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欧阳梓的话,秦生了然地点点头,感叹一声,“看来那位姑娘身上的毒一定解了!”

见欧阳梓态度坚决,书童也不好再说什么。这时,寂静、漆黑的山间突然响起一道‘嗯啊嗯啊’的吼声。欧阳梓和书童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勒住了马缰绳,竖耳倾听。

阿惠嫂和艾玛纷纷直起身,累的气喘吁吁,额头满是汗水。

“亮哥哥,等我回来!我们还要一起玩呢!”

一听是艾玛的声音,龟爷爷和龟『奶』『奶』适时睁开了眸子,就看到漆黑的海中一道白影朝他们游来。

“是,大吃一惊,亮哥哥,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艾玛回神,不满道。

“我为何要向你行礼,又不是我请你来的,三殿下要是看不惯艾玛,尽可以离去,我们老死不相往来,那岂不是更好!”

龙飞宇也是一脸诧异,十几年前水界有一条鲤鱼精与人类通婚,犯了三界的规矩,被大哥处死,这件事他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鲤鱼精还生了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就是眼前的鱼美人——艾玛。

龙飞宇悄无声息地来到艾玛身后,撇到鱼美人——艾玛在不遗余力地吃着香蕉,龙飞宇的眸中禁不住闪过一丝笑意,『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扬,双臂抱胸,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前两次偶遇鱼美人,他来不及仔细打量,今天再次遇到鱼美人,他当然要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看个清楚。撇到艾玛那头棕『色』、长达腰际的柔顺秀发,还有那肤如凝脂的上身,晶莹剔透的下身鱼鳞,龙飞宇的心中禁不住升起一连串的感叹:大海中居然有这样一种奇特的物种,真是奇迹!

“艾玛,据说没有法力的鱼类不能进入大殿,干脆我留下来陪你吧!”这时,白四突然说道。

“嗯。”

“你不记得了,两年前我不慎掉入海中,有只大白鲨要袭击我,是你力挽狂澜救了我,那时你看起来才三岁,而我也只有五岁。”欧阳梓解释道。

欧阳梓心疼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走到艾玛的身前,站定,安慰道,“艾玛,你别担心,我会送你回家的,明早我就骑马带你回家。”

欧阳廉的话使黑三和黑四略微忐忑的心放下一半。

不知不觉一刻钟过去了,两个女孩儿还未回来,黑三和黑四心生狐疑,黑三对黑四吩咐道,“你那两个乞丐。”

已近晌午,一脸焦急的白四仍旧在街上四处转悠,逢人就打听是否见过一个五岁左右、穿着粉裙、一头棕『色』头发,长得很漂亮的小女孩儿,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白四心中焦急万分,他越来越觉得艾玛遇到了危险,可是他不知该怎么办,整个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想搭救艾玛,却无从下手,他甚至不知艾玛处在何地,今天是他们在人间的最后一天,如果明天早上太阳升起前,艾玛还不返回大海,那艾玛就会恢复原形,脱水而死,一想到这儿,白四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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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车厢

“好。”

“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走廊啊?”一道温和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本店有上房、中房、下房三种客房,不知客官要住哪种?”

“艾玛,我们边走边吃吧!”白四对艾玛说道。

“不小,也不大,正好。”小艾玛答道。

“亮哥哥,那就拜托你了,在人间待上两天,也是件幸事。”小艾玛感叹一声。

这时,白鲨王开口说道,“艾玛,人类都要穿衣服,所以我给你穿了件粉裙,你穿着这件裙子去人间吧!”

第二日早上,白四和艾玛观赏日出时,便将白鲨王的话传给艾玛,艾玛欣喜若狂,虽然只有三天的时间,但她已经很满足了。于是,白四和艾玛一同来到了礁石洞拜见白鲨王。

艾玛的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禁不住问道,“大娘,我怎么没看到你的女儿,她去哪儿了?”

唉,提到女儿,老『妇』人禁不住哀叹一声,“两年前,她嫁人了,嫁给镇长王富户的公子做偏房,为了冲喜。”

额,嫁人的意思艾玛知晓,以前龟爷爷讲过,可‘冲喜’是何意,艾玛不知,便问道,“大娘,冲喜是何意啊?”

