪转头看了过去。

只是有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她这样的表现有些没心没肺。

林肆自然发觉了几人的不甘,不过他却不在意,只要兰老夫人应下了。其他人包括那位未成年冕下都不足为虑。(你以后会唾弃曾有过这么天真想法的自己的。)

“我来吧。”就在这时,一个温润低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是,请便。”索南哪敢反对,事实上。若不是顾及学校里的孩子。主脑做这种事根本不用和他打招呼,也不需要他同意。

“那是宿艮树,是教学区边界那里的,你们谁离那里比较近。快点赶过去!”看了截图,正在宿舍区离得比较远的简杨对着虚拟屏中的其他人喊道。

想到以后自己出门,备受关注的原因不再是美貌,不再是与众不同的气质,而是“迷你”的身高,以前看着她惊艳、欣赏、羡慕、嫉妒的眼神会变成怜悯、同情,兰澈溪悲愤了。然后奋起了。自此把牛奶当水喝,誓要争取突破160大关。

想到什么。兰澈溪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有禁止令在。赤舟冕下怎么可能参加太空探索?”

一眼将卧室的格局看清,兰澈溪打开其中一扇门,果然,后面是衣物间,自己的衣服都被整齐的挂在衣物架上,四面是镶入式的置物柜和抽屉,因为今天自己没有课了。她晚饭也不打算出去吃,所以便将身上的衣服换成了一件浅绿色的家居服。

“真的?”君晴有些怀疑,虽说澈溪也是冕下,但到底没有成年。而那些成年的冕下……从父兄那里知道,那些人别看在民众前光鲜亮丽,私下里一个比一个糜烂。做事按着心意来,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没背景的平民女。任安航虽然没有那样的名声,但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太好了?

任安航对兰澈溪的意图。在贵族圈根本不是秘密,大家虽然面上不表态,私底下其实是非常不满的。

并且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积累了惊人的实力。

听出妈妈的内疚,兰澈溪有些无措。前世的时候,独自摸索的自己的确非常辛苦,几度差点在困境中放弃,差点被自己和他人给予的精神压力压垮。这些年,她虽然同样坚持不懈地努力,但花的功夫多是用在恢复前世的水平和吸收这个世界的乐理知识上,虽然也有在创作时遇到**颈,但这些她早在前世就已经习惯,能够用冷静平和的心态去面对解决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房间内有这样一个地方。

怕把兰俞逗急了,萧舒儿抱了一会还是放手了,把位子让了开来。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兰澈溪身上,他们都在索菲玛待过一年以上了,对索菲玛的景观特色早就没了新鲜感,所以对游玩可有可无。

兰澈溪是一个天生的艺术家,她乐于挑战各种未知,尝试新的事物,骨子里又有着抹不去的执着和洒脱。同时,她热爱自由,任何原因都不能让她愿意被束缚。

“郑娇俏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喝着服务员递上来的免费热饮,苏洋洋托着下巴道。

“又是那个……”兰敉敉凑过来,用口型说出任、安、航三个字——任安航到底是冕下,未免被记仇报复,他们不怎么好议论他,虽说任安航如今不在,但说习惯了,很容易在其他场合说漏嘴的,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她原本不想去的,但视讯的时候温奶奶刚好在旁边,她开了口,童童就答应了。”知道兰澈溪的疑惑,兰敉敉解释道。

似乎对这些事情早有预料,这次兰老夫人和兰含在神情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不过,她还是很庆幸自己的疏忽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的——让一位年幼的冕下受惊,可不是不小心或忘了之类的解释能够解决的。

看着远去的悬浮车,温童吸了吸鼻子,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没有哭出来。

兰澈溪在一旁头疼,兴奋什么,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兴奋的,你们是恐怖分子吗?

先不论那种猜测是否属实,但古代智脑的珍贵却是毋庸置疑的。

兰老夫人说不出话了,自己竟然忽略了那么明显的破绽。

“哭?”兰澈溪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