“唉,是这样的。那位王公子身染重病,卧床不起,大夫说没救了,可王富户和王夫人不忍儿子病死,便想到了老习俗——冲喜的办法,得找个生辰八字上对王公子有利的姑娘作为王公子的偏房。找寻了整个小镇,只有我的女儿在八字上与王公子相生,于是,他们给了我家很多好处,便将我的女儿带走了。”

艾玛微惊,眸子禁不住睁大了几分,问道,“那您的女儿嫁过去后,那位王公子好了吗?”

老『妇』人笑了笑,说,“说来也怪,我的女儿一嫁过去,那个王公子的病情就逐渐好转,也能下床行走了,大夫都说是奇迹。这样一来,我女儿在王家的日子还算过得去,虽然出身低微,时常遭人白眼,但没人敢欺负她,因为只要我女儿一受伤害,那个王公子就会生病。”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原来这便是冲喜!”艾玛不可置信道。

“不过,我女儿算是幸运的,还有很多姑娘家为了冲喜嫁给病怏怏的公子、老爷,也没起到任何作用,该病的还是病,该死的还是死,而那些姑娘只得守活寡,不得改嫁,每天受公婆的打骂、下人的欺负,日子苦不堪言哪!很多姑娘承受不住,要么上吊自尽,要么投河轻生,这种事情层出不穷啊!”

额,艾玛微怔,眸中不禁闪着一丝疼惜,不解的光,呢喃一声,“既然如此,冲喜根本就是个荒唐的事,人类为什么还要相信呢!这不是把好端端的姑娘退入火坑嘛!”

唉,老『妇』人哀叹一声,“谁说不是呢!也不知这冲喜是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百姓笃信不疑,尤其是大户人家,财大气粗,不管冲喜是否管用,就算不管用,白娶进一个姑娘,无非是多了副碗筷,不足为虑。”

“可那些大户人家怎么不替那些为冲喜而嫁过来的姑娘想想呢!她们好可怜!”艾玛不解地呢喃一声。

“因为冲喜嫁过去的姑娘都来自贫寒人家,都是穷人,那些大户、富户人家哪里会管我们穷人的死活!他们一直觉得我们穷人生下来就是伺候他们的!”老『妇』人感叹一声,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愤恨。

额,艾玛怔住了,她没想到人类与人类之间会存在这么大的不同,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艾玛很不解,人类为什么要如此呢?

“姑娘,我一个老太婆罗里吧嗦跟你说了这么多,姑娘听烦了吧!”

“额,没有。大娘,那你女儿时常回来看你吗?”艾玛问道。

“唉,刚嫁过去那一年,倒是抽空就回来看我,可这一年根本没来过。料想是王家的伙食好,环境好,她看不上我这个不起眼的土屋,不愿回来跟我吃苦受累了!”

额,艾玛眨巴两下懵懂的眸子,淡淡一笑,说,“大娘,您是多虑了吧,您的女儿毕竟是人家的媳『妇』,哪有那么多空闲时间总会娘家呀!说出去也不好听!”

老『妇』人摇头苦笑一声,“我太了解她了,今年过年时,也不回家来看看我这个老娘,她心里压根儿就没我这个娘,她现在一心做好王家的媳『妇』,讨好她的公婆、丈夫,期望扶正,不做小。”

额,艾玛撇撇嘴,呢喃一声,“人间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大娘,您的女儿可能一时昏了头脑,以后她会想清楚的。”

“唉,但愿吧!反正我也指望不上她!我也没几年活头了,省得拖她后退!”老『妇』人苦笑一声。

听到老『妇』人自暴自弃的话,艾玛抿抿唇,一时语塞,心中涌出一股股悲凉。她一直以为这个世上像朋友关系、敌对关系、陌生关系等这些关系都可以发生变化,而唯独亲人关系,是不会改变的,可听完老『妇』人的叙述,艾玛突然发现,也许她错了,在这个世上,即便是最牢固的亲人关系,也有可能变得面目全非,一言以蔽之——任何关系,都在变化之中。为什么会这样呢?她不解!